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庆功宴上,众多武将和文臣齐聚。
李元仍令卢义中为兵马大元帅,并封离川王,管理离州,成为唯一一个异姓王。丞相宣读此旨以后,卢义中连忙跪下颤抖的领下圣旨。
“黄轼参接旨。”陈湘潭的声音传来,黄轼参赶忙起身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黄轼参为国家统一立下大功,特封黄轼参为中州护卫军统领,钦此。”黄轼参听了此旨,嘴上说着谢陛下隆恩,心里却极其郁闷,独自喝着闷酒,明明自己也为国家统一浴血奋战,为什么自己得不到更好的奖赏。
直到宴会结束,黄轼参恍惚的走在大殿外,心里想:为什么,同样都是为国家统一立下过功劳,为什么卢义中不仅能维持元帅之位,还能封王,而我却只能做一个小小的护卫军统领。
这时,卢义中一脸笑意的过来向黄轼参打招呼,黄轼参黯然神伤,有气无力的道:“卑职恭喜离川王,卑职不过一个的统领,怎敢高攀,今后形同陌路,再难是一路人了。”
黄轼参说完便挥袖,径直离开了皇宫,留下卢义中一人呆呆的立在原地。
黄轼参回到自己府上,面如死灰,他的夫人见他回来立马出来迎接,黄轼参一边被下人和妻子扶着走,一边说道:“夫人,今日庆功宴,陛下封我为中州护卫军统领。”夫人听了,笑着回道:“这不挺好的吗,你怎么不高兴啊!”
黄轼参甩开下人,愤怒回道:“我,黄轼参,统一之前是元帅,与卢义中平分兵权,现在却只是一个只有几千人的小小护卫军统领,何事高兴?”
夫人听了,小声的告诉黄轼参让他进屋说话,像是有些话怕被某些人听到。俩人进去关上门以后,夫人对黄轼参说道:“还惦记着你的将军呢,自你上次从兑州回来以后,府外便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人,像是在窥探我们的一举一动。”
黄轼参听了,生气的拍桌而起,并说道:“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说不定是哪家仇人。”夫人听后摇了摇头,又说道:“臣妾觉得,并不是仇人,他们很有可能是陛下派来的人。”
黄轼参听了似乎明白了什么,向前走了两步思考一下,皱着眉头回头说:“难不成陛下怕我们对他有所隐瞒,或者留着兵力不少报。
“陛下也怕你和卢将军手握全部兵权,哪日突然谋反威胁自己的皇位,于是便把你兵权收了,并分配去做护卫军统领。毕竟历代以来,没有哪个开国功臣会有好下场,所以我才觉得相公应该高兴才对。而之所以给卢义中封王,而是因为离州本就不富裕,要想招兵买马谋反是不可能,况且他虽然手握兵权,但如果想调兵也得经过陛下的同意,所以才如此放心。”
蔡黄氏走到黄轼参面前说道。黄轼参听了夫人的这些话,也欣然接受了,不过晚上睡觉黄轼参也在心里暗自念叨要不要把这件事转告卢义中。
数年后,李元驾崩,太子李事黾继位,国号天清。同年,黄家和卢家分别诞下男婴,并取名黄玄空和卢子仙。
某日,一个豪华的轿子停在了一间普通的院落前。从轿子中走出来的正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王郝。
王郝径直走进大堂,一坐下便对早已等待良久的黑影说道:“大人对我之前所说之事可有看法?”
黑影沉默了一会儿,回道:“王大人若真的想设计害了那开国元帅卢义中,那位可是先皇最信任的将军,想弄死他可不容易!毕竟他手上可是有除了护卫军以外的全部兵权。”
王郝听了此话,嗤笑一声,回道:“大人勿虑,我自有办法。卢义中虽然重为开国元帅,但当今圣上已不在是李元,而是李事黾。先皇在世时,我便看出他其实很想找罪行除掉卢义中,但又顾虑他为国家统一做过大贡献,便没下手。可如今先皇已驾崩十几年,而李事黾继位后,当然对以前做过大贡献的将军不会有顾虑,稍微找个机会进言一下,便可让圣上猜忌,便会找个理由处死他。”
乾州少数民族以邹飏和乱军武平藏起义开始纷纷叛变,多数城池皆连连失守,乾州晋安王李平及其驻将士皆有所伤。
后来八百里加急求援,李事黾决定不下,卢义中闻后自告奋勇。李事黾遣七万兵四大将,期八个月攻下。卢义中立下军令状便引兵出发了。
六个月后,大胜而归。朝中李事黾听闻大胜,喜下饮酒数十盅。一旁的王郝露出贼溜溜的眼睛,趁李事黾酒劲,小声的说道:“陛下,卢义中他只用六月的时间就平定了北方诸侯反叛,这难道不蹊跷吗?”
李事黾笑而反问:“有什么可疑之处?卢圣将英勇善战,提前平定有何不妥?”
那王郝故作急切继续说:”陛下,糊涂啊,仔细回想,前些年不也曾派他去平定过北方的一个小城的起义军吗?那一回,他整整用了两年有余啊!这一次,他偏偏仅只用了六个月。当时的乌合之众与这次的叛军相比,孰强孰弱子不必多说了吧!”
李事黾听后,略有沉思,等众多大臣退去,特地留下王郝,进一步询问。
数日后,黄轼参收到陛下密令前去离州诛杀卢义中九族,一开始心惊,虽然肯定卢义中不会谋反,但突然回想起夫人当年的话,就自觉得明白了原委,再者不敢抗命便领命前去离州了。
卢义中在府上心若坠井,总不能平静,隐约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月黑风高杀人夜,戌时,几道黑影落在卢府的屋檐上。其中一个带人示意了一下,那几个黑影便四散开来,开始行动。
碰巧一个卢家下人正巧看见了这一幕。连忙大惊失色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剑刺心而死。
卢义中听见半句话,心知不妙,急切的穿弃置多年的盔甲,并着上配剑和寒冰盒,准备作战。
卢义中徉问:“来者何人,为何找我离川王的麻烦?”
那黑影也不回答,只是一味地举剑落剑。卢义中早就准备好了作战,拔出配剑飞身挑战,不出三合便把黑影长剑挑落。
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拾地上的剑而是又是一劈。卢义中又是飞令一出。其黑影之势浩大内功比卢子仙差了太多,只见黑影身周木石漫天,脚下石板尽裂。“轰”的一声,黑影被反震而出并冲破了房墙,直接中寒冰令剑而死。
天,深黑中带着血色;气,花香中带着血腥;地,玄青中带着殷红。“刷”的一声,十几个黑影围在卢义中的周围。
卢义中此时才想起来自己的家里人,赶忙往里面跑去,只见卢府内血流成河,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卢成也死在了其中,怒火淹没了卢义中。
寒冰令剑肆意挥出,黑影也一个个重伤。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卢义中在怒火中渐渐清醒过来。
这时,有个声音传了出来,“好久不见,卢义中。”只见房梁上的一个黑影跳下,揭开面罩,便是黄轼参。
卢义中见了,非常愤怒的说:“枉你我兄弟几十年,若你和我有仇,只管来杀我便罢,为何残忍杀害我家人。”说罢直接一记寒冰令剑飞出,黄轼参并不言语,吟剑出鞘一道剑气飞空斩出。
凝冰飞令碰剑气,苓围事物遍翻天。横空一斩破房门,寒冰令剑着身切。提刀顺势上剑气,寒冰令剑皆所碎。
卢义中敌不过黄轼参被打翻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黄轼参轻叹了一口气,卢义中也长叹了一声,便说道:“唉!只怪我多年不习武,老了,疾病缠身,不中用了,你杀了我吧。”
“兄弟,我奉圣上密令灭你家门九族,特别强调要把你押回都城常安问罪,而且圣上特地令我把你们卢家历代相传的千年寒冰盒夺过来。”说罢,便伸出手示意卢义中把他交出来。
卢义中听罢,冷笑了两声,从腰间拿出千年寒冰盒准备递给他。黄轼参正欲接,卢义中直接一把丢到空中,拔出配剑一剑斩碎。
几名士兵见了直接把他按在地下,卢义中说道:“现千年寒冰盒已碎,你拿走也无用。”
黄轼参见此心情变得无比沉重,生怕回去被陛下降罪,只得拾起碎片,并令人把卢义中押走,最后还一把火烧了离川王府。
这时,出去练武的卢子仙正高兴的回到家中,并一边走一边说道:“一会儿定让父亲看看我现在能熟练掌握控制水了,练了一天了,看我练的……如何……。”卢子仙看到很多人在自家门口,他挤开人群,发现自己家被烧的烈火朝天,他不顾其他人的阻拦便冲了进去。
进去院子便看到了尸横遍野的院子,他愣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哭喊着冲进母亲的房间,只见他母亲躺在地下血泊之中,她跑过去抱起母亲尸体哭的撕心裂肺,但剧烈的大火让他不得不马上离开这个房间。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把母亲尸体拖到院子,又看到了角落里哥哥卢成的身影,被人直接一刀插死在墙角,他忍着悲痛帮哥哥把刀拔出也拉到了院子中间。
他一边哭泣一边磕头,这时他隐约注意到地上有血写的字,他察觉到可能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定睛一看,写的是一个“黄字”,他隐约猜到这可能是父亲被抓走前留给他的仇人讯息,因为院中并无父亲尸首,所以卢子仙断定父亲还没死。
这时,卢子仙看着腰间父亲送给他的千年寒冰盒想到了数年前刚习武的时候父亲告诫他的话。
“孩儿,父亲从今日起便教你习武,这个盒子叫千年寒冰盒,是我们卢家历代相传的家族神兵。现我把它传给你,希望你能参悟其中的奥秘,使用他发挥出寒冰令剑的真正实力,记住,只要你没死,千年寒冰盒一刻也不能离开你身边。”
卢子仙似乎明白父亲的用意,决定好好活下去为家人报仇雪恨。
卢子仙本想带着母亲和哥哥的尸体一起走,可是火势越来越大,只能不舍的看着母亲和哥哥最后一眼就逃了出去。
卢义中被抓进天牢后,王郝假做慈悲的看望了他,一见到王郝,卢义中登时了解了这次灭族原委。
卢义中抓着栏杆怒目圆睁,那王郝笑嘻嘻的对着卢义中,道:“卢圣将,天牢的饭菜还可口吧!”
“可恶可耻的宦官,你构陷皇朝圣将,莫不是隋皇天帝朝的余孽”
王郝听了也只是付之一笑,道:“卢圣将还是先保住自身的性命吧,我不过小小宦官不足挂齿”。
数天后,李事黾昭告天下,卢义中以叛国罪名被斩首,首级在城门暴晒了三天三夜,卢义中的兵权也被交到了黄轼参手中,并悬赏缉拿卢义中次子卢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