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待了天,一直到了这天傍晚,我和老何穿过山口朝着深山内部走去。而让这两个女的留在了这山口的石林空地中。
带的所有食物全都留给了她们,短暂的相遇,两个女的还在朝着我们不断的挥手再见。
:喂,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就在这分别的傍晚,天气格外的好,夕阳的余晖照在这山坡上,给人一种清晨朝阳初升的感觉,老何大声回答道,说你们在这里等三天,三天之后要是我们没有回来,你们就走吧,别管我们了。
那叫郑兰的女的声音还在响起,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事,有的人,以后就不会再见面了。
:我们等你们。
那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但山坡上,我和老何已经走了没了影。从这石林翻过来之后,不一会儿果然找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老何有些心不在焉,过了好久还在扭头往会看。
但看那样子犹豫再三,因为就在他的手心里,之前已经掏出了一张有电话的名片,但始终捏着没有给出去。
完完整整的一条偏僻石道,就石林山口外沿的地方。这场景非常奇怪,身后的远处还是阳光满山,但一到这石头小路周围便彻底的阴冷了下来。
两侧是四五米高的山壁,只有一人多宽,生生从石山中开出来的一条幽静小路。
当我和老何从这石头狭径中穿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这相当于是从这片山口一侧开始,横穿了一整座石山。
地势变化太大,已经让人分不清方向,只是不断的往前走。
出来之后,场景已经猛然变化。呼啸阴冷的山风吹来,这是一条峭壁上的栈道,其实就是悬崖上的石坎,最宽的地方不到半米,夜色下我和两个就像是两个蝼蚁,中沿着这硕大的悬崖峭壁往前。
四周一片阴冷,没人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高,偶然一阵凶猛的山风就能把人刮下去。
:偏偏要走什么小路,绕后门?
后头的老何喘着粗气,声音带着惊疑的骂。而就在沿途,甚至还能看到一堆散落的骸骨,已经被他踢了好些在悬崖下头。
这条石路是想象不到的凶险,根本说不清是怎么从这深山里造出来的,偏僻,陡峭,一路上无比的崎岖。
一阵风吹过,风沙吹进了眼睛。就在再睁开的时候,发现身后的老何整个人居然弯腰趴在了峭壁边。
有这么怕?下一刻我心头一动,这人不是老何?
:于术,这玩意是刚刚才来的。
后面的喊声传来,我却没有管,直直朝前。出现在我和老何中间的这个人突然抬起头看,一张黑漆漆的脸看不清楚,猛的朝我扑了过来。也没见我有什么动作,只是后背一震,这怪人瞬间被震退,趴在了迎头而上的老何身上。
:你。。。
与此同时,周围到处传来异动,悬崖下方的山壁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爬出石壁,同一时间全都抬起了那看不清楚的脸。而前方的空中,也是在这一瞬间有灰尘虚影在朝着这边飘。
老何早已伸出手,抓住这东西双手双脚猛的一折。下一刻掏出几张黄纸,就那么一撮,单是在手里边燃起了明火。
这明火虽然像是火炬一般大,巨大阴森的峭壁半山的部分,远远的看过来,只是亮起了一个小小的火点。
:遇山开道,借路荡邪,符火还太平。
火光轰然凉气。这一个个朝着我们扑来的东西被瞬间弹开,而四周的峭壁,许多怪异的灰尘虚影全都开始刷刷的往下掉。而就在峭壁对面的黑空中,也有飘着的布置多少东西,像是破麻袋一般掉在了深渊中。
我们两个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继续往前。
:这留屋山门这么多年,这估计是山鬼,要不是就是儡妖。。。
老何还在拿着火,点了根烟,
:我可是用的风水一脉正统的符火开路法,这法子是在之前那些石柱上学的。
他说加了点他自己的理解,这玩意博大精深,估计没学像。眼看着周围再次恢复了安静,就像老何说的,这明火法子真的只是个半吊子。
一直到这悬崖快到头的时候,终于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那居然是一座座镶嵌在石壁上的悬棺,在我们上方有二十来米的距离,密密麻麻一大片,只漏了半截出来。
而就在那些棺材后头,还能看到一个个黑漆漆的影子冒出来,隐隐的朝着这路上不断的看。
这一晚,两个人遇山开山,遇路过路,已经离开了悬崖,接下来的事情让何自剔长大了嘴巴。
我们来到了一个谷口,一路经过,乱石周围正响起各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来自阴间的声音,杂乱的让人头皮嫉妒发麻,若是常人,可能已经发了疯。
我一直没动作,此时却只是扭头看了看一旁的路边一眼,接着走到一个杂草堆旁,把手土里一伸。
灰尘中,那是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埋在这里的褂子连带着里头的骸骨被我直接扯了出来。哗哗的骨头散开,撒了一旁的老何一身。
他还在骂的时候,便看到我把这件死人褂子一甩。
褂子搭身,这一刻我的样子看起来居然像是一个古时的道人,朝着前方猛然踏出几步。装模作样念出一声山门道号。
再次朝着看去的时候,一个个破烂泥巴的鬼影露了出来,虽然依旧围在这周围,但这一刻居然全都匍匐在了地上,杂草中,硕大的岩石上,还有一些石堆的后头。这些诡异的玩意居然全都朝着这中间鞠躬?
极其奇怪的一幕,是怎么发生的?
:他们把你当成了山门的先师?
先不说装的像不像,便看到我把这死人衣服朝着路旁随手一丢,沾满泥巴的玩意像个破烂一般燃了起来,在地上烧出一个凄惨的人形。
眼看着我已经像个没事人一般继续走着。
:不就是装个道士,你这一手算得了什么?
似乎还一脸的不服气,但直到听到那一堆烧着的衣服里响起了什么声音,何自剔脸色一变,这才反应了过来。
主要是刚才的那一声山门道号,并不是我的声音。
刚才的真实场景,根本就不是我装的什么道人。那件死人褂子搭在身上的时候,老何一开始没看清楚。那一幕中,我单手提着一个满身是土的虚影,这玩意就那么被我捏着脖子,在挣扎中被逼着施展道术,喊出的那一声奇怪的道号。
就是这样,那些东西才全部跪了下来。
周围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愣住了老何赶紧追了上来。
我没有心思去理何自剔这种人,他在一旁念叨了好几声,见我一直没回话。他狠狠的骂了一句。
:我还以为你小子很有天赋,看了看那些石柱就能学会这山门术法。我误会你了,拽什么拽?你小子压根就学不会。
终于,我们到了一处地方,深夜时分,我和老何都在看着前方的那一处石壁,预示着这几天以来我们抄的这条小路终于到了尽头。
:阴阳有隔,留屋千年。
:山门重地,请君回头。
威严的篆体大字,像是符文一般刻在山壁上,古老中透着煞气,让人脖子发凉。
:这一路上鬼魂重重,就是留屋后山的路,地方到了,不会错的。。
深山之中为什么那么多人迷路?出了自然的鬼斧神工外,风水布置往往能遮了人的眼睛。这石壁上只有一个洞,当我们钻过去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
郁郁葱葱的林子出现在眼前,一座硕大的主山出现在前方,而我们正在后侧山脚的位置。一条石梯直直的通到山上,极目处还能看到许多建筑的虚影,还有亮起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