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灵依旧昏迷着,丝毫没有想要醒来的迹象。
司空云坐在泥土上照顾着羽灵,却也未见羽灵身上的高烧退去。
“羽灵...”他凝望着羽灵,心里嘀咕着,却又是复杂着,他害怕羽灵因为救自己而死去,又害怕羽灵会这样一直不醒,更害怕羽灵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后痛恨自己。
正思考着,突然肚子叫了起来,大概是太久没有吃东西已经使得他饿得不行。
司空云蠕动着双唇,原本在皇宫里长大衣食无忧的他对于这般生活,也真是难为他了。
只见他出去了一会,打了只野兔,却不知道该如何吃。
难道直接吃?
他在心里嘀咕着,这和野人有什么不同。
“这是哪里...?”
正当司空云在一边琢磨着如何吃兔子时,突然听见羽灵从身后小声问道。
“...哈?羽灵,你醒了?”
见着羽灵醒来,司空云一阵欣喜,猛然跑到羽灵身旁扶起试图起身屙羽灵。
“司空云,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这里是哪。”
见着司空云如今这邋遢的模样,丝毫不像平日里那个高贵的太子,羽灵一怔,旋即问道。
“我的伤都是小伤,你到比我严重,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一直高烧不止。”
凝视着羽灵,司空云骤然说道。
“是嘛?额......”听着司空云的话,羽灵并没有过多的疑问,刚想移动身子,却感觉小腹以及心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小心一点,身上还带着伤呢。”
见着羽灵煞白的小脸,到使得司空云担心起来,一边扶着羽灵,一边以着十分心疼的眼神注视着她。
“你饿了吗,看一打了兔子。”
司空云一怔,慌忙捡起先前打来的那只兔子,被他弄得惨不忍睹,拿到羽灵面前。
“你是叫我生吃吗?”
看着司空云手中的兔子,被血染得痛红,羽灵紧皱着双眉,在凝视着司空云,在他的唇边残留着血迹。
“...兔子,不就是这样吃吗。抱歉,我虽然打来了兔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吃。”
司空云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无奈的样子。
羽灵不禁在心中暗笑,这个人,这些天是如何活过来的,跟他待在一起,到使得有些着急起来了。
“你去找一堆柴火。”
“哦......”
羽灵话刚落,司空云便乍然回答,不过也是,就算司空云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需要生火,然而对于属性为冰的他来说,生火是如此的不易。
然而他听羽灵叫他找来干柴,他毫无质疑的去了。
过了片刻,羽灵旋转着体内的红莲劫火,点燃了火,再教司空云如何将那兔子烤熟。
羽灵依靠在山洞的石墙上,静静的凝视着司空云烤着兔子,不免感到一丝感叹。
曾经高高在上的司空云太子,如今竟然落得这般模样,不免有些感叹,世事无常,直叫人生死无奈。
“羽灵,来。”
似乎是已经将兔子烤熟,司空云取下一小块位置尚好的肉给羽灵,看他那样子,似乎还十分得意。
像是原来他,不用靠宫里的服侍也能生活一般。
接过司空云递给她的肉,羽灵小口啃了起来。
“嗯,不错,还是你聪明,这样才好吃。”
司空云一遍说着,一边赞叹。
“.........”凝望着这样的司空云,羽灵竟然无言以对。
“话说,我们在这里多久了?斐蒙家族的追兵可还在?”
“已经五天了,我们一路被河水冲着往下,这里离焚天山很远。”
一边嚼动着被烤得如黑炭的肉,一边淡然回答。
“是吗?已经五天了吗?”
“是啊,你一直高烧不止,而且,也已经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司空云点了点头,骤然回答,想必平时少出皇宫的司空云,也是有着自己不擅长的地方吧。
因为一直寻不到羽灵,千玖和陆泽便将信传回了赤临溪,收到信中所说,羽灵掉涯下落不明。
使得赤临溪瞬间喧嚣起来,不管是曾经认识羽灵的和不认识羽灵的都在担心着,期盼着这位首领能够平安。
“可恶,如果羽灵有什么事,我定与碧翡尘帝国不共戴天。”
接到千玖传回的消息,聂子昂猛然拍着桌子一阵暴怒,原本对碧翡尘帝国没有什么好感,如今羽灵又因为碧翡尘帝国太子下落不明。
使得他也将怒火转向了碧翡尘帝国,不过说到底,也都是因为帝国的懦弱,才会使得被斐蒙家族趁机袭击。
“聂子昂,你冷静冷静......”司徒玄陌见他如此这般焦躁,乍然说道。
“叫我如何安静得了,如今羽灵生死未明,我又怎么坐得住。”
越听着司徒玄陌的安慰,聂子昂便更加的焦躁起来,其实他们之中,都是在担心着羽灵。
“焦躁也没办法啊,如今,我们必须要全力寻找羽灵,若是让碧翡尘帝国先寻到她,后果不堪设想,千玖说她已经受了伤。”
“...对。”
听了司徒玄陌的话,聂子昂才恍然的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羽灵便是他的全部,也是这个家族的全部。
赤临溪若是没有灵魂,就仿如没有灵魂一般。
说着,聂子昂慌忙的召唤门外的弟子,便瞬间派下山去。
而如今重伤在山洞中的羽灵已经不能做什么,单单是要压制体内那股尉迟楚的力量就已经使得她用尽全力。
而且幻金蝶也跟着千玖他们走了,如今她的样子,是召唤不出金蝶来的。
“羽灵,你怎么样?”
见着羽灵面色越发的惨白,司空云不禁一阵担忧,问道。
羽灵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对于她来说,现在自己勉强醒着就已经用了全力。
司空云虽然也受了伤,不过好在伤得并不严重,自己调息两日伤势就已经大好。
羽灵在之前与封少哀的战斗中已经受了伤,再加上原本体内就有着那股难以抑制的力量,所以才使得她如此这般脆弱。
见羽灵没有说话,那脆弱得样子就仿佛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便使用自己的隐力,似乎为羽灵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