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读音些字母拼写出来当然是超级简单,语法的话短时间就没有那么完善了,好在一开始的大家要书写的话应该就只是常说的句子,只要结合上下文就能知道相同读音的词语的不同含义了。
【我决定给他们文字!】
看到他们几个饱含星光的眼神,我下定了决心,哪怕我以后会受到宇宙文明裁决委员会的起诉我也义无反顾!
我用指甲在冰面上划下了几个字母符号。
“这读sang,这读qie,这读si,连起来就是桑切斯。”
“我,这,这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就是这样写的?”
“是的,”我又继续在冰上画了几个字母符号,“这是杜特,这个就是你,雅各,至于我的名字,是这样写的。”我在冰面上写了下来。
“什么都可以写下来的,对吧?”桑切斯问我,“就像察奇给我们讲的采冰区红、蓝旗区域划分,什么注意事项,要是记不住,我们还可以随时拿出来看的吧,如果我们看得懂。”
“大多数东西吧,”桑切斯看来是动了脑筋的。
“你们第7国的人都会写吗?那就是说天罚已经不存在了,对吧?”雅各问道。
“不是每个人都会写,天罚是什么东西?”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天罚你都不知道?”雅各看看我,看看桑切斯,又看看杜特,那意思仿佛在说,“不会你们也不知道吧?”
“我知道一点。好像我以前在墙上乱画的时候,我妈妈说过,不要拿东西乱涂乱画,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把家里画得乱七八糟,结果天上出现了好多铁船,然后就被打死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那时候我还跑别家小孩家里去看,墙上都很干净,我就信了。”
“不是这样,我们村子里有一首歌,我唱给你听。”
戈玛星人不说谎,雅各还没有唱完,我就慌了,立刻开始检查太空中本体自身周围的情况。各种频段的电磁波、x射线、伽玛射线,各种靠质子、中子、电子、介子手法传递的信号,包括引力波、甚至是暗物质,以及在这个折叠空间内100光年内的区域,都查了一遍,不过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危险情况。我这才放下心来。
我之所以这么慌乱,是因为雅各在歌里唱了,有人曾经创造了文字,试着记录生活中的一切,结果从天上飞来了无数的铁船,从铁船上降下了耀眼的光芒,这些人就被烧成了灰烬!结合之前上天代言人唱的那个关于英雄的歌,还有现在的JG粒子能源,我不能不联想这里有一个很强大的文明出现过!
我觉得我自身的科技还是可以的,但我尚且不能轻松的分辨每一个人的想法并且做到精确打击,要做到这些的话,我需要在这个星球上做一些准备,而且还要用到5级的科技来提升自己,所以这个文明应该比我现在的科技要高级。
检查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我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会不会是某个还算高阶的文明到过这里,他们因为某些原因想要锁死戈玛星人的科技,所以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如果是这样就太卑鄙了!
但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浪费能量的事情没有一个星际文明会做的。
这里有的就只有索尔斯星和戈玛星了。锁死了戈玛星的科技,他们就只能坠入到索尔斯星,到时候文明的痕迹荡然无存!也许他们要的就是索尔斯星!
对!这样索尔斯星就是一颗无主的星球!虽然现在它在空洞内,但是通过折叠空间“走快速通道”也能很好的利用它的能量!
此事的我内心又充满了愤怒!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就是在挑战低阶文明的生存底线,是严重违反星际联盟条约的!
在广袤的宇宙中,每个星系的星球大都是有主人的,只要这个星系有智慧生物,不管是以这种智慧生物名义上的还是实质性占据的,包括那些离他们主星十分遥远的星球,都被确认了权属关系。一般划定的最远范围就是一个小型星系的主星引力圈范围,包括主星当初形成时期的最外围物质,也就是星云。
对于这种权属关系高阶文明联盟是认可的,因为在星际中的旅行是很耗费能量的。一个低阶文明想要走出自己的星系在没有速率科技的时候,需要的就是大量的物质。随便侵占别的信息的财产,同样是会受到惩罚的!
“奥布泽维,奥布泽维……”
我知道是我刚刚思考的时候,执行个体暂时没有了反应,也就是他们所说的走神了。
“啊,地上的符号都没有了,能不能再给我写一遍。”
冰面上的划痕已经渐渐模糊。我认定了,我就要去做!给他们文字!
“我们的发音一共有六十种,其中这几个是这样写的……”我飞快地拔下了我脑门上的最硬的那块鳞片,我一直称它为逆鳞,在逆鳞里面可是添加了艾德曼金属,坚硬无比。原来他是用来保护我执行个体性命的,现在反正这具躯体没用了,这鳞片正好排上用场。
我本来就铆足了劲儿,用它在冰上刻出的划痕也更深,好像这样我就能替戈玛星人将文字传承下来一样。
除了六十个字母符号,我还在冰面上飞快的写下了几行字,并把它们大声读了出来:“我是奥布泽维,我喜欢星星。”
“奥布泽维、桑切斯、雅各和杜特在黑暗世界的冰原上发现了一个探测器,还发现了一具尸体,察奇带着探测器和尸体回基地去了。”
“雅各唱了首歌,说写字的人会受到天罚,我写了这么多文字,天罚并没有降临,为什么我们的歌曲出现了偏差?”
“偏差先不管,总有听错的时候,对吧?”
“嗯,那倒也是,歌词经常有出错的嘛。你别写了,先教我们这六十个符号吧,看看我们哪个发音对的是哪个,然后你写点简单的,让我们自己试着读一下,我觉得可能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了。”桑切斯抢走了我的鳞片。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就在冰面上写写画画,唱唱闹闹,他们很兴奋,我也很兴奋。但慢慢冷静下来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因为文字这种东西应该他们自己发明出来,而且我也不应该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沾沾自喜。
那三个人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他们三人就那样轮流的拿着我的“逆鳞”在冰面上划来划去,我们已经从一个地方挪到了另一个地方,很快他们就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和简单的词汇。他们甚至要求我教他们更多,我见到的文明中,他们是最乐于学习的了,至少现在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