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王桓珝是吧,这么霸气的名字啊!你好,我叫罗瑜,很高兴认识你,而且以后你要叫我三师兄了,哈哈,我终于不是最小的师弟了。”(王桓珝曾经第一次见罗瑜的场景浮现在了脑海中)
“很,很很高兴认识你,三,三,三师兄。”(一向性格木讷的王桓珝面对如此热情的罗瑜,显得很紧张)
王桓珝城外的谷雅山下用锄头一点一点的挖坑,心中回荡以前和三师兄一起练武的点点滴滴,对自己的照顾、关心、甚至当年王桓珝犯了事要被逐出师门,罗瑜也跪下求师父。
多年再次相见二人,没想到只说了几句话就阴阳相隔,一边流泪一边亲手埋葬师兄的滋味别提多难受。
王桓珝埋葬好后,拜别了罗瑜,便往谷雅山爬去。
爬到山顶,看着自己曾经呆了十几年,承载着无数记忆的鸿胤观,先是跪下磕了几个响头,便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门口一扫地的徒弟(奉伟)看到了王桓珝,便问道:“请问,您是……”
王桓珝看了一眼,应该是个新来的徒弟,便回答道:“那个,小道士啊,可否把这个交给掌门尹藏大师。”说罢,便把手中的礼品递给他。
奉伟接过了王桓珝的礼品和一张信纸,刚想询问什么,王桓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这时,鸿胤观里走出了一个人(二师兄,洪骏),询问道:“师弟,怎么了,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影从那下山了。”
奉伟马上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洪骏,并说道:“二师兄,刚才那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师父。”
洪骏接过礼品和信纸,想了一下还是打开了信纸,看了里面写的内容,嘴角微微上扬,转身便往里面走去。
洪骏小声叹道:“呵,臭小子,多年不回来看一眼,回来一趟面都不见,不过也罢了,知道你还活着就行。”
洪骏又注意到下面还有一张信纸,看了里面的内容,洪骏当场愣在了原地,手中的礼品也掉在了地上。
“三师弟,怎么会……”(洪骏不可置信反复看着信中的内容)
大师兄胡仲凯从内观注意到了奇怪的洪骏,走上前询问道:“师弟,怎么回事?”洪骏立刻把手中的信纸拿给了胡仲凯看。
胡仲凯看着上面所述的一切,也有些不敢相信,之后洪骏和胡仲凯一起下山去看望埋葬在山下的罗瑜。
当二人亲眼看到罗瑜的墓碑,才彻底相信信中说的,两个人怀着沉重的心情,一起跪拜了三师弟,含泪送别。
洪骏起身问道:“大师兄,关于四师弟回来的事,要告诉师父吗?”
“没必要,那小子能活着回来只能说运气好,你不知道吧!在桀都、沧宁贴满了抓他的告示,这小子在外面估计又杀了不少人,死性不改。告诉师父,只会让他老人家再想到往事。所以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小心惹上麻烦。”胡仲凯一脸冷漠的回答。
胡仲凯说完便头也不回往山上走去,洪骏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不远处一个偷窥的人影,笑着说了一句:“四师弟,保重。”说罢,便跟上了胡仲凯。
那个人影正是王桓珝,看着洪骏的嘴型,大概猜到了他说的什么,笑了笑离开了这里。
李显一这边投入到了李子盛府上柴房的工作之中,负责烧火做饭,不过这里也算不错,接触人也比较少,负责早中晚府上所有人的膳食问题就可以了。
与他一起还有一个老太太,一般上街买菜打扫院内卫生都是交给她,平日里对李显一也很友善,看他很忙,偶尔也会来打下手帮忙。
李显一刚做完了豪华的膳食,站在原地想着今天菜还挺丰盛,就不经意看到了院子中走进来了两名看着很有地位的人物,李子盛都亲自迎接带进来的,在院子里交谈着什么。
李显一便询问一旁的阿婆道:“阿婆啊,那几位大人是经常来这里的吗?”
阿婆有些慌张,小声说道:“贤伊啊,你最好还是别太张扬了,被看到了小心出大问题,那两位,体型有些胖的那位是松川城大财主霍老板,还一个瘦高个是隔壁宣安城城主李世勋。”
“哦?这样吗”李显一看着外面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世勋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便往柴房这里瞅了一眼,李显一反应也挺快,迅速低头。
李子盛也察觉到了什么,见李世勋想往柴房走去,立马挡在了前面并转移话题道:“世勋兄啊,好久没见了,兄弟我已经准备了丰盛的膳食等着你们了,再耽误时间菜就凉了,来吧!快请进快请进。”
李世勋也没多想什么,最后瞅了一眼便和霍老板一起走了进去,李显一看到了李子盛,李子盛小声说道:“大侄儿啊,下次注意点,李世勋可是知道你是通缉犯的,别什么都好奇乱看。”说罢,便往里走去了。
李显一也只能点了点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砍柴的阿婆,又问了一句:“阿婆啊,你刚才为什么说我被他们两位看到会出大问题啊?”
阿婆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说:“那可不,老婆子我虽年龄大了,眼睛可不瞎,这么大的通缉消息,老身每天正眼瞧着你,怎么会认不出你是李显一呢。”
李显一有些警惕的摸向腰中的小刀,阿婆看都没看一眼,便笑道:“怎么,显一,还要对老婆子我动手吗。也对,警惕一点是好,不过啊,你放心吧!不会告发你的。”
李显一有些不知所措的把刀拿出来,然后尴尬的说道:“啊……没有……您误会了,我就是想切一下菜,哈哈。”
阿婆起身走到李显一旁边,李显一出于礼貌蹲下听她说话,阿婆和他对视,然后摸了摸李显一的头,说道:“孩子啊,老身也觉得你不像坏人,眼神里还能看出你的善良,虽然不知道通缉公告里说的是真是假,到老婆子我相信你。”
“谢谢阿婆信任。”李显一有些犹豫的说道。
“要是我孙儿还活着,可能也和你一样大了吧!唉,这就是命。”阿婆有些伤心的说道。
不久,李显一从后门溜了出去,走过一条很长的小路,来到了一面墙,轻松翻了过去就到了一条小巷子,往外走就是稍微偏一点的街区了。
李显一特意低头快速离开这里,这次的目的是为了去小樱家探望一下她们母女俩,李显一依然带了一堆东西准备送给他们。
很快李显一便来到了小樱家门口,敲了很久没人回应,李显一便放下东西准备离开。
门开了,是小樱娘亲自开的门。
李显一赶忙鞠躬行礼道:“大娘,打扰了,还劳烦您亲自来开门。”
小樱娘笑着回答道:“没事,正好……我最近病情稍微好转了,可以下来走走挺好的,小李啊,进来吧!”
李显一和小樱娘坐在院内攀谈了起来,得知小樱又牵着小楞出城割草了,李显一立刻问道:“小樱还真是懂事呢,这么小就知道为家里分担。对了,大娘,那些人,最近应该没来吧!”
小樱娘摇了摇头,回答:“有一阵子没来了,好像自从小栩离开了以后,就没来过了,不知是何原因。”
之后攀谈了大概一个时辰,李显一在牛棚缝隙里拿出了自己脏兮兮的混元戟,也没时间清理,不舍地来回看了看,最终拜别小樱娘就离开了。
离开前李显一还偷偷放了几十两银子在她们屋内。
“显一哥哥”刚走到山下,李显一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李显一回过头见是小樱,原本严肃的样子马上笑脸迎接,小樱从牛身上下来,跑到他面前不舍的说道:“显一哥哥,你要回去了吗?”
李显一蹲下摸了摸她头,笑着说:“小樱啊,哥哥还有点重要的事得回去办,下次来找你的时候,多陪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小樱点了点头,李显一便转身离开了。
李显一趁着傍晚前回到了城主府,此时还能听到屋内两个人还并未离开,李显一悄无声息回到了柴房里。
晚上,醉醺醺的霍老板率先离开了府门,李显一本以为安全了,结果另一个喝醉的李世勋突然来到了柴房门口。
跌跌撞撞的指着李显一说道:“我见过你,你……”这句话直接让李显一提到了嗓子眼,随时准备用手里的刀灭口。
李子盛在后面拉着,准备把喝醉的李世勋拉走,阿婆也上前准备说什么。
“你和……我儿子很像,哈哈哈哈哈。”李世勋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就昏了过去。
李显一听了,马上就笑道:“这样啊!有劳城主大人夸奖。”
李子盛叫上几个人把李世勋带上了马车才松了一口气,回来还嘱咐李显一道:“大侄儿,今天可真要吓死叔了,下次你可别盯着别人看了,记住啊。”
这边王桓珝躺在客栈里,逐渐沉沉睡了过去……
(这段记忆是……)
尹藏偷偷叫来了王桓珝,并对他说道:“桓珝啊,众弟子中,就属你做事冷静,且有勇有谋,因此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记住,除了目标人物以外,其他人若没有攻击你们,你们就不能滥杀无辜。”说罢,便把手中一张信纸交给了王桓珝。
王桓珝接过手,看了看信中的内容,任务是暗杀祈罗门的掌门宣赞,立马单膝跪地说道:“绝不负师父所托,定当完成任务归来。”
几天后,一切已经休整好,王桓珝私自叫来了10位非常信任的师弟,趁着夜色偷偷下山,在谷雅山下的树林里叮嘱道:“各位师弟,师父交给我们的任务是暗杀宣赞,但不可杀害其他无辜人,这是死规矩,一定要牢记。”
(众师兄弟点了点头)
王桓珝见此马上拿出地图,这个地图标明了祈罗门的整体规划,王桓珝把暗杀计划和行动把众人都安排好了,听起来就是个完美的计划。
一天的夜晚,王桓珝带着三个师弟从右面墙上借助绳子翻了过去。
王桓珝手势示意几位师弟站好相应的位置上,自己则趁机打开大门,站着的守卫刚转身就被后面藏着的两人摸了脖子。
“经过前几天的调查,三天后是祈罗门普通教徒祭奠什么噬心神的日子,根据规矩,掌门是一门之首,除每月的特殊日子,都不得前去祭奠。所以除了宣赞留在门派里,其余人都得前去,只会留下几个人守门,这就是我们下手最好的时机。”(王桓珝当时说的话)
王桓珝留下七个人在外面守着,自己则带着两个师弟破门而入,进去王桓珝便拿着长鸿枪直插床上的宣赞,却没有任何动静。
两个师弟揭开被子一看,是假的,王桓珝瞬间反应了过来,说道:“不好,是圈套,快离开。”
刚走出掌门屋,外面已经火光冲天,王桓珝看着门口守着的两个师弟身中数箭,好在及时跑到了屋里
外面的那些五十多个祈罗门的信徒全部手拿武器朝着这个屋子杀了进来,王桓珝与剩下八个师弟都躲在了一起。
…………
梦到这里,王桓珝突然惊醒过来,喘着大口粗气,自言自语道:“这次的记忆,好清晰,难道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我被师父……啊,可恶,后面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王桓珝又想到了自己行李中放着的东西,过去拿出一看正是风晶石,依旧散发着紫光。
“这个就是风晶石……咳咳咳,可惜奴家丈夫不久前因重伤去世了,离世前曾嘱咐我毁了它,可惜……我也染上了重病,看了郎中也无药可救,只能靠昂贵的药材拖着……咳咳,这块晶石就一直留到了现在。”(小樱娘当时说的话浮现在王桓珝脑海里)
王桓珝突然想到:对啊!怎么把这件事忘了,当时我一下说出申武然是武平人,正是因为我曾经在这里见过他,不过具体是在哪见过的,有点忘了。明天去城里打听一下他吧!或许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