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后羿看了地方官员送来的急报大怒:“仲康小儿竟敢杀本王的特使,他想找死吗?”
“报大王,仲康帝派人送来书信。”仲康帝的信使也到了。
“仲康也来信了?他耍什么花屁眼子?”后羿疑惑地看了仲康的亲笔信,信的大意是:
司士义和来传王兄的旨意时狐假虎威藐视帝君,有旧臣怒其不敬愤而杀之。恳请王兄体谅。义弟近来病情越发重了,不能回都城与王兄共事,朝廷一切事务请王兄主理便是。
后羿把仲康的信丢到地上:“扯蛋!仲康小儿分明是做贼心虚不敢回来,义和逼他,他就把义和杀了。仲康,你不敢来见我,我去见你!”
后羿要亲帅大军去找仲康算账,司马龙聪:“妹夫大王,杀鸡不用牛刀,我去把仲康一伙杀得片甲不留!”
武罗劝说:“大王,从仲康的来信看,他还不想公开反对你,还是把他逼回来追究为好,龙司马带大军去不妥。”
“我是行军大司马,带兵去为什么不妥?”
“你去把他们杀得血流成河有损大王的声誉。”
“师父,你说派谁去合适?”
“还是寒将军领兵去稳妥。”武罗推荐寒浞去别有用心,他知道了寒浞以前的劣迹后对他的戒心更大,寒浞把伯菲的军兵收归己有,现在掌握的军力已不弱于龙聪。
武罗心里清楚,仲康一定不敢回都城送死,不管是谁带兵去他都会拼死反抗,让寒浞带他的兵去与仲康斗得两败皆伤,可以削弱寒浞的军力。
后羿为难:“干儿子还得给我去找地方建行宫。”
出乎武罗的意外寒浞愿意去打仲康:“父王,儿臣愿去把仲康抓来让您问罪。建行宫的事儿臣推荐一人可以胜任。”
“谁?”
“父王的徒弟逢蒙。”
“逢蒙?他就是个废物!我让他保护宓王妃,他把王妃和小王子都保护死了。”
“父王,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宫中有内奸时刻要暗算小王子,逢蒙哪里防的住,宓妃已经疯颠更是难免意外。
儿臣向父王推荐逢蒙是因为他以前是猎人,走过许多山林,知道哪里山水秀美,一定能寻到风景如画的地方建行宫让您满意。”
“干儿子,你说得有道理,就让逢蒙去寻地方建行宫将功补过,你去为我收拾仲康小儿。”
寒浞领着两个儿子寒西、寒尧统帅大军浩浩荡荡去讨伐仲康,他的这两个儿子别看还没成年,却天生是练武的材料,在父母的调教下武艺突飞猛进。
仲康帝得到夏王后羿派干儿子寒浞统帅大军来征讨他的消息吓麻爪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司马印庸:“帝君,水来土屯、兵来将挡,我们早晚都得与后羿决一死战!”
柏显:“印大人,要不是你逞一时之快杀了义和,帝君怎么能面临如此局面,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与后羿对抗。”
仲康帝装病不回都城脱离了夏王的直接控制后,就蓄积力量以图夺回朝廷大权。开始几年后羿监视的紧,他只能派人去外地暗中行事,这几年夏王宫中连出事端放松了对他的监视,他才放开手脚招兵买马网罗人才,形成了自己的小朝廷。
仲康自知现在这点力量打不过后羿,义和来传夏王令让他回帝都,他本想再装病重拖过去,怎奈义和威逼,印庸大怒一剑就把义和杀了。
印庸:“柏大人,士可杀不可辱,帝君,万不可向夏王屈膝求饶让天下人耻笑!”
仲康帝被印庸激得软不下去只得说:“好吧,事到如今咱们再想韬光养晦已不可能,印司马,我命你统兵全力迎战!”
寒浞在城下叫阵:“仲康,快献城请罪,不然本将军杀进城去片甲不留!”
仲康还是装病被众臣拥到城头:“寒将军,义和大人的死是个误会,我已处决了杀他的人,请夏王和将军谅解。”
寒浞:“仲康,你少给我装熊,杀害义和大人的凶手印庸就在你身边,你立刻开城投降跪在我面前求饶,本将军可以求我父王念在你是他义弟的情份不杀你。”
印庸忍不住对寒浞厉声大喝:“寒浞,你见了帝君不下马参拜,竟出言威逼帝君该当何罪!”
寒浞哈哈大笑:“印庸,落配的凤凰不如鸡,如今是我父王执掌天下大权,你们反叛他就是乱臣贼子还是什么狗屁帝君?”
“气死我了!帝君,我这就下城与他决一死战!”
“别、别,能不战最好。寒将军,义和大人的死本帝君是有很大责任,以后一定会向夏王当面请罪,现在我实在是病重,请寒将军容我休养几日再回都城吧?”
“仲康,你装病不敢还朝,就是个熊包软蛋,你想夺回朝廷大权是做梦!你要真想悔改就把杀害义和大人的凶手印庸杀了,亲自把他的脑袋送给我父王请罪,此事才能有个了结。”
印庸气不可扼:“寒浞,狂徒!帝君请回,这里交给臣了。”
“印司马小心,这里就交给你了。”仲康帝溜了。
偏将范行向印庸请战:“司马大人,我愿下城去打头阵!”
印庸立刻应允:“好,范将军小心。”
范行的哥哥副将范应:“司马大人,我去给弟弟压阵。”
范行、范应带一队兵马开城门出来迎战,寒浞不宵一顾地问左右:“谁去把他们给我杀了?”
寒西、寒尧齐声说:“父帅,让我们去吧。”
寒浞知道俩儿子的本事,也有意让他们在众人面前亮相:“好,寒西,你先出战,父帅相信你一定能为我长脸。”
寒西答应一声拍马而出,范行见寒浞派出个没成年的半大孩子感到羞辱:“寒浞,难道你手下没有良将?竟派个孩子来送死。”
“有眼无珠的东西,竟敢瞧不起小爷?看枪!”寒西使枪急刺,范行慌忙躲闪还是慢了半拍,枪刺把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范行再不敢轻敌,挥刀还手。
寒西出枪招术精奇快如电闪,范行手忙脚乱应接不暇,才十几个回合就负伤要逃,寒西哪里肯放,喝一声:“哪里逃!”大枪飞出把他穿了个透心凉。
在城头上观战的印庸大惊,寒浞的儿子都这样厉害更不要说寒浞了,他正要鸣金收兵,城下范行的哥哥范应已冲上去要为弟弟报仇。
范应的武艺比弟弟高了不少,他发了疯似地跟寒西拚命要为弟弟报仇,初次对敌的寒西哪见过这样不顾性命刀刀都是两败皆伤招术的对手,手忙脚乱地敌挡眼见就要落败。
弟弟寒尧见哥哥要败连忙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枚石子,运力对范应弹了出去正打在他的左眼,“哎呀”范应痛叫一声用手捂住冒血的眼睛,寒西趁机一枪把他刺死。
寒西摆枪大喊:“冲进城活捉仲康!”城上印庸急令关闭城门,范行、范应带出城的军兵被寒浞的军队杀得一个不剩。
印庸败守城中,经此一战他不敢再小视寒浞。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寒浞不愿意强行攻城使自己手下的军兵受到损失。他派人回都城向后羿报告首战告捷,谎称仲康已逃跑流窜,他正乘胜追击。
寒浞领兵围城,城中被困的仲康帝坐不住了与臣子们商议:“各位爱卿,寒浞只围不攻,他是要困死我,看来后羿这次是一定要取我的性命,怎么办?”
印庸:“帝君不必烦恼,臣愿保你突围出城远走它乡以图东山再起。”
“能突围出去吗?”
“这~臣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柏显:“寒浞大军四面围城,不想办法消耗他一些军力要突围出去不易!”
印庸的儿子度封献计:
“帝君、父亲,寒浞围城多时,咱们不敢出城,他一定松懈,今夜我就去偷袭他的大营,就是不能杀死他也会让他损兵折将、消耗他兵力,帝君就可以选他围城兵力薄弱处突围。”
现在仲康帝全靠印庸守城御敌也得讨好他:“真是虎父无犬子,印司马,令公子这个策略很好。”
帝君夸赞自己的儿子印庸心里很是舒服说:“谢帝君夸奖,臣这就去准备,今夜就去偷袭寒浞的大营。”
午夜过后,印庸带兵悄悄开了城门出去偷袭寒浞大营,他让儿子度封带领几十人身穿敌军服装先潜入寒军大营刺杀主帅、在营中放火引起敌军混乱,他再领大军冲杀过去扫荡敌军。
度封带领夜袭队潜进寒浞大营附近向营中窥视,见防备果然松懈,只有高杆上挂着灯笼亮着,不见几个人影,大概军兵们都睡大觉了。
度封一摆手,夜袭队员把站岗的军兵解决掉潜入大营,他分派队员去烧营帐,自己带几个人直奔主帅的大帐。
解决了在大帐前执勤打盹的兵士,度封冲进寝帐挥刀向睡床猛剁,只听得空空的床板声,“不好,上荡了,快走!”
一连串锣声响亮,大营里突然亮起灯球火把,一位威风凛凛的小将拦住逃出帅帐的度封,度封见是那天连杀范应、范行哥俩的寒西,立刻就吓蒙了,寒西几招就把他杀了。
在外接应的印庸只等营中火起就领大军冲进去,等来的却是大营中灯火突明,不好,上寒浞的当了!
想撤退可是儿子还在敌营中,他只得硬着头皮领兵往里冲,寒浞领兵迎来大呼:“印庸,还不下马投降,你儿子已经被我儿杀了!”
寒西把度封的人头扔给印庸,印庸一见儿子血淋淋的脑袋立刻昏了过去,他身边的部将架着他屁滚尿流地逃回城,带出来的军兵十有七八都被寒军杀了。
满怀期望的在城里等喜信的仲康帝见印庸惨败而归,儿子也让寒军杀了不觉心中惨然。
印庸抱着儿子的脑袋放声大哭,他哭够了霍然而起:“帝君,臣要下城跟寒浞拼命!”
柏显力劝:“印大人息怒、节哀,咱们剩下的军兵只守城都难以维持,还哪有力量跟你去送死?”
仲康:“印大人节哀,不要再冲动,咱们现在确实没能力与寒浞再战。柏大人,这城是守不住了,不能被困在这等死。”
仲康帝偷偷摸摸好不容易攒点家底让自己两下就折腾的快没了,司马印庸觉得对不起帝君,儿子又死了,他也不想活了:“帝君,臣无能愧对您的重托,事到如今,臣愿冒死掩护帝君突围出城远遁它乡,以图东山再起。”
仲康帝此时已经没有了抵抗意志只想逃跑:“也只能这样了,咱们集中全部力量突围吧。”
柏显:“帝君,现在寒浞大军正在城下张网以待,我们急于出城突围就会成为他的口中餐。”
“那怎么办?”
“臣认为,城下的寒浞还会像以往一样只围不攻,等咱们自投罗网,调动全部兵力咱们还能守住几天城,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好好谋划突围的事。”
“柏大人,此事就交给你全权谋划,尽快实施。”
柏显经过几天的观察,见寒军围城的兵力分布不均,四个城门方向兵力众多,其它地方兵力少,特别是东北方向比临青丘山,地形险阻、荒径难行军兵更少
柏显选定这里作为仲康帝潜逃的突围处,他让人在城墙内掏洞,只留下外面一层石墙,到时候极短时间就能打通出城。
这天夜里,三更过后印庸率领剩下的军兵打开西城门,大张旗鼓地冲向寒军,仲康帝则在卫队保护下带领几个亲信大臣打通东北城墙根的墙洞悄悄地溜出了城。
寒军在西门围城领兵的是寒尧,他以为仲康被吓破胆不敢再战,真还没防备,竟被印庸领兵冲开了防线奔逃。
寒尧紧追不放,追兵越追越近,印庸见逃不掉只得迎战。
印庸将追来的寒尧当成寒西喝道:“小子,你来送死,今天我要为儿子和两位范将军报仇!”
寒尧:“印庸,你老眼昏花认错人了,你儿子和那俩姓范的是我哥哥杀的,小爷寒尧懒得杀他们那样的熊货,小爷要杀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