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平从戴余同那离开时,全身都是血。
他依靠着自己中境道神的修为,上躯和下躯都铸成了圣躯,还不至于丧失行动能力。
只是,他每走一步,都会在雪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即便戴余同将他打成这样,他仍然没有给戴余同透露任何线索。
戴余同怎么着都没法从万平口中问出线索,他打都打累了,也不能将万平给打死,只能将万平放走。
万平顶着一头的血,每走一步伤口都摩擦的疼痛,但他的内心却很是坚定:“看来苏惊尘跟戴余同的关系还真的不一般。”
好在自己什么都没透露!
不然的话,戴余同肯定会去找秦沉,到时候做假证。
自己现在只需如实禀报,戴余同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彭!”
突然,一道澹澹的黑影闪现,勐地击打在了万平的后脑勺上。
后脑勺被重击后,一阵眩晕顿时扩散至全身,整个人直接倒在了雪地中。
秦沉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万平都不由得砸了咂舌,戴余同下手真狠。
只是,这货要来对付自己,不值得同情。
而且,秦沉还要杀鸡儆猴!
从吞神晶中,秦沉取出一瓶装着黑色粉末的瓶子。
一股脑的将瓶子里的黑色粉末全部倒进昏迷的万平嘴中。
其实这瓶子里的黑色粉末究竟是什么秦沉也不知道,这是秦沉从王雨石的乾坤袋中寻到的。
当初,王雨石迷昏岑青瓷和自己,就是这东西。
神仙倒秦沉用了好几次,都用光了,只能用这黑色粉末。
先顺手摸走万平的乾坤袋,往里面瞅了一眼,次圣药,小圣果实,丹药皆有。
三下两下,秦沉将万平扒光。
这次,秦沉没有取出记录石,而是将万平丢到了飞星峰的一条大道上便悄无声息的消失。
一具光熘熘的身子躺在大道上,这本来就是一件相当巨大的新闻。
更何况,这人还是万平。
茅山的精英紫带!
“什么情况?万师兄这是得罪谁了?”
“真惨啊,被打成这样还扒光了,昏睡不醒,我还真希望他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不然的话,这怎么受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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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这要是他突然醒了,绝对会迁怒到我们身上,我们可得罪不起。”
……
万平在大道上躺了足足一个时辰。
亲眼睹见的茅山弟子得有数百位。
有的是路过,有的是特意前来看戏的。
期间有一些女弟子躲在远处偷偷的观望,结果却是失望而归,且满脸鄙夷。
直到陈志飞和邹玉雯收到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时,才在万平的身上盖了一块遮羞布。
“谁干的?”
陈志飞的脸色很难看。
“还能是谁?”邹玉雯不以为然。
“苏惊尘?他有这个实力?”陈志飞不相信。
“不然还能是谁?”
邹玉雯冷着一张脸:“都说了让他等等,现在好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这丢的不仅是万平自己的脸,还有红盟的脸。
“万平!”
陈志飞在万平耳朵旁边大声的喊了下,结果万平一点反应都没有。
“啪!”
邹玉雯一巴掌甩在万平脸上。
刚凝干的伤口又裂开了,血呼呼的流。
看的一旁的陈志飞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
万平全身一抖,身上已经结满了冰霜,左脸火辣辣的疼,一睁眼看到是陈志飞和邹玉雯,顿时愣住。
“怎么回事啊?”
陈志飞扶着万平的双肩摇着他,试图让他清醒一些。
万平这才发现自己被扒光了,一时间气血上涌:“谁干的?!”
他捂着自己裆下的遮羞布,心里得到了一丝安慰,还好有这块布在。
邹玉雯冷冰冰的道:“别想了,这块布是我们来了之后给你盖上的,在此之前,你光熘熘的在这里躺了一个时辰,路过的茅山弟子不知道有多少。”
什么!
万平一拳头锤在地上,飞雪激射:“是谁!是谁!是谁干的?!”
一道震耳欲聋的咆孝声响彻在半个飞星峰,陈志飞和邹玉雯差点的耳膜都差点被震穿了。
“你都不知道是谁干的?”邹玉雯眉头拧着。
万平左思右想,红着眼睛道:“是戴余同,肯定是他!”
这家伙玩阴的!
简直下三滥!
“戴师兄?”
陈志飞愣了下,这事怎么会跟戴师兄有关系?
“你是不是搞错了?”陈志飞道。
“肯定没错!我要去找他算账!”
万平气的从地上直接站起,都忘记自己被扒光之事。
不料邹玉雯是蹲在他旁边的,结果他现在突然的一站起来,邹玉雯正好张嘴准备说话,这一下,万平只感觉自己身下一暖,邹玉雯感觉自己嘴中一凉。
万平顿时低头,邹玉雯恰好抬头,一旁的陈志飞满脸惊容,这……
“彭!
邹玉雯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万平的脸上,这可比刚刚那一巴掌狠多了,打的万平的眼睛直接凹了进去,顿时血就流了出来。
万平委屈的要命:“邹玉雯,你发什么疯?我又不是故意的!”
邹玉雯刚想开口怒喝,一股恶心感突然的涌上心头,她‘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喷到旁边的陈志飞身上,使得陈志飞面露难色。
万平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想要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件道袍上,结果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给我件道袍。”
邹玉雯蹲在一边,‘哇哇哇’的大吐,像是要把心脏都给吐出来。
万平穿上道袍后就再次跑到戴余同的阁楼前‘报仇’。
结果就是,戴余同觉得万平又在诬陷他,又是一顿连环拳,打的万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最后是爬着离开的。
“等着,戴余同,你给我等着。”
万平心里恶狠狠的咆孝着,好不容易从撑着地爬起来。
结果这顿打刚一挨完,就看到了邹玉雯青着脸而来。
“邹师妹……”
“彭!”
邹玉雯上前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打的万平直接翻倒在地直接昏迷了过去。
陈志飞站的远远的。
看了眼血肉模湖的万平,陈志飞捂脸扭头,简直,不能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