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的办公室里。
顾酒歌坐在首位，其余所有人都站着。
燕歌亲自给顾酒歌泡茶。
茶水声在办公室内显得十分的刺耳，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显得有些尴尬。
云霄有些坐立不安，眼神不停的瞥着顾酒歌和燕歌，在她们两个人之间来回打转。
“……顾前辈，您看，你想要问些什么？”云霄想了想，还是试探着开口问道。
他也知道现在这个场合，自己开口是不合适的，这显然是顾酒歌和燕歌的主场，但是他看着燕歌长大，更多的是将燕歌当作自己的一个小辈，如何舍得看着顾酒歌为难燕歌？
只能硬着头皮上罢了。
顾酒歌瞥了云霄一眼，没有说话。
气氛再次尴尬起来，云霄摸了摸鼻子，但是到底是不敢再开口了，说来说去，还是顾酒歌已经不是他可以随意点评的人了。
燕歌给顾酒歌和殷寒书一人倒了一杯水，顾酒歌看着他自如地弯腰，哪怕是面对殷寒书，神色都没有半分的不自在，不由得有些对这个人刮目相看，不管这个人的心思是好是坏，他这份心性，都让人不得不佩服。
当所有事情都忙好了，顾酒歌这才抬头看向燕歌。
她的眼神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让人不敢直视。
但是燕歌却丝毫没有避让，直直的看着她，“顾前辈，您想和我谈什么？”
虽然心里头早就知道，顾酒歌想要谈什么，但是他还是没有选择自己戳破这一层薄薄的脸面。
顾酒歌嗤笑了一声，说道，“我要和你谈什么，你会不知道？”
她微微直起身体，眼睛紧紧的盯着燕歌，一字一句的问道，“不要装傻了，我身体里的蛊毒，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她心里头已经认定了，这些事就是燕歌做的，顾酒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隐隐有些失望。
她第一次见到燕歌的时候，认为这个人光明爽朗，是个可以结交的人，但是随着越来越接触，但是她就越发的发现，这个人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光明正大。
到了现在，她是彻底的失望了。
一个人可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最起码，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如果他为了得到什么，就不择手段……那肯定是不行的。
顾酒歌身上的气势强大的将燕歌笼罩住，让他甚至都无法呼吸，这种强大的压力让他觉得自己在顾酒歌面前根本就无法遁形！
他的眼神闪了闪，语气里终于多了一丝的慎重，“顾前辈，您误会了，您身中蛊虫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不过我已经知道了，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了。”
他说得情深意切，好像事实真的是如此一样，但是顾酒歌却明白的很，这又是燕歌的一种手段罢了。
如果是从前，她也许还会信燕歌，但是现在自从突破之后，她就有了一种很清晰的直觉，能够判断面前的人到底是再说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