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受了完整的传承后,苏落现在就是植化人之神!
她有点芥蒂的是,自己一头黑色长发,会不会变得绿油油的,之前还吐槽人家植化人的头发,没曾想到,现在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因为太久没有睁开过眼睛,所以眼皮有点酸,苏落却十分努力地想要快点睁眼,因为她知道自己肯定昏迷了很长时间。
小九他们肯定都担心坏了!
尤其是安安,那么小,不知道他会不会哭鼻子……
其实刚才模模糊糊间,苏落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儿子的声音虽然还很稚嫩,但好像跟之前有了一些变化。
难道她昏迷了好几年?
终于睁开了有点微酸的眼皮,苏落就看到一把光子炮,竟然对着自己的脸?
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苏落第一个想的是,能够这么靠近自己的小男孩,该不是她家小安安吧?
不过,如果自己的亲儿砸敢拿枪对着她,这个大号就可以废了不要了!
四周的藤蔓,已经蓄势待发了,只是等待着苏落的命令。
苏落确定自己根本不会受伤,她反而在尝试着活动身体的时候,打量着那个男孩。
男孩五六岁的样子,五官有点眼熟,但不太记得,最重要的是,这不是小安安。
苏落松了一口气。
大号暂时不废了。
这个小男孩,就是韩晟,他并没有发现苏落已经醒来了,而是拿枪对着苏落的脸,然后扭头看向门口的人。
他在这里走了一会儿,惊叹这个府邸的精致奢华,富丽堂皇,心中的嫉妒越来越浓。
后来来到了这里,看到了躺在里面的女人。
一个人都不在,韩晟就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他之前见过,是苏落,是时琰的母亲,是这个基地的副首领,同样也是首领褚星澜的妻子。
就是她,那天他在孤儿院暴走,变出蛇身的时候,把他给控制住了!
还弄昏了他!
他知道这个女人十分好,还十分厉害,但这样完美的妈妈,为什么不是他的?
说到底,韩晟还是十分嫉妒时琰!
时琰此时就站在门口,看到韩晟拿着光子炮对着他的母亲,心跳都要停止了,他虽然还小,但浑身的气势已经弥漫开来。
那强大的精神力压得韩晟双腿都开始发软!
韩晟咬着嘴角:“时琰,如果你再释放精神力,我可能就要拿不稳这个光子炮,不小心开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韩晟,你赶紧把那个东西从我妈妈脸旁边拿开!不然……不然我烧死你!”
时琰当然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人,也没有伤过任何无辜的人。
可是眼前这个韩晟,如果他伤了母亲的话,那就是罪无可赦的人!
时琰只好收回精神力,十分费解地说:“韩晟,你到底要怎么样?”
韩晟握着光子炮的手,都在抖,他难受地说:“我只是想要跟你拥有一样多的东西,一样好的妈妈。”
时琰瞪着眼,“可我不会拿着武器对着我的妈妈!你这样做,我妈妈再好,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孩子!”
“我这种孩子怎么了?难道是我想要选,成为那个褚星允的儿子吗?难道是我想要选,那种会为了自己,直接把我抛弃的母亲吗?难道是我想要选,自己控制不住就会变成大蛇伤人吗?”
韩晟哭了起来。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但是他却没有。
虽然慕容叔叔对他也很好,但慕容叔叔很粗心啊,别的小朋友可以吃到父母亲手给做的菜,但他永远只能够吃营养液。
别的小朋友可以在爸妈身边撒娇,他却只能够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
而且,每次变身,好疼啊,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好疼啊,变成的大蛇,好丑啊,他自己都害怕啊。
这些都不是他选的啊!
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他来承受这些?!
时琰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那么多事,但还是很担心母亲,他认真地说:“你说得对,成为谁的孩子,的确不是我们能够选的。但是,怎么成长,我们可以自己选啊。
我们可以选,自己要不要成为一个好孩子,一个十分优秀的孩子。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事情,是一个好孩子能做的吗?”
好孩子,是不会拿着枪,对着大人的。
韩晟愣了几秒。
时琰慢慢地靠前,想要夺过他手中的枪,在他心中,是不能接受别人拿着枪对着他的母亲的!
结果他一动,韩晟突然反应过来,他浑身一个激灵,怒视着说:“你胡说!所有人都说我爸爸是坏人,我就是坏孩子,我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当成过好孩子!”
“那你做过好孩子做的事情么?哪怕只是一件?”
韩晟愣了几秒,然后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倒是时琰十分激动地喊了一声,“妈,你醒了!”
“嗯。”
苏落不止醒了,而且韩晟手中的光子炮已经被她用藤蔓勾了过来。
韩晟被这个变故,吓得不行,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往外跑,但那下一刻整个人都被藤蔓缠得结结实实。
比当年他才孤儿院暴走的时候,被缠得还要结实!
时琰已经高兴傻了,扑进了母亲的怀抱中,“妈,你终于醒了,安安好想你啊!”
苏落看着已经长大了的儿子,也恍惚了一下,她摸了摸儿子的头说:“安安,妈妈昏睡了多久?”
“三年零三个月,十三天,十四个小时!”明明刚才十分冷静淡定的小人鱼,此时已经哭花了脸。
苏落一愣。
自己竟然昏了三年多!
她左右看了看,“你爸爸他们呢?”
时琰说:“本来婆婆和外婆,还有爸爸他们,都在这里陪着你,月叔叔说你这几天就要醒了的。不过突然有敌袭,他们去开会了。
本来我一直守着你,但是看到你睫毛动了,我就去喊月叔叔,结果他不在,我就想着先回来陪你,结果刚回来,就看到这小子拿着光子炮对着你!”
苏落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被捆得严严实实,正十分愤怒,又十分羡慕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