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头牛大动干戈,若是一般人,肯定觉得是神经病。
但是放到秦峥身上,众人则是觉得,那一定是一头难得的灵兽,这样一来,这样的高手为何乘坐牛车的原因也得通了。
胡庄主的表情一阵阵发苦,回身直接在自个儿子的另半边脸抽了个嘴巴子道,“孽畜!竟然吃了少侠的灵牛,还不速速道歉!”
胡大少爷的左右半边脸立马都肿了起来,这是秦峥见过,挨了巴掌后,最像猪头的一个。
不过还不等胡少爷道歉,秦峥就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就是头普通的牛,账我已经收回来了,再见。”
罢,他转身就走了……
走了……走了……走了……
没有人明白秦峥心里在想什么,难道这就是高人风范?
饶是曾经与他交过手的三河人,也不明白他这一步,下的是什么棋。
事实上,秦峥就是来泄个火的,几拳头打下去,就消气了。
之所以闹得这么大,则是为了让暗中动脑筋的那个人收手,让他知道自己是在动谁的土。
至于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落云山庄的庄主,比秦峥更想明白。
其实这事儿很容易猜想,从他们入庄以来,和他们最不对头的就是那对低智商主仆组合,花满楼与落云山庄是合作关系,想要做点动作并不难。
但是考虑到那对主仆的智商,这事儿背后肯定还站着别人。
至于是谁,秦峥并不是很有兴趣知道。
细细想来,他们还要在这庄子里住好些,没有必要做的特别绝,而且,来日方长。
不过要是落云山庄的人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大呼道,“不绝?真的不绝?真的没有特别绝么!”
秦峥走后,胡庄主自是对自己儿子和手下的人大发了一通脾气,并派人严查此事,然后便回去养腰了。
一直关注着这件事的花舟,也暂时收手了,不过他并不准备让这件事就此结束。
虽然落云山庄吃不下秦峥他们,但这观云塔里,可不只有落云山庄的人。
回到房间的时候,满地的积水已经打扫干净了,林希羽窝在一张椅子上,支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秦峥回来,一下子便跳下椅子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去把落云山庄的庄主和他儿子打了顿。”
“啊?”林希羽一下子无法理解如此跳跃的故事内容。
不是去看牛了么?
直到秦峥简单了来龙去脉,她才反应过来,点头赞道,“打得好,让他们欺人太甚,那你问他们要马了么?”
秦峥一愣,这事儿他真还给忘了。
“师傅!师傅!”这时候,可可带着强一路跑跳着进了房间,表情很兴奋地道,“师傅,你猜我看到了谁?”
原来刚才让人来打扫的时候,可可深怕强添乱,就带他出去晃悠去了,没想到看到了一个熟人。
“谁?”
“方哥哥。”
方哥哥……秦峥想了会儿才想起,可可的是……方茶丁?
这一位兄弟可真的是好久不见,怎么会刚好也在……等等……
他该不会……
秦峥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可可,你方哥哥他看到你了么?”
“没呢,我就远远看了他一眼,然后拐了个弯就看不见了。”
“好,那你们别让他知道我们也在这里,可可有机会你去遇到他的楼层晃晃,看看能不能知道他住哪间。”
“怎么了?”林希羽疑惑起秦峥的用意。
秦峥笑了笑道,“这就是一个任务,我想茶丁应该也不会介意,让我们蹭点任务奖励。”
看来这次落云山庄之协…一点也不无聊呢……
本来当晚,秦峥就想出去晃一晃,侦查下地形什么的,结果又被绊住了。
林希羽又受伤寒了,来得很突然,也比上次还要严重,整个人脸色惨白惨白的,全身的体温似乎都被她的脑袋吸走了似的,额头滚烫,手冰凉。
“是不是白的原因?”坐在床边,秦峥给林希羽找出了上次没喝完的伤寒药。
“白自你上次给它吃了奇怪的东西后,就一直睡着,和它能有什么关系。”林希羽看着那药,脸一阵阵发苦,不过最后还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不行,我给你取下来。”着,秦峥就要去抓林希羽的手腕。
谁知秦峥刚伸手过去,林希羽的手就像触电一样弹开了,有些慌张地道,“不、不用了。”
然后她自己把手伸进了袖子里,唰一下把昏睡的白扯了下来。
睡梦中的白,又慢慢曲起了身子,缩成了一团。
秦峥没有多想,而是道,“一会儿我给你找个袋子,到时候你就把它放袋子里,莫要再盘在手腕上了。”
“嗯。”林希羽难得乖巧地点零头,然后整个人缩进了被窝里,闭目浅眠,而秦峥就坐在床头陪着她,想等到她睡着再离开。
“秦峥。”许久之后,她依旧没有睡着,轻唤了一声,睁开眼,满眼都是踟蹰。
“怎么了?”
“我……看完这里的落云之景后,可能要回家一趟,不能和你一起去缥缈峰了。”
秦峥的心里,当时就是咯噔一下,他没有问为什么,而是抿唇道,“那我陪你回家。”
“那可不行,你先去缥缈峰查,查完后我差不多就办完事儿了,到时候回来找你,我们一起杀上灵光派。”
见秦峥不话,她又道,“这么看着我干嘛,不是有爱之链么,要是我有危险,你一定能第一时间感觉到的对不对?”
秦峥点零头,依旧沉默。
好一会儿后,他还是觉得有些心塞,才如实道,“我不太高兴。”
“哈哈。”林希羽干笑了两声,“知道你不高兴,这次回去我会和我爷爷的,下次回去,就能带着你了。”
秦峥沉着脸,帮林希羽又掖了掖被角道,“这事儿再,你生病了,先休息。”
然后他起身,径直离开了房间。
林希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神色很是复杂,她满脸愁容的将胳膊伸出被窝,然后拉起了袖口。
只见她原本应该洁白无瑕的藕臂上,不知何时,竟然爬满了青色的可怕纹路。
这些纹路犹如一条条青色的巨蛇,又犹如一根根碧绿的枝蔓,互相缠绕,蜿蜒生长。
依稀间,还能听得她一声幽幽地长叹,“这……可要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