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女人?
赵怡宁一听到这话立即就火了,“别随便来一个女人就自称是王爷的女人,说啊,你是哪个王爷的女人了?别往十一王爷的身上泼脏水,本郡主还就不相信就你这样的姿色十一王爷会入眼!”
仙云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少女,眼前的少女明媚如火,一身红裳娇俏美丽,而她的姿色也是不俗的,只是在她的面前还是略逊色了几分鲎。
“我是十一王爷的女人,郡主既然想找王爷,那就等我们王爷醒来再过来吧!褴”
一想到那一道圣旨,仙云心中就觉得有一口气无法咽下,如果让这个女人当了十一王妃,还有她立足之地吗?
“本郡主管你是什么人,今日,本郡主还就要见到十一王爷了!”
不肯带路,那么她就硬闯了!
赵怡宁懒得再理会她,看着清静的王府,也难怪这个女人会在这里面为非作歹了。
将来她嫁入王府,一定要好好整顿一番,谁也别想骑到她的头上来。
仙云并不愿意让开,冷哼了声,“郡主还是回去吧,我都说了王爷昏迷不醒谁都不愿意见!郡主若执意如此,那么我只好得罪了,让人将你赶出去!”
贞儿没想到一个王府里随便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女人也敢这般放肆,“大胆,你明知道是郡主来了还如此无礼,这就是你们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赵怡宁哪儿被人这般对待过,手里的鞭子呼啦啦地朝着对方抽打过去,见仙云还敢躲更是打得欢畅,没一会儿仙云就被甩了几鞭子,胸前更是一片透露血迹的鞭痕。
赵怡宁抽打了一顿这才停下,怒气冲冲地盯着被她抽了几下显得狼狈的女人。
“本郡主来此,你阻拦个什么?就算你真是十一王爷的侍妾或是通房,那也不过是个丫鬟,在本郡主面前如此嚣张,你还真是第一个!”
等她当了王妃,第一个要清理的便是她!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嗓音。
赵怡宁抬眼望去见是一名身着松柏绿长衫的挺拔男子,面容冷峻,此时正朝这边走来。
仙云捂着胸前的伤势朝着李易望去,悲戚出声,“李易,快把她赶出去,此人自称是郡主,硬闯王府不说,还胡乱伤人!”
“我胡乱伤你?我还真要胡乱伤你一次才成!”
赵怡宁的小鞭子再一次朝着对方抽了过去。
贞儿气愤地开口,“这位公子不要听她胡说,我们郡主乃是安平王的嫡女,听闻昨日十一王爷身子不适,今日便备了一些药材过来探望,谁知道这人自称是王爷的女人,对我们郡主出言不逊,还要将郡主赶出去,郡主也是被她的态度惹恼了这才动的手!”
王爷的女人……
李易瞥了一眼仙云,冷冷一笑,而后朝着赵怡宁郡主行礼,“小的李易乃是王爷的贴身侍卫,拜见郡主,刚才是我们王府的下人无礼,还请郡主不要见外,此事等王爷醒来小的一定禀报给王爷!”
说着冷瞥了一眼仙云,“还不快下去!”
仙云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不甘心地离开,如果那女人不是郡主,她岂会让自己受伤,一定好好将她收拾干净!
赵怡宁清澈的眼里透露出一股鄙夷,抬手指向仙云离去的身影。
“那人真是你们王爷的女人?侍妾还是通房?”
李易道,“那是仙云,并非王爷的女人,与小的一样都是王爷的下属,刚才冒犯郡主了!”
赵怡宁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红色鞭子收好,“一个小小的下属也敢对主子有非分之想,还真以为自己就是这王府里的王妃了吗?你叫李易?”
李易颔首,“正是!”
“本郡主要见你们王爷!”
李易道,“郡主,王爷昏迷不醒,大夫说了需要静养,如果郡主想见我们王爷的话,要不等王爷醒来了,小的与王爷说上一声。是在不是王爷不愿意见郡主,而是昨日王爷吐了太多的血,大夫说了若不好好静养,只怕……”
“只怕什么?”说到这里,赵怡宁立即紧张了起来。
李易的神色黯然了几分,“只怕要撑不下去!王爷的毒发极为严重,往年也曾毒发几次都需要静养好一段时日才能够逐渐恢复,而且还吹不得风,现在门窗都只能紧闭,王爷从昨日到现在一直都泡在药水里,还要泡上三天三夜,所以实在很不方便见客。郡主难得过来一趟,不如进去喝点茶水,小的安排人来伺候郡主!”
想到凤绛衣这般严重,赵怡宁也不好去打扰,毕竟是泡在药水里的,那就相当于沐浴了!
“既然如此本郡主就不去打扰了,什么时候十一王爷醒来派个人到安平王府里通报一声即可,等王爷醒来本郡主再来探望就是!”
她接过贞儿手里的盒子递给李易,“这是本郡主的一点儿心意,希望你代替十一王爷收下,都是一些药材,如果需要的药材不够尽管说,本郡主一定让我爹爹尽力全都找来!”
李易自然是收下,“有劳郡主费心了!”
赵怡宁见今日是见不着凤绛衣了心中虽然失落也还是开口,“本郡主就不打扰了,告辞!”
“恭送郡主!”
李易将赵怡宁送出了王府,见她上了马车,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马车逐渐走远之后,李易这才回了王府,打开手中的盒子,见里面又是人参又是雪莲还有灵芝之类的药材,看起来都是有些年头的,还有一些别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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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风华楼李易对着凤绛衣将赵怡宁来王府一事都说了,连同仙云受伤的事情也都说了一遍,并将赵怡宁送来的药材打开。
凤绛衣静默了。
常相思要笑不笑地盯着他看,“十一王爷真是艳福不浅啊!”
凤绛衣忙道,“别瞎猜,我这不是只要你吗?至于那位郡主的事情你也是清楚的,那是皇上下旨,我可没接!至于仙云……你也别误会,我与她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李易刚说的话我还不清楚有这么一回事呢!相思,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李易也颔首,“四小姐您可别误会,王爷向来不近女色,四小姐您是例外,就在昨日王爷已经下了命令风华楼除了四小姐您其余的人不得进入,违者扔出王府。”
凤绛衣立即点头,“相思,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与那个郡主还有仙云都是清清白白的!”
他倒是不清楚仙云竟然如此大胆,竟然胆敢对外宣称是他的女人,抹黑他的名声,看来是不能纵容她如此了!
而后他看向李易,“三日之后,你就去一趟安平王府说本王已醒来,这些药材就退换给他们,退还不了你就收下,将来那郡主若一定要嫁到王府,那你就收下!”
李易脸色一变,“王爷您可别说笑,那个郡主属下可驾驭不了,属下愿意就这样跟在王爷身边一辈子,娶妻一事从未想过!”
此时手中装着药材的盒子犹如烫手山芋一般,让他恨不得赶紧扔得远远的。
“下去吧!”凤绛衣轻哼了声。
“是!”
李易立即抱着令他烫手的药材离开。
李易离开之后,常相思将目光移到靠在床上的凤绛衣身上,微微勾起一笑。
“赵怡宁郡主对你还真是有情有义,一听说你毒发立即送来了珍贵的药材,看来她也不似外头传闻那般刁蛮无礼吧!”
凤绛衣顿时觉得头疼,“相思,你别误会,我与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再说了你看我病怏怏的看一眼就知道命不长矣,哪儿会有女人看得上我?”
“那你就错了,看上你的女人可以将皇城围绕成好几个圈呢!还有你与叫仙云的又是怎么回事?人家可是直接对外说了是你的女人!你没给她点儿权势,她会有这样的胆子说吗?”
她是想要相信凤绛衣,可是毕竟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深,她认识的凤绛衣也只有这几个月,以往的凤绛衣的过往于她来说却是陌生的。
凤绛衣或许绝对没有她表面所了解的那么简单吧!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犹如她,凤绛衣也曾表露出他也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除非是他的妻子才能知晓他的秘密!
“我……”
凤绛衣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怎么会知道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对他有那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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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那郡主,就说仙云的心思昨日与他单独在这房间,今日又对外放出是他女人的消息,看来此人绝对不能轻饶,竟然敢对他有非分之想!
常相思见他虽然受了内伤,不过精神还不错,也没有生命危险,便起身。
“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处理好了再说吧!既然你的身子已经没什么大事,我就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说罢,常相思转身离开,不给他一丝挽留的机会。
“相思……”
见她说走就走,凤绛衣立即起身下了床朝外跑去,等他追了出去却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相思、相思!”
凤绛衣喊了几声,但一直没有等来常相思的回应。
他光着脚,衣着单薄地站在长廊的地方,脸色有些发白,如果不是赵怡宁郡主与仙云,常相思一定不会那么快离去的!
他轻叹了声,这个时候就算他要追去,也知道她去了哪儿,而且肺腑之伤已经要去了他半条命,此时也追不上了。
捂着发疼的胸口,凤绛衣虚弱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看着外头的景色。
她一定是生气了!
可是他真的没有做一丝对不起她的事情!
此时已经将那一盒药材搁置好的李易回到风华楼便看到凤绛衣衣着单薄光着白净的脚站在长廊,立即就追了过去。
“王爷,您这是……天气冷,还是快回房间休息吧,四小姐呢?”
“她走了!”凤绛衣神色黯然地回了房。
“走了……属下去将她追回来陪着王爷!”
“李易,她刚走不久,你追上去看看她住在哪儿!”
立即颔首,“王爷躺下休息吧,属下去看看!”
说罢,人已经如一阵风刮过一般,不见了踪影。
凤绛衣虚弱地喘着气,他重新坐回了床榻将被子裹好,眼里闪过一抹阴冷。
皇上可真会给他找麻烦,今日赵怡宁郡主找上门来,一定是皇上让人透露出那一道圣旨的内容,拒绝得了一次,看来他得好好拒绝这第二次了。
总不能第二次他再自己伤了自己,那剩余的半条命让他再受点内伤,也就走到尽头了。
如今一个李易在他身边伺候确实有些少了,王府里的下人都是仙云找来的也仅仅是下人罢了,至于仙云,如今她对他已有非分之想,那么必定容易感情用事,这样的女人他自然也不敢再用。
等烈焰来了之后他就多一个帮手了。
他的人不少,不过大都安排了任务,而且随身伺候的人一直以来也就李易让他用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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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清澈湍急,岸边往日青葱的绿意此时一片枯黄,不远处有一间茅草屋子,外头一处类似院子的地方几根树枝搭成一个简单的架子,上面披着几件色泽艳丽的衣裳,一看便是女子的衣裳。
一名身着浅黄色的衣裳正坐在院子里择菜,此时从茅草屋子里走出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女子,身着粗布衣裳手里拿着一包瓜子正磕着,瓜子壳吐了一地。
本是剃得精光的头顶因为长出了一层黑黑的如胡须一般的头发,摸上去极为扎手,常悠悠看着觉得实在太丑,于是用一条蓝色的头巾将头顶包好,并在耳边系成花朵的形状。
平日里她都是穿着最柔软的衣裳,此时身着粗布衣裳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此时能够活命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几日的生活是她从未想过的,跟南宁庙的生活也差不多了,还不如回到南宁庙!
住的是破旧的茅草屋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穿的是粗布衣裳,吃的虽然有鱼肉可与皇宫的膳食相比压根就是狗食!
那一日她携带柳儿逃走,在她跑得筋疲力尽倒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可能要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没想到竟然是一名男子将她扶住,带着柳儿逃来了这一处地方。
那男子名为薛耀,是相府里的下人,平日里看起来老实肯干,在相府里的下人算是比较出挑的,又因为容貌长得还算端正,所以不少相府的婢女对他也有好感,当初伺候她的丫
鬟杜鹃便很喜欢他。
常悠悠也没想到会在那一晚被薛耀所救还被带来这里安置,那薛耀虽是个下人待人倒是温柔体贴,来到这里也还是将她当小姐一般供奉着,可惜了他的身份与皇上相比那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里的泥巴!
柳儿将菜择好,又清洗了干净,回头看到常悠悠靠坐在一块石头上磕着瓜子,外头的阳光暖暖照射在她的身上,想到这些时日的处境忍不住就在心中叹了口气,默默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也算是她命苦,当初在靖候府里当丫鬟的时候吃好喝好,后来被派去了南宁庙一日三餐都是素菜,活儿又多,还要伺候这个难伺候的主。
本以为进了皇宫起码能够当个大宫女,奈何在宫内心惊胆战过了几日就被赶了出来,如今沦落在住破茅屋的地步。
此时,到镇上买肉买米的薛耀肩上背了不少的东西回来,一看到坐在茅屋外晒太阳磕瓜子的常悠悠立即露出一抹淳厚的笑容,“二小姐!”
常悠悠轻哼了声算是应了,见他背了不少的东西,便问,“今日去镇上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薛耀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泛白,立即将东西都搬到了厨房了,再出来的时候他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
“二小姐,您看看这个,小的等了好久等到没人的时候才将这通缉令撕了回来。”
通缉令!
常有头蹙眉接过,将手里的那一包瓜子搁放一旁,展开那一张纸时脸色立即大变,竟然是一张画着她与柳儿的头像的通缉令,悬赏千两。
而且里面还写了南宁庙的那一把火是让她指使人放的,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供了出来,当即气得脸色煞白,柳儿当初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让她都解决干净了吗?
“二小姐,小的进镇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了不少这样的通缉令,如今四处都在通缉二小姐与柳儿,这些时日二小姐还是在这里住下吧,万一被抓走了……”
常悠悠目光突然泛狠,阴森森地朝着薛耀望去,“将我与柳儿供出去,你便有千两的赏银。”
薛耀立即跪了下来,“小的不敢出卖二小姐,小的一直以来都爱慕二小姐您,甘愿为您赴汤蹈火,绝对不会出卖小姐您的!”
爱慕她?
可惜了他的身份卑贱!
常悠悠勾起一抹笑意,“你说你爱慕本小姐?可你只是个下人啊!”
虽然只是一个下人,长得也不过是端正罢了,不过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爱慕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虚荣心感到了一阵满足。
薛耀点头,脸上有些泛红,“小的爱慕着小姐,只要……只要小姐愿意跟着小的,小的一定努力赚钱,让二小姐过上好日子的!”
“好日子……本小姐想要当皇后,你能让本小姐当上皇后吗?薛耀,别以为你救了我就有资格喜欢我!”
她看着手里的通缉令,狠狠地撕成碎片,等她的孩子生了下来,若是个男孩,那么皇上就不会杀她。
此时柳儿听到外头的声音,脸色煞白地走了出来,看到扔在地上的碎片,拣了起来慌乱地拼凑在一起。
她虽然不认得多少字,可还是能够清楚内容的大概,特别是在看到通缉令上自己的头像时,神色更为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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