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族长,这个是什么?”
“这就是你们天罚里说的铁船,上天代言人们在天空中的船只,飞船。”
“原来长这样啊。”杜特将这个木板放下又开始拿其他的木板,一点都不觉得这飞船的造型奇怪。当然了,他没有见过别的飞船,飞船长什么样子在他眼里都不奇怪。
如此这般,杜特主要是看画面,来了解这个星球以前存在过的科技,以及这些科学技术所能做到的事情。而我主要看文字符号类的书籍,就在之前安琪儿读那些墙上历史的时候,文字和符号和发音已经在我脑海里记忆下来了,在加上贝拉和伊芙丽在一旁的认读,我已经将他们星球的科技都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其实原本他们的科技不差的。如果初代戈玛星人现在活着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是老牌2级文明了吧,毕竟停止了行星自传,将所有的水集中起来等等,没一件都不是轻易能够办到的事情。
杜特一直处在兴奋之中,要求立刻开始学习,但是却到了观察家族睡觉休息的时间。我们两个虽然被允许了在领地内走动,但是警告我们封锁线一带不要靠近。
封锁线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杜特抱着几块金属板子要我教他,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已经会了。我只想着睡一觉,早点把生物钟调过来,明天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安琪儿打开封锁让更多的人知道围墙上的历史,督促大家学习。只有几个人的力量肯定是救不了整个星球的。
……
看到那个分子重塑机,我就知道我进入了我的梦里,其实它现在更像是一种自动运行的程序。
自从上一次出了那一次串“贪食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一个完整的东西,一直是无数的“贪食蛇”模块在延伸,就它们的长度来说,现在已经可以绕戈玛星好几圈了!
一开始的时候,它还是像平时一样,慢慢悠悠,不过就像突然有人按了快进键,一切开始加速,那个储存空间突然之间就自动扩建了,不到两分钟(其实在梦里我也分不清时间)就足足就变成了长宽高都为5万6千多千米正方体。那些“贪食蛇”就在这个空间内乱舞。
分子重构机也变换了形状,不断的随着储存空间的加高而升高,我感到阵眩晕,想要呕吐。到了5万六千多千米的高度,分子重构机到了储存空间的正上方,正当我考虑这个机器要开始做什么的时候,分子重构机又直直掉了下去!
我自然也就跟着掉了下去!就感觉自己瞬间跌落到了一个巨大的黑盒子里!我不知道梦里我的视角为何是跟着分子重构机的,我想从梦里逃离出来,这种刺激的事情我真的不行。
到了储存空间底部,分子重构机悬浮在那里开始了工作,一块块巨大的石头被重构了出来。这些石头被磊放在一边。一滴滴水又被重构了出来,也是放在一角,不过现在的他们更像是一坨没有生气的凝胶。
就在我研究这一“坨”水为什么不流动的时候,分子重构机又造出了很多植物。瞟了一眼这些植物,我很兴奋,这些是我认识的!戈玛星的厚皮树、希利尔花、奶豆苗……
我就在梦里看着这些植物一颗颗被创造出来,与水不同,它们是可以自我活动的,现在的他们一个个在里面蠕动着它们的根须和叶子,有的抓住石头,有的互相缠绕在一起,看起来有点怪异。
看到这些戈玛星的植物,我承认我还是有些高兴的。不过我不知道这梦又是什么意思。之前的梦理解成是“家”在召唤我的话,现在的梦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戈玛星恳求我留下来?或者说我的中心体希望我能帮助戈玛星的人类走出困境?
醒来之后,我觉得头很痛,我知道这是之前强行用戈玛星人大脑的后遗症。我不禁在想,是什么原因让我做了这样一个梦,是那些巨大的城墙,还是那些庇护者戈玛星人的厚皮树?
按照惯例,这样一个梦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照这个速度下去,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看到一个完整的戈玛星了。
“奥布泽维,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要是累你就继续再睡一会儿,我还在练习写旧人类的字。”杜特给我递过来一杯水。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睡了多久?”此时的我脑袋里缠绕着那些戈玛星的植物。
“就平时五分之一。”杜特看了看沙漏。
“我们还是去族长室吧。”我现在只想着封锁线和飞船能源的事。
“好。我也想着再翻翻其他的资料。”
“你们两个果然在这里。看来你们真的是爱学习的人。”安琪儿带着贝拉和伊芙丽进来了,还给我们带来了吃的。
“族长,既然你已经决定走出这一步了,我想你为何不步子迈大一点,打开封锁线,让其他戈玛星人也进来参加学习呢?”我走到了族长面前说出我的想法。
“睡觉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了,必须要打开才行。只是我们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安琪儿族长递给我一个摩卡果,“你坐下,先吃了这个摩卡果。”
我没有拒绝。
安琪儿族长走到另一个房间,拿出了一本画册,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这个就是封锁线,看到了没有,是植物,他们不会移动,但是能够挥动枝条,还会分泌毒素,没有人敢靠近。”
“不是有人进来过吗?”我的记忆不会错,围墙上说的,而且才过了一天。
“嗯,之前的时候,我们还有药粉的配方。她们经常溜出去,带了外人进来才造成了那次灾祸。从那以后,族长除了把门给封锁了,把药粉配方也毁了。”
“没有关系,你要是真的想让外人进来,我们可以搭建楼梯或者道路,从围墙上下来,我们就是从围墙上下来的。”我想到了梦里的长城,“植物封锁线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族长,有没有当初求救者号或者其他飞船的资料?”
“你现在就想造飞船?资料有是有,不过都是一代一代手抄下来的,也不知道中间有没有错。我们工业技术全都失传了,造飞船很难啊。”
“能不能让我先看看,心里好有点底啊。”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当初族长立了一个规定,科学技术已经到了可以制造飞船的水平,才能将飞船的资料拿出来分享,而且为了保证我们观察家族将来能够搭乘飞船,在资料共享之前,主事者必须娶族长或者下任族长为妻。”
“这个和我看资料不冲突,等科学技术发展了,到时候再说这事。大家肯定会让你们搭乘飞船的啊。我现在只是看看,只是将来主事者娶亲这事,不是得两厢情愿嘛。”
“你现在结婚了?杜特是你儿子?”
“没有,不是,是我半个儿子。”
“难道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考虑一下再回答。”
贝拉和伊芙丽?
在我所知的已知文明中,未成年个体可是受特别法律保护的,除了灌输规定内的知识这点不管不限外,什么炼铜、猥亵,任何身体上的接触有可能都会被判定为是犯罪行为,特别指出不得给未成年指定婚姻,不得以未婚夫、妻之名做出任何不法之事,所有高阶文明只要发现判定对未成年违法,可以不分宙域立即对犯罪个体发动制裁!
而且遭受制裁的个体不得上诉,一经制裁即终身制裁。
一旦有文明遭受了这种制裁,将会在联盟内被挂名通报,与之相应的,其他与之有贸易往来的文明可以要求双倍名誉赔偿金,无料件立即终止所有贸易及合作。所有高阶联盟之内的文明为了肃清自己内部的不法份子,都通过了各种手段,什么物理、化学阉割都是小事,厉害一点的全都是整个家族基因抹除。
安琪儿,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你们这里虽然偏僻,但是也是属于已知的宇宙范围啊。
【某些人,某些团伙!小心一点,你们哪天被制裁了都不知道!】
而且我是个探测器啊!
“我……”
“他不行!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话还没说出口,杜特喊了出来,“以后再看飞船了,反正现在我们也看不太懂。而且以前旧人类的飞船也可能只有一定的参考性,毕竟他们都没有飞到别的星球。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要不是我知道戈玛星科技是什么样子,光看杜特这牛逼的样子和听他牛逼的发言,还以为他已经可以突破摩斯旦的引力了呢!】
“好吧,反正我家两个姑娘也还小。这件事情也不急,现在我想这样安排,你们看行不行,你们两个呢,留一个在这里学习,另外一个到你们所说的第六国、第七国去找人过来看围墙把天罚已经不存在了这事传播出去,至于是学习你们创造的文字还是我们这里旧人类的文字就由你们自己来定。至于修围墙楼梯的事情,还得要大家齐心协力才行。奥布泽维,我看你学习的比较快,就你留下来吧!”
“不行,杜特还是个孩子,他一个人我不放心,万一出什么事我不好和他父母交代。他留在这里你可以多教他一点星际的知识。”
【我第一时间提出了反对,毕竟我一个人的话,我可以作弊嘛。】
“可是……”
“就这样吧,为了戈玛星。”我已经想好了,既然这12道围墙以前是装发动机的地方,虽说过了这么多年,那肯定还是有痕迹,金属氧化也好,被腐蚀也好,至少有点元素还在那里吧!
我的探测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当初他们造出发动机停止星球自转,除了围墙,应该留下很多的金属痕迹才对。以后说不定还能利用,像我的设计者祖先们写的科幻小说那样,如果赶得上,戈玛星人也可以带着他们的戈玛星去流浪啊。
有了这个想法,我忍不住根据戈玛星的质量粗略计算了一下,可以是可以,如果他们拥有了核聚变发动机,利用索尔斯星的引力和星球上发动机的推力完全可以将戈玛星弹射出索尔斯的死亡引力范围。而且这些核聚变发动机完全可以建立在黑暗世界。这个时间估计要5万个收获季。
让戈玛星变成一颗彗星后,只要远离了索尔斯星,戈玛星的光明世界区域冷却下来,就可以在原来光明世界建造发动机,让戈玛星开始自转,只有戈玛星开始自转产生惯性在加上发动机的推力才能够让戈玛星彻底摆脱索尔斯星的引力范围。这个时间估计要花上十万个收获季。
出了索尔斯星的引力范围,再将戈玛星分解,缩小成几个星球,进入折叠空间,然后靠曲率发动机依次穿过折叠空间的“廊桥”,这样就可以到江波空洞的外面了,那时候它们的科技应该也不用我再帮助了,我也可以认真执行我回家的“指令”了!
【我内心狂喜。】
【一想到回家我就兴奋。】
只不过以他们现在的科技要靠他们自己发展到核聚变发动机估计还要几十万个收获季甚至更长,那时候戈玛星因为离索尔斯星太近说不定水、空气都没了,戈玛星因为引力的关系会解体也不一定。
从现在的哥玛兽车到曲率发动机,这中间的差距只有两三个亿点点。
【我觉得心情烦躁!我不可能等那么久的!】
如果是曲率发动机,必须在戈玛星表面均匀建立速率发动机系统,以生成曲率泡,但是这显然不可能,光明世界的温度太高了。
最好的办法看来就是在建设核聚变发动机的同时开始生产速率发动机的组件,一旦戈玛星的光明世界表面冷却下来立刻安装速率发动机,这样时间可能只要十万个收获季。
但是这个时间也太久了!我等不了,我着急回家。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