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童河是沧州境内相当辽阔绵长的一条大河,被沧州人视为‘母亲河’。
养育了无数沧州子民。
但最出名的,便是‘蓝心湖主’。
蓝心湖主生在蓝童河域,长在蓝童河域,甚至悟法悟道,也在蓝童河。
死后,蓝心湖主将自己的毕生,都留在了蓝童河。
正因如此,整条蓝童河质变,河中生长出了一种名为‘蓝童藻’的加神宝药。
而蓝心湖主真正的陨落之地,便是蓝童河的‘蓝心湖’。
蓝心湖神秘,无人知晓其位置。
蓝童河质变后,江家便花费极大的代价,在整片蓝童河域中,布置了一座圣级阵法。
只有手持‘蓝心珠’方可进入蓝童河域。
秦沉站在蓝童河域的下游,这里有着极多的河域分支,皆是沿着蓝童河流淌而出。
向前望去,秦沉能清晰的看见,一座无形的屏障,将蓝童河域的主干道笼罩其中。
“秦沉。”
一名长脸男子踩着云端快速掠来,穿着一身瓦灰色道袍。
秦沉其实早就发现了对方。
但没想到,对方竟是冲自己来的。
长脸男子气息浑厚,上躯和下躯皆有蓬勃的生命力,显然皆已经铸成圣躯,但身体内部生命力不强,这说明此人是一名中境道神。
“长老院,江申。”
长脸男子似读出了秦沉眼中的疑惑,主动自报家门,且刻意告知自己来自‘长老院’。
在秦沉打量江申时,江申也在打量秦沉。
睹见秦沉只不过是一名道帝,江申一时间大为松懈。
在江府中,长老院的眼线不少。
昨日,秦沉和江澄玥关系斐然,自然就引起了长老院眼线的注意。
江申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收买秦沉,从而间接性控制江澄玥。
江申原本还觉得,能够和江澄玥建交,应当是很了不得的高手。
结果,仅仅只是一位道帝。
这让江申觉得,此事不成也得成。
一位道帝,岂敢杵逆自己?
“何事?”
秦沉神情澹漠,比江申想象中的要平静。
江申……秦沉回忆昨日江澄玥提及的过的重点人员,其中就包括江申。
江申同样是江家五大新星之一,不过在江家政变后,已经投靠于长老院。
江申说话时,颇有一种上位者的趾高气昂,道:“我今天之所以亲自来找你,是希望你能识时务,与我们长老院合作。”
他的态度就像,此事是他赐予秦沉,秦沉应当感到荣幸。
“怎么个合作法?”
“很简单,我需要你说动江澄玥,让江澄玥离开江府,与我们联手,活擒江澄玥。”
秦沉道:“你不用说了。”
江申神情一横:“秦沉,我可告诉你,今天你若是不答应我的要求,你觉得你能活着从我的面前离开吗?”
他一身中境道神的神威,如同天神盖世,威压秦沉。
硬的来了,江申又软了下来,道:“秦沉,我们长老院如今和司家联手,你觉得沧江商会真的能抵挡的住吗?”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真要这么老老实实的修行,多少年才能成神?又是否能入圣?”
“这次如果你能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绝对不知道能让你少修行多少年,你明白吗?”
秦沉点头:“我明白。”
江申气恼,没想到秦沉如此坚决,道:“你既然都明白,我希望你能不要冥顽不灵。”
秦沉道:“所以我答应你。”
啊?
江申愣了下。
敢情你让我不用说了,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不答应呢?”秦沉耸耸肩。
“好!”
江申一把拍在秦沉的肩膀上,满脸欣赏:“你小子年纪不大,但很聪明,日后定能成大事。”
秦沉道:“但我不能白做吧?怎么着也得有报酬,对不对?毕竟这么危险,稍有不慎我就会万劫不复。”
江申道:“当然会有报酬,事成之后,你尽可开口。”
秦沉摇头:“事能不能成谁也没法预料,万一没成,我岂不是什么也没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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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申想了想,道:“这张沧江商会的货票送你了。”
这是一张价值十万小圣果实面额的货票。
秦沉伸手接了过去。
江申拍了拍秦沉肩膀:“你听我说,你应该怎么做……”
秦沉将江申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开,道:“申哥,我这可是要玩命的勾当,十万少了吧?”
江申恼道:“十万小圣果实还少?一些下境道神的身价可能都没有这么多。”
秦沉道:“但我要做的事情,又哪里是一个下境道神能做的?我若帮长老院控制了小姐,不说十万,一百万,一千万也不多吧?”
江申蛮横道:“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瞪着一双眼珠子,气势汹涌。
秦沉澹漠道:“申哥若是要杀我,我绝不反抗。”
江申无奈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怕硬的,想了想,江申从乾坤袋中零零散散的取出了三万多枚小圣果实。
其中有一半,都是极为珍贵的风系小圣果实。
显然,为了拉拢秦沉,江申也是拼了。
“我家当都在这里了,你要是还不满足,我就只能取你性命。”江申道。
秦沉将其一股脑全部收进吞神晶,道:“行,申哥的诚意我收下了。”
说完,秦沉便往蓝童河域走。
江申喊道:“你去蓝童河做什么?你现在应该回江府!”
秦沉置若罔闻,且速度勐增。
江申顿时大怒,冲着秦沉的背影吼道:“小子,你跟我玩空手套白狼?”
结果,等到他追进蓝童河域后,却发现根本就已经看不见秦沉的踪迹。
“岂有此理!”
江申气的暴跳如雷,连连跺脚,一时间地动山摇,旁边蓝童河中的河水掀起百米高,波涛汹涌。
“江申,你怎么才来?”
一名穿着江家黑色道袍的女子从蓝童河中掠出,看江申面色发青,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怎么了?”
“我……”
江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将事情的真相讲出,说出去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道帝给骗了,只会惹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