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淡淡的看着自己被拽着的胳膊，脸上的神色极为的浅淡，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她的目光扫到，殷寒书只觉得浑身都泛起了一阵寒意。
她……是真的生气了。
殷寒书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
“酒歌……”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哀求。
他从来没有求过人，也从来不觉得面对什么人会让自己觉得紧张，可是面前这个女人不一样。
她叫顾酒歌，她是他最爱的人，站在她身边，他甚至会觉得自己渺小的不值一提。
他谨小慎微，连说话呼吸都恨不能尽量的放轻，生怕自己哪里就惹到了她。
他爱她，舍不得她受一点不如意。
可是今天，他搞砸了。
殷寒书的脊背挺得笔直，神情却落寞的像是被放弃的孤狼。
他死死的盯着顾酒歌，只要她一皱眉，心口就恨不能像是被人狠狠挖了一刀一样。
“我道歉。”他任命一样的低下头，“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这是保证，也是承诺。
顾酒歌终于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她脸上浮现一抹不带任何温度的笑容，“我希望你现在所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我不喜欢将一件事说很多遍，你听好了。”
她挥开殷寒书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神色从容的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背叛，在你没有背叛我的前提下，我不会抛下你，你是我认定的伴侣，这一点不会有人能够取代你，你会和我缔结契约，和我共享大道长生，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长得像你不行，性格像你不行。不是你，那就谁都不行。”
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每一个字都仿佛重如千金。
殷寒书心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感动，这还是顾酒歌第一次如此郑重和他说这些话，他一直认为，他和顾酒歌之间的感情，顾酒歌一直时属于被动的，她从不会主动的拥抱，亲吻，甚至有时候还会躲开，有些不习惯他突然的靠近。
他不知道过去的她经历了什么防备心才这么重，但是殷寒书知道，顾酒歌……大概永远都不会像他这样浓烈的喜欢他。
可是现在，她说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殷寒书打从心里头觉得满足。
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他脸上缓缓绽放开一个笑容，连眼睛里都是笑意。
他是真的爱着顾酒歌的，所以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仿佛都能够亮起光来。
顾酒歌的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殷寒书今天的行为让她意识到了一点。
这个人……对她的占有欲有些过于浓郁了。
她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却知道，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起了占有欲的时候，那至少是有了很深厚的感情的。
她仔细的打量着殷寒书，缓缓问道，“殷寒书，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世上那么多美人，他为什么会喜欢她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优点，甚至有些古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