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有可能是两种都有，乔天齐既想要笼络他，也想要监视他，所以就派了小月当他的秘书。
钟小闲惊疑的想着，一边想，一边走到办公桌的后面，在那宽大舒服的真皮老板椅里坐下。
这椅子是如此的舒服，就像是总裁的位置一样，让人飘飘欲仙，有功成名就，志得意满的感觉。
但很快的，钟小闲就警惕了起来，因为他猛然的意识到，在这间豪华宽敞的总裁办公室里，可能已经被乔天齐安装了窃听器，也就是说，他在办公室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乔天齐的耳目。
想到乔天齐，钟小闲兴奋的心情，立刻就冷静，他起身离开椅子，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拧开水龙头假装洗脸，在水声哗哗流淌的时候，他取出手机，拨通了周婕妤的号码。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上午的10点半，XX县城距离江水市五十公里，开车大约一个小时，这个时间点，周婕妤和王老师两人肯定早已经到了，但两人顺利不顺利，有没有遇上麻烦？钟小闲的心里非常担心，所以他要打电话询问。
手机通了，悦耳的铃音传了出来。
“喂，小闲。”周婕妤优美动听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钟小闲的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问：“怎么样？你和王老师到了吗？”
“到了，我和王老师正在XX县医院，”周婕妤幽幽回答。
“顺利吗？”
“不是太顺利。”周婕妤小声的说：“我想要查我妈妈当年住院的资料。但他们却不给我看，说要请示领导，到现在我们等了半天，可他们的领导还没有出现。”
“哦。”钟小闲皱眉头，官场的作风，每一个天朝的老百姓都是清楚的，医院虽然不是官场，但同样有顽固的官僚气息，老百姓想要查点东西，稍微麻烦一下他们，都很难得到他们的配合。
国家有规定，国家的三甲医院，病人住院的资料最少也保存三十年，而周婕妤妈妈去世到现在不过十几年，因此，她妈妈当年住院的资料，绝对应该还是存在的。
“王老师已经去找人了，她让我放心，说一定能查到的。”
周婕妤说。
“嗯，那你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吧？”钟小闲问出自己的担心。
“没有啊，这里是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家都是为了看病，哪会有可疑的人？”
周婕妤笑。
“那你也得注意，有什么情况，要立刻给我打电话。”
钟小闲很严肃的叮嘱。
“好，我知道。”周婕妤柔柔的答应，然后问：“公司里怎么样了？”
“很好，非常好，你老公我现在已经是BAT公司的总裁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下属，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钟小闲开玩笑。
“啊呸。”
周婕妤轻轻的啐了一口，两人又柔情蜜意的聊了两句，钟小闲叮嘱周婕妤注意安全，然后挂断手机，关掉水龙头，走出卫生间，原本，他想要去见小雪，或者是把小雪叫上楼来，他现在是公司的总裁，完全有这个权力，但这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桌上有两部黑色的电话，一部是外线，一部是内线，现在响起来的是内线，也就是说，这个电话，应该是外间小月打过来的。
想到小月现在已经是自己的秘书，每天都能看到她娇羞的美脸，钟小闲的心神，微微荡漾。
“喂。”走到桌子边，抓起电话，钟小闲第一次以公司总裁的身份接听小月的电话。
“钟总，经理们都来了，现在等着见你呢。”小月美妙动听的声音。
钟小闲是新任的总裁，作为他的下属，公司的经理级别的人物，当然要觐见他。这是很正常的程序。
“哦，让他们进来吧。”
钟小闲心中一跳，微微有点紧张，毕竟在昨天之前，他还是这些人的下属，但现在却是乾坤大挪移，他成领导，这些人成下属了，大家面对面的时候，难免都会有一点的尴尬。
放下电话，钟小闲暗暗的吸了一口气。
一分钟后，小月轻轻的敲门，在得到钟小闲的同意之后，她推门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的，都是公司的一级主管，什么经理副经理，总监副总监，都来了。
王经理，李经理，石总监……当然了，还有钟小闲最熟悉的两个人，一个是市场部的经理韩春生，另一个是广告部的副总监吴梦瑶。让钟小闲惊讶的是，他原本以为，在见到他的时候，韩春生一定会脸色铁青，一定会尴尬冷笑，但让他吃惊的是，他完全预料错了。
韩春生居然满脸是笑，主动上前对他鞠躬致意，还拍他的马屁：“呵呵，我早就知道的，从见到钟总的第一分钟起，我就知道钟总不是池中物，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只不过钟总升迁的速度，还是超过了我的预料，呵呵，我真是佩服啊佩服，我韩某人能做你的领导，现在又当你的下属，能一直能你在一起，学习你的本领，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钟小闲听的恶心，不过脸上却带着微笑：“韩经理你太客气，我在你手下学到很多，以后的工作，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钟总你太客气了。只要你有所差遣，我韩春生一定勇往无前，绝对不退。”韩春生笑。
钟小闲盯着他的笑脸，心里又想起了昨晚的疑团，昨晚的新闻发布会，韩春生虽然不是主角，但他的表现却很是诡异，尤其是他对钟小闲做出那个动作，手指做成枪形，对着脑袋开枪的姿势，究竟是在暗示什么？又或者不是暗示，而是一种嘲讽？
钟小闲想要问，但他知道，就算他问，韩春生也不会说的。
韩春生之后，就是吴梦瑶了。
钟小闲和其他的经理总监没有过多的往来，毕竟在昨天之前，他还只是一个小人物，虽然他用半年多的时间就从一个小白领升到了副经理，让公司的经理和总监们都很惊奇，不过因为时间太短，钟小闲还没有来得及和这些人混熟，他就已经越上这些人的头顶了。
所以嫉妒，羡慕，忿忿不平，怀疑，是经理总监们的共同心情。
除了吴梦瑶。
对钟小闲成为BAT公司的总裁，吴梦瑶是唯一一个不惊讶，不怀疑，而且还充满了惊喜的人。
“钟总，祝贺你。”
吴梦瑶嫣然微笑的和钟小闲握手。
看着她迷人的粉脸，钟小闲心情复杂。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现在看到吴梦瑶，一定会欣喜无比，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虽然他一点都不怨恨吴梦瑶，但他对吴梦瑶的心情，总是受到了影响。
“谢谢。”钟小闲微笑感谢。
“你是领导，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哦。”吴梦瑶笑的更迷人。
“呵呵，你客气。”
钟小闲笑着回答，然后松开吴梦瑶的玉手，又和吴梦瑶身边的另一个经理握手。
当着大家的面，他和吴梦瑶没有太多的说话机会。
五分钟后，经理和总监们都离开。
等大家都走了，钟小闲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转身快步走进卫生间，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团，展开了看。
“婕妤可能会有危险……”
一行娟秀的字。
钟小闲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张纸条是刚才握手的时候，吴梦瑶交到他手里的，两人握手的时候，他感觉到吴梦瑶的手心有纸团，他惊讶的看吴梦瑶，而吴梦瑶似笑非笑，用眼神暗示他，他立刻明白，吴大美女手里的纸团，一定有什么秘密，于是他会意的取了纸团，并且迅速的放到自己的裤兜里，假装无事的继续和其他经理握手，现在经理们离开，他终于可以展开纸团了。
而纸团的内容，让他心情一惊。
怎么，周婕妤会有危险！
吴梦瑶怎么会知道？
又为什么不直接说，而是要用这种方式？
忽然明白，吴梦瑶可能已经知道他的办公室里可能会有窃听器，所以不能打电话，不能直接说，而事情又紧急，所以才要通过递纸条的方式。
立刻，钟小闲取出手机，再一次的拨通周婕妤的号码。
“喂，小闲。”周婕妤优美的声音让钟小闲稍微安心。
“婕妤，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
“你还在医院？”
“还在呢。”
“那好，你在医院等着，千万不要离开，我现在就去找你！”钟小闲说。
“啊，怎么了？”听钟小闲语气有点不对，周婕妤惊讶的问。
“没事，你等着我就好了。记着，千万不要离开医院。”
钟小闲不详细说，他叮嘱了周婕妤两句，然后又拨通王老师的手机号：“老王，你现在跟婕妤在一起吗？”
“当然是在一起，我现在在二楼找他们院长，婕妤就在外面椅子上坐着呢。”王老师大大咧咧的声音。
“你不要找院长了，你待在婕妤的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我现在就开车接你们去。”钟小闲说。
“怎么了呀？”王老师惊讶的问。
“婕妤，可能会有危险。”钟小闲压低声音，小声的回答一句，他要提醒王老师，让王老师小心。
“是吗？你怎么知道呀？坏人在哪呀？你快告诉我！”
王老师的声音一下就警惕了，不过她并不害怕，不但不害怕，相反，她还有一点的期待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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