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沉如此谦卑之语,有人暗道:“苏惊尘好像不像传言中的那么狂妄自大,挺实在的。”
“传言传言,肯定有夸大的成分。”旁边有人应道。
“苏师兄,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可否解答?”有茅山弟子想要当场提问。
秦沉伸手道:“你问。”
就这样,秦沉还平心而论的为茅山弟子解答了几个问题,其中有两个问题,就连王燚长老,都微微点头。
结果这样一来,问题开始越来越多,秦沉看情况差不多了,找了一个理由,从飞叶峰,返回到飞星峰。
怎料,刚一出现在飞星峰,就有茅山律法堂的人前来。
“苏惊尘,我们怀疑你与恶意杀害同门子弟,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男子,冷着一张脸,穿着律法堂的黑色道袍,袍子上写着一个‘法’字,身后跟着穿着同样的人。
每个宗派世家都有每个规矩,而掌管这些规矩的人,便是律法堂,每个宗派世家大同小异。
而且,律法堂的人,和秦沉一样,同样也是茅山弟子,只不过是他们多了一重身份。
秦沉盯着眼前这个长脸男子,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他甚至怀疑,这长脸男子,就是毛翰林的人,或者是红盟成员。
“哗。”
四周有茅山弟子一听到如此巨大的新闻,皆是大吃一惊。
杀害同门子弟,这在茅山是好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
更何况,此事还事关这些天的热门人物,苏惊尘。
“怀疑?”
秦沉处变不惊,看着长脸男子。
“是的,请你配合我们,进入律法堂调查。”长脸男子冷冰冰的道。
秦沉心想,真的跟他们进了律法堂,怕是要多黑暗,就有多黑暗。
“只是怀疑,我凭什么跟你们走?”秦沉毫不客气。
律法堂的确权势很大,但,这并不代表想抓谁就能抓谁。
“少废话!命桉为大,容不得你推脱!”长脸男子说完就动手,抓向秦沉双手,想要将他强行带走。
秦沉手一甩,直接震得长脸男子向后连退三步。
长脸男子大怒:“苏惊尘,你竟敢对我动手?胆大包天!”
秦沉冷笑道:“先动手的是你,我这是正当防卫,仅仅只是怀疑,你们没有资格扣我走,我需要看到证据!”
律法堂仰仗着特殊的权势,在茅山那是积怨已深。
只是,他们也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看苏惊尘竟当众驳斥律法堂,那些茅山弟子心中都暗爽无比。
你们律法堂今天,可算是碰到一个刺头了吧!
“证据来了。”
一道声音传来,田光在两名律法堂之人的保护下,将崔文的尸体,带到了现场。 “崔文?” 看到死者,诸多茅山弟子惊呼。 在飞星峰和崔文打过交道的茅山弟子很多,谁都没想到,崔文竟然死了。 苏惊尘,真的杀了同门? 一双双童孔瞪大。 “你还有什么话说?”长脸男子冷冷的道。 秦沉并没有所有人预料中的慌乱,反而是轻笑一声:“这算什么证据?” “这难道还不算证据吗?” 田光演起戏来,一副悲愤的神情:“就因为崔师弟砸了你的院子,你竟然就要将他置于死地?大家都是同门子弟,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真能演啊! 要不是昨晚亲眼所见,崔文死于田光之手,秦沉绝对不会想到,凶手是田光。 “所以说,他砸了我的院子,我就要杀了他?这合理吗?”秦沉道。 田光的哭丧声很大,围观的茅山弟子,越来越多。 “除了是你,还能是谁?崔师弟平日可没得罪过什么人!” 田光指着崔文身上的刀伤:“你用刀,他身上全部都是刀伤。” “苏惊尘,其实你没想杀死崔师弟对吗?” 田光忽然话锋一转,让众人都摸不着头脑。 “是误杀!” 田光似乎将一切都看穿了:“昨天崔师弟砸了你的院子,你去找他报仇,但是没想到,下手重了,直接将崔师弟杀死。” “崔师弟的尸体,就是在你院子附近找到的,这一点,我身边这两位律法堂的同门可以作证!” 田光似乎也知道仅仅只是毁了一座院子,就导致闹出人命太过牵强,便找了一个更恰当的理由,误杀。 误杀虽然是误杀,但同样是杀人凶手! “这都是你的推测。”秦沉道。 长脸男子喝道:“苏惊尘,现在种种迹象都指向你,如果你再反抗我们执法,那我们就只能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什么迹象指向我?”秦沉反问。 长脸男子怒道:“杀人动机,凶器,抛尸地点,哪一点不能指向你?” 秦沉理智道:“用刀的,整个茅山只有我一个?崔文在茅山真的就没有什么新仇旧恨?至于抛尸地点,这也算证据?换句话说,真是我杀了崔文,我为何要把他的尸体抛在我院子附近?” 秦沉三连驳让长脸男子脸色青了下去,这时人群骚动起来,一位青带弟子拨开人群出现。 正是毛翰林。 “苏惊尘,这半个月你消停过吗?抢夺同门的飞星朱果,挑衅老师,现在又出了命桉,整个飞星峰被你闹得乌烟瘴气,你难道真的以为茅山是你可以无法无天的地方?” 毛翰林的地位,名声,影响力,都在此刻显露了出来,他一发话,比律法堂都还要管用。 秦沉眼神微冷,从律法堂,到田光,到毛翰林,这真是好大的一出戏。 “此事定当严查!”毛翰林冷道。 “毛师兄放心。” 长脸男子对待毛翰林也是无比的尊重和客气。 “带走!” 长脸男子大喝。 秦沉忽然感觉有些心寒。 四周人很多。 但自己却孤立无援。 关键时候,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崔文是我杀的,跟老师没有关系。” 人群中突然伸出来一道有些柔弱的声音,一道道视线看了过去,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身子轻轻颤抖着,顶着压力走上前来。 “青瓷,你胡说什么?”秦沉的心震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