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还真是乐观
“回禀王爷，属下在岐阳城有些日子了。因为主子们要过来，所以特别注意了一下从长宁城到岐阳城的这一段货物运输和消息。前段时间，听说有一批弓弩从岐阳城送到了长宁。虽然量不大，但是时间太巧合，所以查了查。这批货转了一道手便到了二公子手里。这个二公子平日里就是个纨绔子弟，明面上没有护卫私兵，也不喜欢打猎。这样的人要一批弓弩肯定有问题。”
“二公子名下产业并不多，但是花销却惊人。有一点很奇怪，他几次去青楼拿的银票都和言家产业有关系。”
“言家？这家可有什么问题。”
听到宁云清的问话，墨修寒答道：
“言家做生意很有一套，进西北也是这两年的事情。本王手下的药材商行和他们打过交道。”
“有什么特别吗？”
墨修寒摇摇头：
“并不曾听说什么特别之事。”
宁云清转头问阿旺：
“你们可有接着往下查？”
阿旺点点头，接着说：
“查了……但也没有查出什么特别之处。据说言家的祖籍在京城附近。上代家主家道中落，四处漂泊了几年才慢慢有些起色。如今的家主为人低调，极少出来走动。不过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对其人品才学赞不绝口。另外坊间有传言这言家小姐，就是现任家主的妹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明里暗里提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如今年过十八了，还是没有定下亲事。”
宁云清又问道：
“他们的生意有问题吗？”
“目前查到的生意都没问题，正大光明的。至于有没有地下的生意，属下还需要时间……”
“嗯，不急。你好好查。有些时候也是需要机会的。”
墨修寒此时又开口问：
“这二公子怎么死的？”
“明面上是喝酒太多，走夜路不小心掉进了河沟里。但是属下们悄悄去看过尸体，应该是被毒死的，普通的砒霜。并没有做什么掩饰，所以如今当地的官府也在查。”
宁云清失望道：
“用普通的砒霜，又不做掩饰……看来他们不怕人去查这个二公子。我们能查到的可能性也不大吧？”
墨修寒点点头，但是并没有她那么失望，说道：
“也不算一点收获都没有。对方肯定想不到之前云楼就对他有怀疑，还做了些调查。”
他转过头问李权：
“那弓弩的来处可曾追查？”
“回禀王爷，去调查的人还没有回来，今天早上刚刚收到消息，说是盯住了一个接头人。朝廷禁止私人制造兵器，这兵器又是西北过来的。所以属下正想和您商量，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这种事情一向是可大可小。若是事情闹大，难保朝廷不会借题发挥。
“本王也派人过去。云楼藏得深，西北这里本王的人行事方便，配合云楼行事的话说不定有奇效。”
宁云清点点头，对李权说：
“就这么办吧！这件事很重要，你亲自看着。”
“是！属下明白！”
李权抱拳行礼。见主子们没有其他事情吩咐便行礼告退。宁云清嘱咐他注意安全之后也没再多留。
“你让人配合云楼？可是云楼的人在西北并不熟，经验也是问题。你真就这么放心？”
宁云清在路上问道。
“怎么你对自己的人没有信心？”
“那倒不是……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好牵连众多。我怕李权阿旺他们不了解这里的复杂形势。”
墨修寒笑了，说：
“王妃放心，西北再怎么样也还在本王的手里，算不上什么复杂形势。你的云楼在京城都没问题，别说这里了。”
“你还真是乐观。”
……
在他们离开长宁城的时候，城中又有新的流言散开。说西北现在最流行的冻疮膏方子是毅王妃送给西北军的。更有从京城来的客商，跟大家绘声绘色地讲了毅王妃在皇家冬猎上的精彩的箭术。还说一向不近女色的毅王和毅王妃感情是多么多么好，以至于皇帝都不忍心二人分隔两地，硬是让毅王妃跟来西北。
宁云清的身世可谓是根正苗红，如今封了一品诰命。又是西北人一直敬重的定西将军的后人。放眼整个西北，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成为毅王妃了。于是长宁城中再也无人提起毅王爷对李小姐有意的流言。不但如此，反而猜测是李城守想要利用女儿攀高枝，所以故意放消息出来。弄得李城守即使真的有这个意思也不敢再提。听到这中说法之后，当即就回府让夫人给女儿张罗亲事。
李城守从此办事更加谨慎。开玩笑，毅王这人本就刚正，万一听信这流言可就完了。责问自己的话自己还能有个解释的机会。若是不责问，难道他还能直接跑去毅王面前解释不成？再说，自己之前还真有这个意思……
因为到了西北境内，墨修寒一行明显快了很多。沿途休息的地方都准备得很好，后面的痕迹也有事先准备好的人去掩盖，就连吃食也丰富起来。西北的冬天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有树的地方树是光秃秃的，没树的地方便是光秃秃的山地或者丘陵。
就在宁云清觉得已经看得眼晕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边关的一座小城。西北军大营就离这座城不远。
按说毅王和毅王妃应该去西北第一大城，安北城中的毅王府。但墨修寒和宁云清商量过，觉得现在既然是隐藏行踪，就先不要回安北城。打个时间差，有些事情可以先做起来。
其实墨修寒是想亲自潜进狄族去会会那个八王子的。他怕宁云清也跟过去，所以迟迟没有告诉她。如今到了这里，不想说也要说了。自己要是瞒着她的话，万一她不知轻重的也跟过去怎么办？
在小城中落了脚，墨修寒破天荒地抽出了时间，带着宁云清一起去逛这里的集市。虽说这里的集市很小，基本上两炷香时间也就走完了，但是宁云清还是很高兴。仿佛第一次约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