正如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一样,即便是双胞胎又或者亲兄妹,在相同基因的不同表达之下,差距也是显而易见。
比如枣红马贝恩就整天一副苦大仇深,而他的小妹妹……
“你们马人身上确定没有独角兽的血脉么?”林奇顿了顿说到,既然巫师中都有勇士能够感染龙痘,那么生理结构更加相近的马人……
“不要开玩笑哦,你这么诽谤艾尔弗的话,她可是会生气的。”妮娅咯咯的笑着,一股无比邪恶的气息伴随着妮娅的动作而上下颠簸,明晃晃的车大灯却是让塞德里克瞬间失神。
秋默默的瞟了一眼塞德里克,然后又看了一下淡定的林奇,果然,还是在考察个几年才知道合不合适呢。
“艾尔弗,禁林里的独角兽么?”
“当然,她可是我的好朋友。”
“那你还说自己和独角兽没关系。”林奇随着的翻着篝火,然后又拿出来一节处理好的蟹腿。
“来一些么,苏格兰陆生软壳蟹,味道很棒,费伦泽吃了都说喜欢。”
林奇诚恳的看着妮娅,马人少女的面容即便是放在人类审美当中也是非常漂亮的,不过因为过分犯规的身材,以至于妮娅的基本评分就无限制的上升。
完美对称的山峦勾勒出一个惊人的弧度,而山峦间的溪谷却又要去深渊般能够隐藏一切的……
反正掏把沙鹰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或许就是野性的魅力,反正就有不少人抵抗不了猫耳娘的诱惑嘛。
“别想骗我。”妮娅娇憨的跺了跺脚,“这就是八眼巨蛛的蛛腿。”
“哦,你真聪明。”林奇不在意的说着,“不过他们现在改名叫苏格兰陆生软壳蟹了,我说的。”
“这……”
“坐下吧,妮娅,是他把贝恩救回来的。”费伦泽摇了摇头,要是按照林奇和妮娅对话的方式,这一晚上估计也不用说别的了。
“嗯,还有,这个味道确实很不错。”
“好吧……”妮娅顿了顿,然后冲着林奇微微欠身,“谢谢你救了贝恩哥哥。”
“都是……都是朋友,应该的,应该的。”林奇揉了揉眼睛,长时间不眨眼,你换超人来,那眼睛也得酸啊。
“你之前可不是那么说的。”芙琳达小声的哔哔着,怨念深重的看了一眼开着远光灯的妮娅,然后又悄悄的在熊口上托……揉……拍了两下。
“为什么……”芙琳达扭捏的说着,然后在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之后,小女巫似乎也彻底放弃了什么东西。
“你们为什么不穿衣服呢?”芙琳达的小脸通红,“这……这很不……哪怕穿个内衣也好啊。”
(那不是更刺激?)
“这不一样哦。”妮娅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我们生来赤lou,终于赤lou,万物皆与自然无所遁形,所以尊重自己的身体,也更是拥抱自然的最好方式。”
妮娅理所当然的说着,顺便还挺了挺胸。
这就是马人的世界,信奉着自然的伟力感受着星辰的指引,不穿衣服也并非没有羞耻心,最多也就能算个马人的特色文化。
“哼……”芙琳达轻哼了一声,虽然她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考虑到印象分的缘故,一个女性马人……她,她有能有什么威胁?
“对了妮娅,你说你是部落的预备役祭祀,你需要做什么?跳舞嘛?”
“也算是一部分啦。”妮娅咬了一口蟹腿,点点烧烤料从少女的嘴边滑落然后又被完美的接住。
“学习一些星象、文字,调配调配草药,然后主持符文的铭刻。”妮娅毫无防备的说着,“前一段时间,那个新出生的孩子,他的铭文就是由我主持的哦。”
“妮娅。”费伦泽苦笑着张了张嘴,然而天真烂漫的马人少女显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那你真棒。”林奇嫌弃的看了费伦泽一眼,现在,这个态度温和的马人却是太碍事了一些呢。
“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老祭祀大人总是骂我。”妮娅吐了吐舌头,然后摇了摇手里的蟹腿。
“你们的草药……马人也熬制魔药么?”
“只是一些简单的预防啦。”妮娅随意的说着,“可能不像你们巫师的魔药那么繁多,不过很多都是一些有趣的搭配。”
说这话,妮娅似乎是来了性质,毕竟在马人部落里她可没有炫耀成果的对象。
“比如说驱逐风寒,也就是你们嘴里的感冒,虽然不是立竿见影的,但是我熬制的草药可是能够做到持久防护的呦。”马人少女兴奋的说着,“还有还有,老祭祀大人也说过,纂刻铭文也需要搭配一些特殊的药液,不过我还没有完全学会。”
“这已经很棒了。”林奇认真的说到,而费伦泽则是头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如果贝恩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炸了庙吧?
所以,马人的基础教育确实该加强了。
不过好在林奇也比较有分寸,并没有和妮娅讨论更多关于马人魔法的问题。
而伴随着篝火晚会的进行,周围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
一坛坛马人特制的果酒被端了上来,虽然说这是果酒,但是喝下去充其量也就算是个……带点酒精的饮料?
秋的小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篝火的熏烤还是怎么样,她和芙琳达依偎在一块,这种偷偷打破规矩的刺激感让两个小女巫变得迷醉。
塞德里克终于没在管秋,他似乎有些喝醉了,一只手拿着不知名的烤肉另外一只手拽着酒坛就这么盘腿坐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林奇和妮娅靠的越来越近。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这对于马人少女的吸引力简直就是致命的,说着说着话,勾肩搭背就变成了基本的交流方式。
事实上,林奇幼小的身躯也并没有比其他小巫师好到那里去,一直到火光变得朦胧,林奇只觉得自己有些迷糊的躺在了一片带着泥土与烧烤香气的怀里,一对沉甸甸的果实结结实实的压在了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