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因为那件事情,茅山被移出八宗,从四品降为三品,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连如‘惊鸿之地’等在内的传承遗迹,都被以刀圣府为首的宗派以暂时代管为由,掠夺霸占。”
“还有四年便是渝界诸武百家的八宗论道,茅山肯定做梦都想在八宗论道上扬眉吐气,甚至重回八宗之流。”
“我还以为茅山会因为几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一蹶不振,现在看来,茅山作为渝界最古老的宗派,还真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倒。”
当年茅山被移出八宗时,齐溪都还没有出生,在齐溪这个时代,茅山已经是三品。
平日里,齐溪接触过非常多的八宗四族的子弟。
其余宗派的子弟,根本就没法入齐溪的眼。
但,秦沉的出现,却让齐溪对茅山刮目相看。
廖雨侯心中非常的不解。
圣女殿下为何一点都不着急,不生气?
以自己对圣女殿下的了解,圣女殿下骄傲,聪明,向来都只有她胜他人一筹的,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应该会非常的恼怒才对。
可在圣女殿下的脸颊上,连一丝的怒意都没有看见。
莫非,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廖雨侯心中一紧,怕齐溪事后算账,向齐溪拱手一礼,道:“圣女殿下,他们跑不掉的,我这就带人去追击,将圣女殿下被夺走的乾坤袋夺回来。”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境地,那么就只能将功补过!
酒鬼老道夺走齐溪的乾坤袋,廖雨侯看在眼里。
一名武者的乾坤袋,几乎就是一名武者的家底,更何况齐溪是皓月圣女,这乾坤袋必须要夺回来,否则损失惨重。
齐溪淡淡一笑,从怀中又掏出了一个乾坤袋,道:“我真正的乾坤袋,在这里。”
廖雨侯一愣,随后一拍脑袋,反应了过来:“圣女殿下果真是想的周到,所以那老道士抢走的乾坤袋,根本就只是一个幌子。”
齐溪淡笑着,道:“而且,他们跑不掉,我在那老道士的身上刻下了念力追踪眼。”
廖雨侯满脸惊讶,这才知道为何齐溪一点儿都不生气,道:“高,圣女殿下实在是高,他们以为自己逃掉了,实际上,一切都尽在圣女殿下的掌握之中。”
显然,齐溪是故意让酒鬼老道等人逃走的!
实际上,就算酒鬼老道身法出众,但,若是齐溪真的铁了心想要留住他们,也并未没有机会。
但,齐溪没有这样做。
在敌人出其不意的时刻出击,才能一击致命!
“那老道士和秦沉,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宁疆桃。”
“这次行动,没有发现宁疆桃的踪迹,就算抓住了他们,也难以问出宁疆桃的下落。”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去找宁疆桃,等找到宁疆桃,那个时候,便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齐溪的眼眸中露出一抹笑意。
廖雨侯等人听完,心中皆是对齐溪佩服不已。
廖雨侯犹豫道:“圣女殿下,那秦沉也是一位念帝,你在老道士身上留下的念力追踪眼,会不会有可能被秦沉发现?”
齐溪笑道:“我的念力追踪眼,是一门中品帝念术,秦沉若是念力修为比我高,可能还真能发现,但可惜,他念力修为比我低。”
“而且,我已经看到他们会和在了一起……宁疆桃!果然!宁疆桃也来到了地下暗河,他们还真是谨慎,故意的没有让宁疆桃出手,肯定是猜到,我发现宁疆桃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念力追踪眼,便是齐溪的第三只眼睛。
此时,酒鬼老道等人逃之夭夭后,便和隐藏在暗处的宁疆桃会和。
廖雨侯很是欣喜,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便出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齐溪抬起右手,食指摆了摆,道:“不急,这次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先回元阳殿,召集一些人马,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包围,直到他们落入我们的网中。”
齐溪非常的谨慎,而且也非常有耐心,哪怕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取得元阳首棋开启元阳棋局。
“还是圣女殿下想的周到。”廖雨侯道。
……
黑暗的地下暗河,碎石遍布的河道旁,酒鬼老道将齐溪的乾坤袋丢给秦沉,一屁股的歪在岸边的石壁上。
“那皓月族的小丫头还真是难缠的很,这乾坤袋来的不容易。”
秦沉将念力探入乾坤袋中,发现竟然全部都是元素水晶,别无他物。
“一品灰晶,一共一百二十颗。”
“二品银晶,一共六十九颗。”
“这些元素水晶,足够我冲击六星念帝了。”
秦沉欣喜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她堂堂皓月圣女,就这么点家底?”
酒鬼老道将乾坤袋拿过去瞅了一眼,道:“靠,这小丫头还真是狡诈,这乾坤袋只是一个障眼法,难怪我抢的那么轻松。”
当时情况不允许,酒鬼老道只是大致扫了一眼,现在才知道,自己抢走的乾坤袋只是个幌子。
“还真是会算计,难怪都说她无比的聪慧,我现在觉得,我们能够如此顺利的撤离,似乎有些不对劲。”
秦沉仔细一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齐溪刚刚和酒鬼老道斗的那么凶,可后面酒鬼老道喝了一口酒忽然气息大爆后,齐溪就没追了。
“能够抓到我们,为何要放我们走?秦小子,你会不会是多虑了?我们还是想一想,如何杀进元阳殿才是要事。”
秦沉思考片刻,余光看见荣小西,非常沮丧的坐在旁边,也不说话。
“小西师兄,你怎么了?”秦沉问道。
荣小西抬起头看向秦沉:“秦师弟,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同样都是九星道帝的境界,我为什么就打不过廖雨侯?”
荣小西本以为能为爹娘报仇,杀死廖雨侯,可事实证明,他根本就不是廖雨侯的对手,可明明廖雨侯的修为也被压制在了九星道帝。
荣小西报仇心切,可偏偏却无法亲手报了这仇,一时间,陷入了自我的深度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