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咸力竭招慢,见老圣贤的鱼钩围着他到处飞舞心里慌乱,不要说被它钩破颜面,就是钩到衣服也让人家吊了鱼,他不得不再次使阴招!
老圣贤的钩线向巫咸飞来,他按动龙头拐作的机关,一股烈焰从拐杖龙头的嘴里喷出,顷刻间将钩线烧毁。
老圣贤的钩线是宝贵的天蚕丝制成珍稀难求,他心疼得直蹦、哇哇大叫抡开了钩杆使出狠招漫天风雨。
一时间巫咸上下左右到处都是杆影,他眼花缭乱分不清哪个是虚哪个是实。
巫咸大叫:“老圣贤住手!我有话说。”
气急了的老圣贤哪里还能听他的:“说你个逑,赔我钩线!”
“啪!”钩杆狠狠地打在巫咸屁股上。
“哎呦!老圣贤快住手我赔你的钩线就是了。”
老圣贤这才停手问:“你赔我的钩线?钩线烧了你拿什么赔?”
“没、没有,老圣贤,我怎么敢毁了你老人家的宝物,钩线是被我收到拐杖的龙嘴里去了。”
“真的?你把拐杖给我看看。”
巫咸乖乖地把龙头拐杖递给了他,老圣贤抠抠龙嘴,严丝合缝:“你这小巫又骗我老人家,看我不捏出你蛋黄子来!”
“别、别啊老圣贤,你不懂这龙头的机关,待我取出你的宝贝钩线。”
老圣贤半信半疑将龙头拐杖递还巫咸。
巫咸按动拐杖上的机关,拐杖龙头嘴一张飞出一样东西,却不是什么钩线而是一条乌黑的线蛇,别看蛇小,它可是世上最毒的蛇!
老圣贤毫无防备,线蛇眨眼间就飞落他的头顶狠咬一口。
“哎呦!”老圣贤倒了下去。
巫咸哈哈大笑:“老不死的东西,兵不厌诈, 你上百岁都是白活,遇到本国师注定得一命呜呼!你、你,怎么~”他张口结舌两眼直勾勾地瞅着从地上又爬起来的老圣贤。
老圣贤刚才着了暗算是顾意倒下装死逗巫咸玩,并非他对线蛇的剧毒有免疫力,而是他长年不理发、长发肮脏蓬乱坚韧,线蛇落到他头顶上一口咬下去并没有咬到皮肉、只咬到满嘴的乱发。
老圣贤听见巫咸得意忘形地狂笑气得装不下去了,他爬起来想扯下还咬住他的乱发不放的线蛇。这毒蛇是经巫咸长期训练出来的,咬住东西死不松口。
老圣贤使劲一拽,毒蛇带着他的一缕乱发被拽了下来,疼得他直吸凉气、气得他用手揪掉毒蛇的脑袋,扒皮去掉内脏、骨头把蛇肉吃了。
两军将帅军兵都看得目瞪口呆,巫咸也看傻了,回过神来丢了龙头拐杖转身就逃,老圣贤从怀里取出一摞东西飞向他:“哪里逃!”这摞东西是他上次剿获女奇的旋风帕。
老圣贤年岁虽大童心没灭,觉得女奇的旋风帕挺好玩,这些日子闲来无事就把玩练习。他一生所学繁杂,各种奇门异术都有涉猎。
旋风帕还真让他悟出些决窍,如今使出来虽然没有女奇用得熟练也有个半拉架,要是飞出一个彩帕威力自然比不上女奇,现在他将一摞彩帕都飞了出去,威力也抵得上女奇使的一个旋风帕了。
平地刮起狂风,飞沙走石追上巫咸将他困住。
老圣贤用自己的旋风帕困住国师巫咸,女奇不由地嚷了起来:“怪老头,你羞也不羞,竟使我的旋风帕!”
老圣贤道:“小女娃,我老人家这叫以你道还他之身,等我老人家将这小巫玩死就把风帕还你。”
寒西听到困在旋风柱里的巫咸痛叫声急催女奇:“爱妃,你别跟老不死的磨嘴皮子,快救国师!”
“救他干什么?一个熊货空有其名,死就死了呗。”
“爱妃,见死不救父王会怪罪。咱们救下国师,他如此惨败又被老不死的羞辱一定咽不下这口气,会去灵山搬他的师兄弟来找老不死的报仇。”
“王子夫君说的对,为妻就去收回旋风帕,你准备好带兵冲上去抢人。”
女奇出阵走向旋风柱对老圣贤说:
“祖爷爷,你用我一个小女娃的法器打败巫咸会被世人笑话,你老人家凭自己的真本事制服他才让大家佩服,我的彩帕借你玩不少天要收回了,你老人家不会赖着不还吧?”
“这~”老圣贤一犹豫,女奇已收了旋风帕,寒西领大军冲上来抢到巫咸就退,少康指挥大军杀上来还是晚了一步。
少康率大军乘胜追击几十里,寒西残军逃入牛头关居险而守。
国师巫咸似王八掉灶坑里连憋气带窝火躺在床上装伤病。
寒西和女奇来看望他:“国师可好些了?”
“多谢大王子、王子妃关心,休养几天就好。”
“国师,贼敌势大,那老不死的又武功高强连国师你都不是对手,请教国师,我们得如何才能剿灭少康?”
“这个~大王子殿下,等我休养两日回都城与大王商议一个可行之策可好?”
巫咸惨败让女奇很是瞧不起,你斗不过老圣贤道也罢,你要是不使出下三烂的手段连少康的小跟班也打不过,我还差点把那小子弄死呢,她毫不客气地说:
“国师昨日一战威名扫地,连你们灵山十巫都跟你丢人显眼,难道你能咽下这口气?
老不死的己经向你叫号,说你们灵山十巫都来也不够他一勺烩的?国师应该回灵山将师兄弟都找来教训他,让他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土疙瘩也能绊倒人。”
巫咸被女奇贬得脸成了猴腚,他何尝不想回灵山将师兄弟请来打败老圣贤,可是他换身后与师兄弟们的感情就有些疏远了,这才憋气出山去帮寒浞打理朝政。
现在败在老圣贤手下损了灵山的名声,他哪还有脸回去请师兄弟?
“大王子妃所言极是,我灵山掌门法力极高,要收拾那老不死的不在话下。可是掌门生性淡薄一心清修不涉俗事,很难请她出山,再说我身体不便还需修养几日。”
“这好办,本妃自信上灵山能请来你的九个师兄弟。”
“爱妃,你要上灵山去请九位师尊?”寒西问。
“是啊,国师有伤在身不方便,又担心请不来,本妃就去灵山跑一趟好了。”
“大王子妃,你上灵山真能请来我们掌门和师弟师妹?”巫咸不信。
“当然。不过国师得配合我一下才能成事,不知国师愿不愿意?”
“大王子妃真能去灵山将我九个师兄弟请来收拾那个老不死的报仇解恨,我定当配合。”
女奇笑道:“国师的话当真?不后悔也不怪我?”
“大王子妃要不辞劳苦为我去灵山请师兄弟,我感激不尽,岂能怪你?你要我怎样配合?”
“国师老老实在这躺着装病,我给你化化妆就行了。”
“化妆?化什么妆?”
“你马上就知道了!”女奇扑上去使出旋风手,巫咸惨叫连声,脸上被女奇抓出一道道血痕,连一个鼻孔都被豁开了。
寒西慌忙阻拦:“爱妃,你这是干什么?快收手!”
女奇这才停手,她掏出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说:“国师装伤病身上没有伤怎么成?灵山九位大师来看到毫发无伤的国师能信吗?国师,你说是不是啊?”
脑袋成了血葫芦的巫咸只能忍气吞声:“大王子妃说得是,劳驾你快去灵山请我师兄弟吧。”
女奇带了厚礼去灵山,来到山脚下遇到守山的灵山弟子让他们上山通报。
灵山掌门巫鲜得报皱眉说:“当朝的大王子妃来干什么?”
老三巫盼:“听闻女奇是九子魔母之女行为不端,她来没什么好事,还是不见为好。”
老四巫彭:“掌门,寒浞大王的王后姜春是十师妹的徒弟,这女奇是姜春的大儿媳,也算和我们灵山有些渊缘,还是见一面看看她有何事为好。”
巫鲜不好驳巫彭的面子点头:“那就将她叫上来吧。”
女奇进了灵山十巫的议事堂拿头就拜:“掌门大师祖好、三师奶好、四师爷好、五师奶好、六师奶好、七师爷好、八师爷好、九师爷好、十师奶好。”
“大王子妃请起,不必如此客气。”巫鲜打量女奇皱眉头,她也太妖艳了!
女奇起身命随从献上厚礼。
巫盼:“大王子妃,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不辞劳苦上我们灵山来有什么事吗?”
“是,师尊们洞察一切,徒孙我上灵山确实有事求师祖们,却不是为自己的事,而是为二师爷的事求你们。”
巫姑:“二师哥的事?二师哥为什么不来让你来?”
巫盼:“是啊,二师哥为什么不来,是国事繁忙脱不开身吗?”
“我二师爷来不了啦,他被人打得起不来炕了!哎呦那个惨啊,浑身是伤惨不忍睹,徒孙我都止不住地流泪!”女奇眼中挤出泪水说得煞有其事。
“什么?二师哥被打成了重伤?”巫盼关切地问,她和巫咸一起学艺俩人感情最好,后来她被九婴怪的毒火烧伤毁了容自愧形拙、巫咸也死而复生换了身子,俩人就渐渐疏远了,但是余情还在。
掌门巫鲜:“二师弟的功夫在我们灵山是拔尖的,谁有这么大能耐伤他?”
其他几巫也追问:“大王子妃快说,是谁这么大胆敢对我们灵山人痛下狠手?”
“是一个号称什么三万山中老不死的怪老头。”
巫鲜:“三万山中老圣贤!他已经是近百岁的人了。”
巫罗:“掌门认识他?”
“我入山修行时,曾经到过他的竹舍有一面之识。此人功夫深不可测,但他不是蛮横无理的人,可能是二师弟惹到了他。大王子妃,你说说我二师弟为什么和老圣贤动的手还吃了大亏。”
“启禀掌门大师祖,前夏朝余孽少康反叛朝廷,父王派我夫君大王子前去平叛,少康请那个老不死的怪老头为强援,阻拦住平叛大军,我们无法取胜就把二师爷请去对付那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本来打不过二师爷,可是他使阴招让二师爷吃了大亏伤得不轻。他还向你们灵山叫号,说你们灵山十巫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配与他交手,就是捏巴一块也不够他一勺烩的。”
女奇挑拨搧动激得群巫嗷嗷叫:“这老东西也太狂妄了!”
“他如此轻视我们灵山,士可忍孰不可忍!”
“掌门,我们得去教训他!”
掌门巫鲜还算理智,她拧眉思索半天才缓缓地说:
“诸位师弟、师妹,请听我一言,当初十师妹的徒弟姜春母子来我们灵山请人帮她丈夫打理国政,我们都不想去,只有二师弟要去,我明言劝阻他莫涉俗事他不听执意出山。
他帮寒浞出谋划策打理国政也就是了,实不应该再去军阵前争胜斗狠大打出手,技不如人也怪不得谁。”
巫彭:“掌门,老圣贤武功高胜了二师哥道也罢了,他不应该轻视我们整个灵山,咱们怎么也得出这口恶气!”
巫鲜:“四师弟,怨怨相报何时了,既使我们去胜了老圣贤,他要是也不服再去找同门师兄弟来与我们争面子,如此往复总是麻烦不断。”
女奇见掌门大巫不吐口忙说:“诸位师祖,现在二师爷在牛头关就快死了,你们怎么也得去看看救他啊?”
巫盼急了:“掌门,咱们不能放弃二师哥不管吧?”
“这样吧,五师妹,你带上我的续命丹跟大王子妃去牛头关,治愈你二师哥的伤让他跟你回来,就说是我找他。”
巫彭:“掌门,我陪五师妹去吧。”
“不必,咱们不是去找老圣贤复仇斗狠,只是救治好二师弟后带他回来,五师妹一人去即可。”
巫鲜是怕去人多见了巫咸的伤情激起愤怒、再去找老圣贤报仇,只让巫姑一个人去,她的武功不如巫咸,应该理智不会找老圣贤打斗。
女奇没能挑动灵山众巫出山找老圣贤报仇,只得领巫姑一人回到牛头关。
巫姑一见二师兄吓了一跳,巫咸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已结成黑紫色的痂、一张脸成了一幅地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