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才见管家正站在自己身后。
“是你做的?”
管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淡淡地回了句:
“我是管家。”
有掌管平行世界的赵府的权力,也自然能把一个穿越者留下来一会。
“任务也是你安排的。”
满月笃定地看着管家。
从她进入佛堂里,就进入了管家的局,不管她存活与否,都能让管家得利。
管家这次点了头,咬牙道:“我也想报仇。”
随即又看着满月,露出赞赏的目光:“你很聪明。”
满月不喜欢威胁,但喜欢交易,开口道:
“我会报仇,但你得保证我在这里的安全。”
“我会更改你的任务,但最后一天没办法,它太强了。”
说到规则,管家打了个冷战。
满月没想到管家真有这么大的权力,欣然接受了,又笑盈盈地看着管家道:
“那孩子也是时候知道了。”
“我尽量安排。”
管家若是还活着,此时头上定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满月被管家赶了出来,一阵眩晕后回到了现实世界。
第二日满月早早就醒了过来,先是到赵应澜床边探了探她的鼻息,确保她还活着。
才用过早膳,没成想来了个不速之客。
赵应澄借着于老夫人的威风,无视门口守着的两个婆子,进禁闭室犹入无人之境。
满月见她来便知她没安好心,一度想将她赶出去。
又怕身份暴露,只背对着赵应澜对她翻了个大白眼。
赵应澜也一样不待见赵应澄,冷然道:
“你又来做什么?”
“妹妹自然是来替祖母来求佛祖保佑了,不像姐姐,整日里之后闯祸。”
“你要是只为了说这事,那便快些走吧。”
满月看着赵应澄那不怀好意的笑,感觉脊背一凉,果然下一秒就躺枪了。
“妹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妹妹只是想借姐姐这小丫鬟一用。”
果然。
“祖母给妹妹送了一家成衣铺子做嫁妆,妹妹想着做些小孩衣服,刚好姐姐这丫鬟年龄相近,”
说到这里,赵应澄夸张地捂了嘴:
“妹妹忘了,祖母最不喜姐姐,还没给姐姐准备嫁妆呢,妹妹多嘴了,姐姐莫怪。”
赵应澜鼻子哼出一口气道:
“我娘早就给我准备好了,谁像你,还得腆着脸找祖母要嫁妆!”
两个人互呛了一阵,谁也不服谁。
满月本以为依着赵应澜的性子,不会就这样让她去,没成想赵应澜还真的答应了。
临走时还给她一个眼神,大概意思就是:努力把赵应澄的生意给搅黄!
满月:……您还真是看得起我。
她知道赵应澄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出去后开门见山道:
“想求和?”
“一点就通。”赵应澄赞赏道。
“我不知道你为何身为现代人却对她如此忠心,但想必你也知道,她这人不值得深交。”
满月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虽然赵应澄前几世没害过她,但这人也不值得信赖。
赵应澄得不到回复也没生气,将满月带到一处铺子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们两个人联手,打造出这时代最高端的成衣品牌,岂不美哉?”
满月无奈地看着她,八岁的小女孩仰视间露出老妪的沧桑感:
“你一个县城富商家的庶女,如何能跨过重重障碍走到最顶端去?这其中要动多少人的蛋糕?”
赵应澄不作声,思索间,眼神黯淡下来。
满月不想让这人因为雄心壮志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苦口婆心劝道:
“这是什么时代你比我更清楚,能出来管理铺子已经是老夫人开恩,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赵应澄出了一身冷汗。
她在府里的日子太过于顺利,以至于都忘了这个世界有多仇恨穿越者。
万一在开铺子的时候露了马脚……她不敢想象结果会是如何。
思索一番,放弃了招商的想法,提出了自己此行的最低目标:
“我将这铺子的收成分你一成,从前我对你使过的绊子一笔勾销,如何?”
满月嫌弃地撇嘴,举手投足间透出文人的清高:
“我不是能用钱财收买的——一成太少了,三成。”
“好吧……啊?”
赵应澄惊掉了下巴。
最后满月得到了这间成衣铺子的三成股份,从赵应澄那讹了一根糖葫芦吃着回去了。
回去时发现赵应澜还在等她,满月闻闻身上,确定没有糖葫芦的味道后,才小步跑了过去:
“小姐,奴婢好想你,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赵应澜感觉衣服上满是鼻涕眼泪,嫌弃地推开她,询问起那间成衣铺子的情况。
满月握着拳头,义愤填膺道:
“她竟然还想用钱财来贿赂奴婢,让奴婢在小姐饭里下毒,奴婢才不会做这事,当下便拒绝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单来:
“这是奴婢偷来的账单,奴婢总觉得那间铺子有问题,明明人客稀少,可每月入账却有很多!”
海棠的眼角微不可查地跳动了一下。
满月视而不见,将那本账本递给了赵应澜。
赵应澜收了账本,心里盘算着,下个月便是老夫人的生辰,到时候若是把这账本交上去……
她预见了赵应澄的惨状,高兴的要命,晚饭多吃了两碗米饭。
还没消化,就被拉进了平行世界。
满月想着今晚的剧情,心知赵应澜那两碗米饭进不了肚,拿起手里的纸条看了一眼。
【第五日任务:看戏】
走后门就是好。
满月把纸条揣进兜里,悠哉悠哉地去了宋姨娘的院子里,这里,有一出好戏上演。
此时是年轻时的宋姨娘第二次怀胎,胎像是个女儿,才得以保全胎儿性命。
她与李夫人一同怀胎,一同发作。
这时候赵知礼和李夫人闹了嫌隙,不愿见她,来了宋姨娘院子里。
离产子还早,满月左右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丫鬟衣着的赵应澜。
来往的丫鬟一个个面容呆滞,机械地端着血水一盆盆地端了出去。
许久,屋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满月蹲在院子里的树后面听着房里的动静。
一个丫鬟跑了过来,刚进了院子便急急地喊道:
“不好了少爷,少夫人诞下的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