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宗义怒吼,炸裂的雷霆似乎要将苍生万物都埋葬一般。
但,布衣老者的手不动,于宗义就始终只能被镇压在地,无法挣脱。
“青流,你是想挑起茅山与我刀圣府之间的战争吗?”于宗义怒道。
布衣老者冷漠道:“你身为堂堂刀圣府长老, 仗势欺人,此事若传出去,世人如何该当如何看待你刀圣府?”
“另外,别总拿刀圣府的名头来压我,我在渝界成名之时,你还只是一个无名之辈!”
布衣老者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如同携带着极其恐怖的重量,最后一个字落下之时,更是如同一颗惊雷坠落,使得于宗义全身震颤。
于宗义喝道:“别跟他走,这个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布衣老者处变不惊,道:“三位有缘人,你们可以自行决定是否相信我,如果不相信,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我茅山行事,从不强人所难。”
师兄弟三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流,达成一致,秦沉道:“我们相信前辈。”
布衣老者点头,大手一挥,一股劲风掠来,轻柔的将秦沉三人托起, 不过瞬息之间, 便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一片狼藉的于宗义。
这时, 狂海刀圣和符三庭追了过来。
看见浑身是土的于宗义和地面上的一个巨坑, 很是惊讶,符三庭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于宗义心中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身为刀圣府长老,像今日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极少发生。
“你们来的正好,快随我一起追上去,我们联手, 青流那个老东西也必定不是对手。”于宗义道。
符三庭皱起眉头:“青流?你说的是茅山的四大首座之一的青流?”
于宗义咬牙切齿的道:“不是他,还能是谁?他竟然公然对我出手, 带走了那三个海外蛮夷, 说什么他们三个跟茅山有缘,我呸!鬼才信这种胡话。”
符三庭冷着脸道:“于宗义,你是不是对他们三个出手了?”
于宗义余怒未消:“是又怎样?”
符三庭气怒道:“为何要对他们出手?他们不愿入刀圣府, 你对他们出手, 他们就愿意了?强扭的瓜不甜!”
正是因为担心于宗义仗势欺人, 所以符三庭和狂海刀圣才会后脚追来。
于宗义怒道:“他们不愿意?难道就不会想办法?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种办法控制一个人, 更何况是区区几个海外蛮夷。”
符三庭道:“你究竟是想将他们如何?”
于宗义冷哼道:“这个秦沉和梦刀君,稍加培养, 假以时日必成强者,不是再好不过的棋子吗?”
原来,于宗义根本就没想让秦沉两人入刀圣府修行,他是想控制秦沉两人,成为自己的棋子,而自己,充当棋手的角色。
符三庭怒道:“棋子?于宗义!我刀圣府乃是名门正派,不是邪门歪道,若都像你这样做,日后谁敢入我刀圣府?”
于宗义冷笑一声:“符三庭,你这样的脑筋,注定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长老,无法再向上一步。”
于宗义知晓自己无法说动符三庭,便看向狂海刀圣:“狂海,你难道就想一辈子在刀圣府当一名长老吗?”
“要知道,在刀圣府真正掌权的,是首座。”
“而想要当上首座,就必须要有强横的竞争力,手中没有几颗棋子怎么能行?”
“你我联手,现在追上去都还来得及,从青流的手中夺回秦沉和梦刀君,我有很多种办法,能够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听话。”
“毕竟,像他们这种无依无靠的海外蛮夷,全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软肋。”
狂海刀圣冷冷的看着于宗义:“首座谁都想当,但我狂海用不着邪门歪道的办法,我会凭借自己的实力去争得。”
“愚昧!”
于宗义怒斥:“凭你自己的实力?不用点手段,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个长老。”
“于宗义,现在的你,与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的帝神族又有什么区别?”符三庭冷道。
于宗义相当失望的摇头,觉得眼前的符三庭和狂海刀圣简直不可理喻。
他知晓今日凭借一己之力无法从布衣老者的手中夺回秦沉和梦刀君。
看向布衣老者离开的方向,于宗义眼神中翻涌起阴毒的眸光:“我于宗义要的东西,要么就为我所用,要么就彻底消失。”
……
“今日多谢前辈出手。”
一片荒原中,布衣老者将秦沉三人放下,秦沉三人皆是非常感激。
若是不然,面对一位圣者出手,必然是凶多吉少。
布衣老者道:“我名青流,为茅山四大首座之一,你们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何要出手救你们,又为何要说你们是与我茅山的有缘之人?”
秦沉道:“还请青流首座解疑答惑。”
青流首座道:“我擅占卜算卦,有每日一卦的习惯,今日卯时,我算了一卦,卦象中显示,会有三位有缘人,会在今日辰时,出现在刀圣府,且伴随着凶险。”
“此凶卦可破,我便从茅山特此赶来。”
“你们在刀圣府前论刀台上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精彩绝伦,令人拍案叫绝,此缘,我必当要将其续上,这对我茅山而言,至关重要。”
秦沉觉得无比的惊奇,占卜之事,自己并不了解,只知无比的玄奇,毕竟是预知未来之事,这其中的妙处,玄之又玄,根本无法解释的清。
青流首座看着秦沉三人,始终不变的脸庞上竟是泛起一丝笑意:“我茅山有缘人极少,没想到今日竟是一次出现了三位,这实在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情。”
秦沉不太知道‘茅山有缘人’意味着什么,但看青流首座的反应,这应该是相当珍贵的一件事情。
毕竟刚刚对峙刀圣府长老时,青流首座的脸庞上是连一丝波动都未有,心如止水。
“你们可知,为何你们在论刀台上大放异彩,刀圣府都仍然没有同意你们的请求?”
青流首座问道,他先前站在远处了望,将一切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