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早已经等候在外面,瞧见美人换的那一身深红色长裙,心里悄然松了口气,赶紧将一件黑色貂皮的大衣递了过去,恭谨的道,“帝都的天气虽然温暖,可是到了新都,那边早就已经下雪了,怕是会冷,郁大小姐先将就一下好了……”
美人眉头轻皱,刚欲抬手,身后的侍从却阔步上前,冷冷的瞪着青年,扬声怒道,“阁下明知道我们大小姐对貂毛过敏,不能穿这种东西,却故意将这东西递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美人顺势将那只微抬起来的手搭上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调整了一下自己食指上的戒面角度,笑吟吟的看向青年,“夏老是想过河拆桥,还是怀疑我郁凡沁成了冒牌货?”
青年肃然垂首,“郁大小姐言重了,不过是我们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毕竟陆衍南和顾澜音生性狡诈,我们也不过是为了安全起见……”
“好一张利嘴!”美人幽幽冷笑,带着一抹森然的味道,“我郁凡沁向来睚眦必报,阁下……你最好祈祷,千万不要落到我的手上,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好好尝尝一百零八酷刑的滋味。”
说罢,美人甩了甩手,径自走了出去!
这个老东西,果然狡诈!
抵达新都时,已经是次日傍晚时分,美人以及身后的两个侍卫被安排住在南苑的一间四合院里,却不知道,外面已经彻底翻了天!
顾澜音被逼自杀的消息,并不是什么隐秘事,甚至因为电视节目的直播,差不多已经到了众人皆知的地步,澜瑄集团几乎是在短短的一天之内,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而本应该作为澜瑄集团最大靠山的陆家,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君澜集团,在陶鑫的暴怒主持之下,险些已经将整个国内翻个底朝天的寻找侥幸逃生的郁凡沁,欲为自家老板娘报仇。
陆衍南好像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有家族的探子说,陆衍南躲在枫林语墅里,已经两天都没有出来过来,也不管陶鑫是如何的大发淫威,更加不管顾澜音留下来的产业,遭受到什么样的重创,只有房间里隐隐传来血腥的味道……似乎,那个男人真的准备殉情。
夏老接到这个消息时,了然的笑了笑,坐在老藤椅上,身躯挺得笔直,似乎焕发了第二春一般,脸上似乎一直挂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坐在昔日狄老的位置上,威严更甚。
而夏世鸣,则就站在夏老的身前,神态间一改往日的肤浅与懦弱,反而神采飞扬,精神焕发,英俊魁梧的身材挺得笔直。
父子俩兴奋了半天,素来谨慎的夏老终于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淡淡的道,“能不能让你的人确认一下,看看陆衍南是不是真的已经自杀殉情了?”
夏世鸣沉吟了片刻,苦笑着摇头,“父亲,这个怕是不成的,现在虽然是由陶鑫主持大局,可他对陆衍南的安全很是重视,就怕有人在这个时候刺杀他……所以,特意派了人严防死守,别说是我安插在陆家的人了,就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