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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每一条蛇都悠悠吐着信子,昂着头颅朝着她钻来,杨楚若瞳孔欲裂,条件性的往来的路上跑去,砰的一声,通路却突然出现一道石门,挡住去路,将她彻底封死在囚室里。

杨楚若紧张的拍打着石门,妄图逃出去,可石门坚硬,重达千斤,岂是她能够推得开的。

杨楚若惊恐的回头看向勾着抹阴笑的风凌,以及满地咻咻爬来的蛇群,腿上一软,跌倒在地,抱住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剪水的眸子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一上一下的抖动肩膀,证明她正以一种极度惊恐在瑟瑟发抖着呢。

倾城绝色,卓尔不凡的小脸,一片惨白,无助的紧抱着自己的身子,嘴里喃喃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

阿若候于风凌身后,看到杨楚若惊恐的脸色,再看满地的各色的群蛇,哪里有着不忍。

主子放这么多蛇群出来,他想做什么?难道是想让这些毒蛇去啃咬苏沁吗?记忆中,苏沁好像非常怕蛇的吧?这些蛇群,会不会把苏沁给吓疯了?

再看这间与兰陵台一模一样的寝宫,阿若怜悯的摇摇头,只能怪她,明明已经得到兵符了,又把兵符给放了回去,坏了主子的大事。

只是主子也太残忍了,他明知道苏沁曾经在兰陵台被轩辕锦泽凌辱七八年,也知道她七八年来,一直都被囚禁在那间奢华的寝宫里,那里该有她灵魂深处最痛苦的记忆。

不说用刑,单单让她呆在这儿,怕就是对她最残忍的刑罚了,这是从内心里无情的惩罚

看着瑟瑟发抖,惶恐不安的杨楚若,风凌如今只盼主子能够一刀杀了她,省得她受那么多非人的折磨,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

可他知道,主子不可能轻易杀了她,如果主子肯轻易杀她的话,就不会费尽心思,让他们把这间石室布置得跟兰陵台一模一样了。

主子到底什么心思?以主子的脾气,上次主子早就让人轮了她了,可是主子不仅没有那么做的,反而还救下她。被主子赐罚的人,从来就没有半途中止的,何况是主子亲自相救呢。

阿若不懂,所以他很聪明的选择闭嘴,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

“不要过来,不要……”杨楚若从灵魂里颤抖,过往轩辕锦泽逼着她跳下蛇窟,抚掌大笑看着她被一条条吐着悠光的蛇一口口的噬咬的画面窜入脑海。

那被群蛇一口口咬下的痛苦,时至今日,依旧那般清晰,如果可以,她多想离开这儿,可她知道,风凌不会放过她的,他跟轩辕锦泽就是同一类人。

她能怎么做?跟昨天一样,没有尊严的下跪求饶,求他放她一命吗?

昨天求他还有用,今天她没有夺到兵符,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她不怕他如何虐打她,她只怕他放蛇,还有……还有性侵她……

她只怕这两种,可是现在,他放蛇了,一放还是这么多条……

杨楚若退无可退,眼看着那些蛇已然游到了近前,杨楚若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惊恐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也做好了被千口万口噬咬的痛苦。

风凌冷眼看着她无助的抱着脑袋,身子如同寒风中的落叶,飘飘荡荡,找不到一个安全的归属点,一上一下颤动的肩膀下,不知道她在害怕,还是在闷声哭泣,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却是那么深烈,浓烈得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丝可以让她依靠的东西。

她明明很可怜,可风凌的眼中,除冰冷外,再无一丝同情,轻吹了一个口哨,即将爬到杨楚若身上的群蛇瞬间静止爬动了,乖乖的蜷缩在一起,最终齐齐游到另一种石门下的蛇窟,发出咝咝的声响。

“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冷悠悠的一句话,不带丝毫感情,一个箭步上前,无情的扯起杨楚若乌黑的发丝,逼迫她与他四目相对,将杨楚若痛呼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杨楚若嗯哼一声,猛然被扯起的头发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甚至一度以为,这些头发不是她的了。

她把痛呼声尽数咽下,伸手的抵挡着风凌的力道,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一双明眸,带着几分惧意,几分心酸,颤声道,“你想打……就打吧。”反正她也无力抵抗……

“你确实很欠打。”松开她的头发,风凌宽大的手掌捏住杨楚若的下颌,那粗鲁的力道,捏得杨楚若的下巴发出咔嚓几声碎响声,疼得她眼泪止不住想滑下来,可她忍住了,只是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你还记得一年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说,你的人,你的身,还有你的灵魂都是我的,从你跟限我那天开始,你便不是杨楚若,更不是苏沁,而是我的一颗棋子。”

杨楚若讽刺一笑

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一直都是风凌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而今,她这颗棋子,对他来说,失去了作用。

“你还记得昨天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风凌加重手中的力道,满意的看着杨楚若因为疼痛而沁出冷汗。

“你苦苦哀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今天晚上一定会把兵符交到我手中,可你却把得手的兵符又给放了回去,你知不知道你在找死。”

“砰……”风凌狠狠将杨楚若摔开,无视于她因为重力而撞到墙壁,疼得秀眉直蹙,刷的一下从腰间拿出一条蚀骨鞭,啪的一下, 无狠的挥在杨楚若身上。

“啊……”杨楚若痛呼一声,疼得冷汗淋漓而下。

昨天才挨了他一顿毒手,身上的骨头到处都在抽疼着,如今伤势未好,又挨风凌无情的一鞭,她怎能不疼呢。

杨楚若心脏几乎窒息,她有感觉得到,这一鞭子下去,她的骨头差点都被打碎了,那种咻咻的抽疼,更让她半晌都喘不过气。

又是这种鞭子,又是这种鞭子……

风凌眸光一冷,抓着乌黑发亮的鞭柄,冷着脸,一鞭又一鞭狠狠的打下,每一鞭好像都要使他的全部力气,恨不得把身下的抱成一团的女子,狠狠抽死。

“嗯……啊……”杨楚若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眼眶里打滚的泪水,差点溢了出来,伸手想挡住鞭子,却是徒劳无功,反而被打得遍体鳞伤,杨楚若想爬起来逃离鞭雨,可不等她爬起来,又一鞭狠狠抽在她身上,力气之重,让她根本起不了身,只能被迫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无助的接受着他的暴打,就像当年轩辕锦泽打她一样。

她只能承受,咬牙承受,她只能期盼这一场毒手快点结束。

身上的骨头,疼得几乎不是她的,喉咙一甜,一股血腥窜了出来,杨楚若生生的又给咽了下去,虽是满头大汗,虽是疼痛难忍,可她楞是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啪……”又一鞭子狠狠的抽过去,风凌冷声骂道,“求饶啊,你不是很能求饶吗?你不是怕死吗?怎么不求?求饶啊。”

阿若低头,不忍去看那一幕,这一场鞭子下去,苏沁不死也残了吧,就算不残,卧病半个月以上,绝对要的,那可是蚀骨鞭,疼的都在骨子里,任何药物都没用的。

“啪……啪……”昏暗的石室里,除了痛苦的隐忍闷哼声外,便只有—鞭子一声高过一声的啪啪作响声,以及风凌盛怒的咒骂道。

“贱人,凭你也想报仇,简直痴心妄想,你活该只能当个棋子,你不是想报仇吗?求我啊,求我饶你一命啊,也许本座心情一好,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杨楚若粉拳紧握,虽是眼里噙着泪,痛苦的扭曲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心里却是万分悲凉,脑子里不断倒映着风凌的那句,凭她也想报仇,简直痴心妄想,她活该只能当个棋子……她只能当个棋子……

“啪……”

“噗……”杨楚若嘴里一甜,一口血再也忍不住,自嘴角溢了出来,身子无力的倒下,目光开始涣散,嘴里苦涩一笑,今天……她要被活活打死在这儿了吧……

痛苦的闭上眼睛,等着鞭子一鞭鞭的落下,鞭子没有落下,反而被拖到蛇窟前,杨楚若本能的挣扎着,远离蛇窟,远离那群蛇,可身子根本让她无法动弹

“你不是想活着吗?只要你跪在地上求我,我或许可以手下留情,不把你推入蛇窟。”风凌猛一用力,将杨楚若的脑袋按在蛇窟里。

杨楚若瞳孔巨缩,拼命挣扎着,她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不少蛇看到她,纷纷朝着她的方向来,吐着长长的蛇信,一下又一下的扑倒在她身上,好在,距离还是有点儿远,没有被扑到,但她肯定,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被咬到是早晚的事。

脑中闪过一个片段,那是轩辕锦泽,他也这么按着她的脑袋,让她面对蛇群,任由那些蛇群一条条的爬到她的身上,尖利的牙咔嚓咔嚓咬在她的身上。

杨楚若挣扎着,眼角溢出惊惧的泪水,无助的落泪。

阿若低头看了一眼蛇窟里千条万条的品种各异的蛇,身子无端打了几个冷颤。

一个活生生的人,要是被推到蛇窟底下,那该被咬成什么模样?

苏姑娘以前没少被咬过吧,所以她才会那么怕疼。

既然害怕,为什么不跟主子服软呢,也许跟主子服软,主子还会饶了她,若是她再不开口求饶,只怕,主子真的会把她推到蛇窟底下。

杨楚若放弃挣扎,颓然的闭上眼睛。那种无力感再度袭上她的心头,哽咽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阿若,你再跟她说一遍。”

阿若身子一震,低头沉声道,“办事不利者,擅自自主者,百次……百人玷污,剥皮抽筋,以儆效尤。”

杨楚若眼神一黯,无助的颤抖。

百人玷污……百人玷污……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干脆……

“砰……”身子被摔下,杨楚若痛苦闷哼。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百人玷污,凌辱而死, 第二,自己乖乖跳下蛇窟,若你能活得一命,我便不杀你了。”风凌面色阴沉的可怕,一双半眯的眼睛,时不时的发出阴诡异冷笑,居高临下,看着伤痕累累的杨楚若,手心紧攥。

杨楚若抬头,似乎想看出风凌是否在玩笑,可他眼中神色莫名,她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他的第二个条件,非常诱惑,至少对她来说,非常诱惑。

万蛇噬咬虽疼,但如果能活着,总比死了强,至少活着就有希望。

杨楚若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二条。虽然她从灵魂里怕蛇,全身瑟缩颤抖的厉害,过往被蛇群咬伤的疼痛仿佛依旧疼着,可她闭上如蝶儿扑凌展翅的睫羽,忍住所有恐惧,咬咬牙,纵身跳下蛇群。

咝……

阿若几乎不忍去看了。

风凌也没有想到,她那般怕蛇,竟然还能够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大手一揽,将她的衣服拽住,往寝宫的大床上摔去,覆盖压在她身上,怒道,“你可以狠得下心用木棍打掉自己的孩子,你也可以奋不顾身的跳下蛇窟,为什么你做事就那么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心慈手软呢?你忘记你爹娘是怎么死的吗?你忘记你哥哥姐姐是怎么死的吗?你忘记你那可怜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你忘记轩辕锦泽是怎么对你的吗?需不需要我再提醒提醒你。”

风凌握住她消瘦的纤手,打开床上的机关,六尺宽的床塌上,立即多了四个圆孔。

杨楚若吓得面色惨白,剧烈挣扎,这一幕跟以前是何其的相似,她太知道风凌接下来想做什么了。

果然他将她挣扎的手放进圆孔里,咔嚓一声,圆孔将她纤细的手锁定。

那圆孔好似替她量身定做一般,根本挣扎不开,杨楚若慌了,哽咽的喊道,“放开我,放开我……别这样,求求你了。”

“咔嚓……”另一只手也被固定,风凌无亮她的哀求,将她的双腿一并锁住,眨眼间,杨楚若呈大字型被锁在六尺宽的大床上,动弹不得,身上被风凌撕裂的衣,透着层层冷意,此时的她,正以一种极为羞辱的姿势展现在风凌面前。

杨楚若眼里噙着一抹泪水,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恐惧的,全身如同筛糠一般,她几乎不敢去想像风凌下一步想做什么。

如果他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她也无力可以阻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勾起她心里所有的恐惧?为什么要让她想起那些不堪的一幕幕……

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怎么可以……

让杨楚若没有想到的是,风凌远比她想像中的更加残忍,因为此时的她看到了让她睚眦欲裂的一幕,又一扇石门轰隆隆而开,一个长得酷似裳儿的三四岁小男子穿梭于一群猛兽之间,哭得伤心欲绝,几次滑倒又爬了起来,惊恐的闪躲着一只又一只高大威猛的野兽,嘴里瑟瑟的发抖的哭喊着娘亲。

杨楚若蓦然瞪大眼睛,将那一幕与她儿子被关进斗兽场,活活咬掉胳膊的一幕交相倒映,仿佛一年前的事情,就在她面前重演。

杨楚若猛然瞪向风凌,剧烈挣扎着,心疼的看着那让人崩溃的一幕,大声吼道,“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你快放了他,这件事没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快放了他。”

“娘亲……呜呜……救命,救命……啊……”男孩的胳膊被生生咬了下来,顿时血流如注,杨楚若整个人差点崩溃,即便知道挣不开束缚,也不肯放弃,挣扎得手脚皆是伤口,鲜血淋漓的溢了出来。

裳儿……裳儿……她的孩子……

“放开他,你快放了他,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你想怎么样,尽管冲着我来就好了,呜呜……”杨楚若眼见一头头高大凶猛的狮子老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那个可怜的孩子,与其它野兽一起,彻底将三四岁的男孩给分食了,只留下肠子与鲜血,满地流淌着。

杨楚若陡然停止挣扎,瞳孔倒映的,都是那一幕幕争食的场面,几乎不敢置信,一个好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她面前。

才四岁,本该让人呵护的年纪,却面临跟她孩子一样的命运……

杨楚若呼吸开始急促,莲台受辱的一幕,以及她孩子惨死的一幕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无辜?他确实无辜,这个世界本来就强者说话的地方,弱者,只有 被吞食的命运,如果你不强大,你永远都只能像今天这样,无能为力,心有余,力不足,被迫跪在别人的脚下,任由别人凌辱。”风凌冷笑,啪的一下,将石门关上,仿佛刚刚那一幕一直都不存在,可浓存的血腥味,即便她们想当那一幕不存在,也不可能。

“魔鬼,你个魔鬼,你不是人,你活该当别人的男宠。”连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也不肯放过,他还是人吗?

“啪……”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杨楚若被扇得火冒金星,脸上火 辣辣的疼痛着,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高肿着。

“我是魔鬼?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魔鬼。”风凌双眸染上血红的幽光,杀气陡然外泄,毫不留情的扯下她的衣服。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是男宠。

一阵凉意过来,冻得杨楚若打了一个寒颤。

杨楚若杏目圆瞪,想离开这座囚室,双手双脚却动弹不得,只能惊恐的哀叫道,“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喊啊,任凭你把喉咙喊破,也没有人会听到的,这里与外面早已隔绝,就算是武功出神入化的人,也听不到。”风凌攥住她的下巴,抚身,霸道而强势的吻了下去。

他本来只是带着惩罚的吻下去,却没想到,她的唇是那般的柔软,那般的香甜,以至于他忍不住想要索取的更多。

杨楚若瞳孔瞪大,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想避开风凌的凌辱,但她无能为力,过往的不堪的回忆涌上她的心疼,杨楚若无助的滑下一滴泪水。

一边的阿若瞪大眼睛,见他们春光都已外泄,急忙扭过头,不敢去看让他面红耳赤的一幕。

主子今天闹的是哪一出啊?

他不是震怒于苏姑娘拿到兵符没给他,反而又给放回去了吗?

他不是想狠狠折磨苏沁,继而杀了她吗?

怎么……怎么反倒与她……与她这么那个了?

主子好像不好这口啊。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从来都没见过主子跟任何女人走得这么近,甚至,主子都不让人碰他的身体的,连叮当公主都不让。最多也就是牵牵手,更别说……主子还吻了苏姑娘……

这好像还是主子的初吻吧……天,主子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算要惩罚,随便赏给一个下人不就可以了?

听着他们传来的越来越重的喘息声,阿若的脸更红了,甚至有些无措。

他该怎么办?继续留在这儿,还是退出去?

主子没有命令,他退出去好像不大好吧。可是他留在这儿好像更不合适吧,好不容易主子有了兴趣,想碰女人了,他站在这儿,会不会太碍事 了?阿若陷入两难了,比让他穿越千军万马,夺取帅旗还要难上千万倍。

“嗯……不要,不要这样,放开我,你这个恶魔,啊……”杨楚若痛苦的闷哼惨叫。

阿若的手心一抖,似乎能够猜得出来,他们两人,现在想必已经……快要那啥了吧……

“救命,救命……不要这样,呜呜……”杨楚若双唇红肿,泣不成 声,哭得梨花带雨,几乎哀求的看着阿若的背影,见阿若恍若未闻,大概也知道,他不可能救她,能放过她的,只有风凌一人

杨楚若顾不得其它了,他能够感觉得到他,怕是下一步要发生的,就是她最不想的事了。她也能感觉得到他游离的双手越来越过份了。

杨楚若无助的求着风凌,可风凌的眸子里染着深深的*,幽黑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恨不得直接占有她,哪里又在乎她的感受。

或许,也只有楚宇晨才会在乎她的感受的吧。

“啊……”杨楚若突然惊叫一声,身子传来阵阵颤栗,恐惧排山倒海袭来,她一张精致美艳的脸,早已泣不成声,这对她来说,就是凌迟。

“饶了我吧,呜呜……不要这样,求求你……呜呜……”

听到她央求的话,以及泣不成声的求饶,风凌猛然拽起她的头发,逼 迫她与他四目相对,阴冷道,“你在兰陵台也是这么低三下四哭求轩辕锦泽的吗?兰陵台七年,轩辕锦泽碰过你多少次了?”

杨楚若痛苦的闭上眼睛,眼里浓浓的伤痛。

多少次……她怎么知道多少次………她只知道她的伤还没好,他又跑来凌虐她了……就像今天他暴打她,把她反绑在大床上,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一般。

而她除了咬牙吞下,就是求饶,她还能做些什么?

杨楚若万分无奈,可这一切看在风凌的怀里,却让他极度不舒服, 一个挺身,风凌就想进行最后一步。

杨楚若拼命摇头,泪眼婆娑,“不要,求求你,你怎么打我,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求求你别这样,求求你……啊……”

杨楚若倒抽一口凉气,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整个身子几乎弓了起来,眼角最后一滴泪水滑下。

她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还是发生了……

杨楚若疼的几乎无法喘气,突然双手紧握成拳,刹那间,恨意袭满她的血液,筋骨,甚至灵魂。眼里寒气毕现,愤恨的瞪向风凌,那眼里,聚满满腔的恨意,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

风凌全身蓦然一震。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跟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把她给……给强了……

他更被杨楚若眸中的恨意给骇住了,虽然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但那恨意,几乎带着毁天灭地,深入灵魂,深入骨髓。那眼神,本不应该针对他的,可她却针对他了。

当然,风凌也只是一怔,很快又清醒了过来,他不想看到她那双仇恨的眼,本想拿布条将她蒙上,待一要想到什么,风凌直接放弃。

而是捏住她的下巴,邪魅一笑,“你也知道恨了?你终于知道恨了?我以为你早把恨给忘光了。”

“早晚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的,早晚有一天,你绝对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杨楚若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紧咬银牙,从牙缝里冷冷蹦出一句,怨毒的瞪着风凌。

阿若背对着他们,直接傻眼

主子……他……他来真的……他竟然来真的……天啊……主子怎么把苏姑娘给强了?还是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强了她。

苏姑娘以后不恨死主子了?

“嗯……”杨楚若眼角噙着一抹泪水,却倔强的不放其滚下,任由风凌因为不满她咬了他一口,而抓起大把银针,狠狠扎进她的血肉里,倾意 间,如珍珠般大小的血珠汹涌的滚落。

针扎的疼,不仅没能让杨楚若求饶,反而让她越加记住在她身上驰聘的男子,更加记住这抹仇恨。

脑子里回想起许多东西。

有殷殷教导她从善的父母,有疼她爱她的哥哥姐姐,有乖巧孝顺的裳儿,也有兰陵台屈辱的七年,有她亲手打掉自己腹中的孩子,有她为了活下去,自卖青楼,甘愿当风凌手中一颗棋子,有她在楚国皇宫生活的点点滴滴,更有楚宇晨对她的千般万般好。

一幕幕,仿佛上辈子,又仿佛昨天,每一幕都那么清晰。

侧头,却是阿若如风雕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静静听着她们这里发出的动作,仿佛,轩辕锦泽把她父亲囚禁在另一间石室,逼迫她父亲看着她在轩辕锦泽身下婉转承欢七年,整整七年……

那些痛苦的过去,她不想去回忆,每次回忆,都是血淋淋的痛,可现实逼得她不得不去回忆,也不得不爬起来,站在最顶峰。她以为,父母兄姐教她以人为善,她便一直坚守着一颗善心。

可现在,她发现,她错了,她错得离谱,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善?这是个冷冰冰的世界,这是个黑暗的世界,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

杨楚若索性放弃挣扎,承受他给她的痛苦。

阿若听着那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声,以及时不时发出的低喘声,面红耳赤,恨不得马上离开。

手中紧握成拳,想起以前他查出苏姑娘的真实身份后,着实吓了一大跳。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竟然遭受那么多非人的折磨,本该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的人,却不得不为了生存,夹缝生存,步步为营,如今还要遭受主子的这般凌辱,真是可怜。

一夜,直至到天明,暗室里都是暧昧的粗喘声,咒骂声,痛苦的闷哼声,以及鞭子挥打在皮肉上的作响声,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刑具所发出来的声响。

杨楚若不知道自己昏死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间奢华的寝宫内有多久了,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楚宇晨是否发现她不见了。

她只知道,她很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每一次都是疼晕,又疼醒,反反复复。

她不知道,风凌怎么会那有精神,折腾她那么久,都不觉得疲惫。

可她却累了,昏昏沉沉中,杨楚若再度昏迷。

风凌搂过杨楚若瘦得直咯人的身子,却摸到了一片粘稠,蓦然睁开眼睛,却见杨楚若的身上,不知何时,都是鞭子抽过的痕迹,每一道鞭子下去,都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鞭影,那血水正是从鞭痕里溢出来的。

风凌冰冷的寒眸子,心疼一闪而过,很快又被他给掩盖了。白皙的指腹轻轻抚过她受伤的每一处肌肤,恍惚间,还能想起来,昨天看到她眼里的怨毒的眼神后,疯狂的拿起鞭子抽打她,强迫她求他,可她楞是不求,宁愿被活活打死,也不愿求他,这才下了重手

风凌几乎不敢去碰她的身子,因为她的身子就没有一块好的,各种烫伤,抓伤,鞭伤应有尽有,最让他震惊的是,她的身上,细细密蜜的都是吻痕,斑斑点点的吻痕,而始作俑者,是他……

捧起她面无血色的惨白容貌,本是倾城般绝色的脸,此时却高高肿起 多个巴掌印,她的眼角挂着两行还未干涸的泪痕。她的睫羽死气沉沉的静止不动,尤其她的主人,气息微弱,伤痕累累。

风凌的修长的手,抚过杨楚若惨白的薄唇,眼里再度一伤。这双紧闭的眸子底下,今后怕是悲恸又要加重一重了吧。

他怎么会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手?还是她这个柔弱的女人。他怎么会要了她呢……

视线侧移,风凌看到她双手双脚,皆被磨出血泡,鲜血淋漓而下,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节奏,想来,是因为痛苦挣扎才磨伤的吧。

指尖抚过她紧蹙的眉,缓缓抚平。杨楚若的身子抖了一下,有些排斥别人靠近。睡梦中,不知想到什么痛苦的回忆,身子瑟瑟发抖着,如寒风中的落叶。

“不……不要……裳儿……裳儿……不要碰我……”杨楚若痛苦的呢喃,尽可能的将身子抱在一团,仿倾只有这样抱着,她才有安全感。

风凌将被褥拉过,盖在她的身上,将她外泄的春光,齐齐挡住,起身,这才发现,双腿酸得不行。

连风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她做出那般没有理智的事,但有一天毋庸置疑,那就是,她真的很美,不止人美,身体也美,美得任何男子看到她,都会想犯罪。

“主子。”许是感觉到风凌的动静,阿若这才低着头转身过来,懦懦的道,取过一边干净的衣服,意欲帮他更衣。

风凌陡然一个寒光瞪了过去,阿若拿着衣裳的手一抖,差点滑掉。

“你怎么在这里?”那他跟杨楚若的事情,他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阿若立即跪下,惶恐道,“主子,您没有……没有让属下离去,属下不敢私自离开。”

“所以,本座跟她的事,你都听在耳里了?”风凌的声音冷了几分,寒光乍现。

“是……是………”阿若舌头打结,差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万分委屈。

他站在这儿那么久了,难道主子都不知道吗?

他也不想听,天知道他听着那些声音,脸上有多热,心里有多紧张,他……他虽然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可……可也是只是一个处……处男……

他根本没有经历过任何情事的。主子血腥的疯狂都把他给吓到了。

“滚出去,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是是。”阿若几乎连滚带爬的滚出去,虽然心中委屈,但若是受一些惩罚能让主子消气的话,那就罚吧,总比主子亲自下令罚他来得好。

阿若离开后,暗室里瞬间只剩下昏迷的杨楚若还有他。风凌捂着跳跃迅速的心脏,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对着空荡荡的暗室沉声道,“把她送回去。”

暗室外的阿若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送……送回去……她满身的伤痕怎么送回去?要是楚皇来看她的话,马上就暴露身份了。

“她若连这点都搞不定,那她就真的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了。”希望今天过后,她可以变得狠决一点儿。

可他又不希望她变得跟他一样冷血,无情……等到杨楚若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寝宫的大床上了,身上几乎没有一处不疼的,疼得她直打冷颤,睫羽闪了闪,在暗室里的一幕幕涌上她的脑海,杨楚若抱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子,靠着床边,将自己锁在寝宫里,拒绝任何人前来查看她。

她的眼里死灰一变,没有任何表情。

红凌有些担忧,她宁愿苏沁痛哭一场,可她醒来后,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缩在墙角,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万一皇上突然过来呢?

天知道她刚开始看到她的时候,吓得魂都差点飞了,虽然知道主子不会放过她,也没有想到,主子竟然会把她打成那样,还把她给………

主子素来不是都不沾女色的吗?怎么会亲自……

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简直无法相信主子会做出这种事情出来。

见杨楚若不哭不闹,只是蜷缩在床沿,怔怔的看看着窗外的射进来的一抹金黄色阳光,斑斑点点的洒在屋子里,给冰冷的宫子带来几分暖意。

可这个时候,她们都没有感觉到半分暖意,她们只感觉到冰凉,无尽的冰凉。

红凌叹了口气,想帮她处理鲜血淋淋的伤口,杨楚若却不容许任何人碰她。

红凌也不敢去请太医,若是请了太医后,怕是……这件事就要传到皇上那儿去了,皇上若是知道了,她们就全部完了。

不过,万幸她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不错了。红凌推开门,寻思着今日该如何是好,娘娘没有去翠芳阁请安,贤妃娘娘她们会不会来沁香阁找茬?来了后,会不会……直接闯进来?

不行,无论如何她都要拦住她们。

屋子里的杨楚若紧紧抱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子,这一天,她想了许多,所有的前程往事,都在脑子里回荡着。

开心的,难过的,痛苦的,甜蜜的,每一幕每一件都像藤曼般,缭绕在她无边无迹的心灵之处。

她有多爱她的家人,她就有多恨轩辕锦泽,她有多屈辱,她就有多恨风凌。

耳边,几句话,始终缭绕在她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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