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机器人帅德耀斯回来了,只留下了我一个人,我也正好准备找他谈话,问他的拿我的能量装叉要装到什么时候。
“祝融,我知道你这几天对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能量槽已经被我用了30来个。你是不是已经设置了对我的自动攻击武器?不用这么着急,你还用得上我。我已经帮你从这12个国家中选择了24个人,每个国家一男一女,去参观我们的本体,现在这些人我已经将他们都带到这里来了。然后我想你应该尽快宣布你将要带出折叠空间的人选。你也知道我们虽然还有时间,但是他们时间不多了。”
“你还知道你浪费了我那么多能量啊!原本我是计划那些能量让黑立方在围墙上长时间存在,让这里的人分批了解世界的。这下好别的不说,就我们这里原本就算是了解情况的观察家族的戈玛星人都有些被吓着了,不知道其他国家的戈玛星人怎么样。”
“那些我不管,反正是他们要经历的。你不会是想在杜特生命结束的时候,你随便找个戈玛星人到折叠空间外发个信号,你就不管了吧?你甚至都不想带他们去交易市场吧?你长时间留下黑立方是想你走之后,给他们点信心对吧?明知道自己不会回来,你还装什么装,还给别人希望,要是折叠空间之外都没有文明来救援呢?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是个探测器,我没有良心。”他猜中了我的想法这并不奇怪,他说他就是我。
我只是想要完成我的任务,我一直记录杜特到死这有什么不好。
我已经告诉了他们世界的真像,我有什么不对?
我为什么要像一个我的设计者的祖先们一样有什么共情心里?
我为什么一定要看到他们走出这个地方?他们能不能够快快乐乐的生活跟我没有必然关系。
就在这一刻宇宙中有多少文明在诞生和消亡。
“你会后悔的。”
“有可能,我之前就后悔自己选了这个奇怪的地方。我能够坚持到现在去完成我的任务我已经进了最大努力和克制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见过你这样很多次了,要是你不想长大就继续这样吧,我也没意见。”
“什么鬼?很多次是什么概念?我的第一次看到你,话说你从哪里来?原本我以为你是拍摄机器人产生的意识,看起来不是,它应该不知道我能量槽的密码,而且应该也不能调动我的自动防御机,我为了搞清楚你是谁才留你到现在的。”
“到现在你居然还不明白我是谁?我早就说过了啊,我是你。当初你正在修改你自己的记忆,这份记忆你不想丢也不想彻底删除,你原本是想将记忆封存在执行个体大脑,然后冰冻这具躯体的。
可是不幸的是,就在你切换意识的时候,这具躯体有了自己的意识。当时你已经将记忆全部分离了出来,于是这部分记忆全部被转移到了还在拍摄机器人那里,不仅如此,之前被你修改过的记忆唤起了这之前几次你修改过的记忆,为了你脑海中的思想钢印,你又不得不将一部分意识分离,然后以前那些修改过后的记忆和意识组成了现在的我,另一个祝融。”
“那我猜测,你也不告诉我我修改的内容是什么吧?”
“是的,也是因为思想纲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是销毁我,我们真的很有可能长不大。我这里都是你丢弃的部分,也可以说是你经历失败没有总结经验教训的部分。在我看来,我们想要长大,并不是设计者祖先们那样,身体长大,我们最重要的是思想成熟。我们必须要在一次次总结中才能长大。”
我有些犹豫。
能够长大是最大的诱惑,我不想回家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也没有脸去见老师妈妈。
【世上总有些诱惑让你忍不住剁手。】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我想有时候听取一下别人的意见也不错。】
“我们能不能把计划告诉他们,毕竟一切还是要他们努力。另外你带出折叠空间的人我们现在就可以宣布,甚至是让他们自己内部选举,现在就带他们出折叠空间,然后是发广播还是悬赏看他们自己。”
“悬赏,他们拿什么来悬赏?他们星球本身吗?除了他们的劳动力,他们还剩下什么?他们人口本来就不多,而且现在他们的劳动力也不值钱,不管在哪儿打工,还要费时费力去培训。”
“去了再说呗,万一有瞎了眼的文明或者同情心泛滥的文明愿意救他们一命呢?”
“你这种万一的概率等于零。谁都不是傻子。”
“又或者有人愿意研究他们的基因呢?搞一部分人口当实验对象也可以换悬赏啊。”
“他们人口本来就不多,再说了谁愿意拿自己孩子去充当实验材料?”
“这可说不准,他们人口不多是因为总人就一直控制着就没增加,要是孵蛋是数量不限,人口不就一下子就上来了吗?再说了,他们现在都如此境地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我觉得如果我是他们,说不定我连整个星球都卖了都不一定。”
【不只是阴险狡诈,还没有原则。】
等我们讨论完,杜特、桑切斯和雅各才进房间,那三个人看我的眼神就是在问我机器人和我说了什么。
在他们的帅德布耀步姚德大人面前,当然没有我说话的份。
“我刚刚考察了奥布泽维的功课,桑切斯,你把这几天奥布泽维教你的诗词背一遍,杜特下一个就是你,雅各你要是背了也可以背一下。”
“好的,帅德布耀步姚德。这三天,我们一共学习了6首诗词,陆放翁两首,分别是《书愤五首·其一》、《示儿》,杜甫两首,分别是《春望》、《登高》,辛弃疾两首,分别是《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南乡子·何处望神州》。
《书愤五首·其一》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
“等等,等等,奥布泽维,你都教的什么?有那么多辞藻优美,结构严谨的诗词,你就教了这些?”
“帅德布耀步姚德大人,我也不知道该教什么,我只是随手翻的,教了我看得懂的。不如你觉得该教什么你指出来,我学习后再教他们。”
“嗯,算了,反正他们生命还很长,这书就放你那里,你慢慢教,总会教完的。你们几个今天把诗背了就可以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请安琪儿族长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