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闹市中,这间西餐厅显得很不起眼。
但与此同时,就在距离两条街外的街角,入夜时分行人来来往往,这条路尽头的路灯刚刚亮起,照亮了这一处。这是几个华服老者,背着手直直的站在这里,居然在看着几条街外西餐厅的方向。
:你说,这一次他居然没第一时间回去,非要去那家店里做什么?
:要去就让他去吧,他的事儿我们管不着,我们看着就行,说不定以后我们都得听他的呢?
前一个老头话语很是随意,
:以后?我等攻占的这些城关可是各个流派的立足之本,绑上这家公司,干出了这些事情,你觉得我们还有以后么?
:哈哈。
几个老者就这么笑了起来,而就在身后黑漆漆的巷子中,居然隐隐能看到有西装守在里面,更深的地方,那居然是一辆公交车,只露出了一截,静静的停在这街边的巷子里。
城市华灯初上,西餐厅里的灯光却显得更加的柔和,我和苏程静静的扭头,都在看着一侧那来来往往穿着职业装的服务员,好一会儿的时间,谁也没说话。
终于,女人叹了口气,
:你可又知道,就凭这家公司,能与所有流派为敌?诛鬼驱邪乃术士本分,你们的所为,已经天理不容。
我慢慢的转回了头,
:苏大家,那你今天来,是一定要诛了我这个邪人?
一旁悠扬的曲调声响起。或许是因为这女人的样子太过端庄,那是个拉着小提琴的侍应生来到了这附近。
苏程静静的看着我。
:你刚才说的城基被占,地下邪阵,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我将手伸进衣服兜里,女人神色微变,眼睛转了又转。便看到我居然只是有些僵硬的掏钱,伸手放在了这桌子旁边。
:谢谢先生。
一旁的侍应生赶紧走了过来,拿了钱把一只玫瑰放在了桌上。
:先生,您夫人真漂亮。
侍应生走了,对面的女人不知何时居然已经站了起来,朝着我这边俯下了身。我正好和她四目相对,但就在这一瞬间,我身子就那么抖了一下。
我瞬间眼神变得阴冷,低头看了看,身上瞬间开始啪啪作响,居然捆在身上所有的线都要断掉。面前的这个女人,那双眼睛早已不复当初的稚嫩和秀气。
终究,眼中的黑气再次淡了下来,右手也从她肩膀松开,整个椅子咔咔作响。但就在这一刻,苏程像是看到了什么,
:等,等等。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是我即将放下的右手,就在我要走的时候,瞬间拿起这右手咬了一口。
我猛的抽回手,朝着门外走去,便听到跨的一声,居然是坐的那张椅子瞬间垮了下来,椅子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散落了满地的桃木钉和诛邪黄纸。
我冷冷的环视了一周,就在这间普通的咖啡厅内,很多人都已经站了起来,各个角落,灯影中居然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人。
一个穿着讲究的白须老者从其中一个角落走到了女人旁边,慈眉善目,有些威严的样子和这西餐厅格格不入。
:苏先生,这人都来了,刚才为什么不出手?
这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前面的门口只剩下空荡荡的玻璃门在微微晃荡,但此时的苏程已经完全呆住了,就这么看着这门口,嘴里低低的念着,
:真的是他?
:都是他?
咖啡厅里出现的人全都在看着这处,白须老者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句,便看到苏程的脸上又回到了冷冷的样子。
:程道老,你以为就他一个人?刚才要是真的动手,我们可能都走不出去。
:你怎么知道?
女人一脸冰冷,猛然扭过头看着他,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说道这是我刚才问米的结果而已,你别忘了,问米本来就是拿来测吉凶的。
在几条街外,这是之前那几个还在看着这个方向的华服老者,都笑呵呵的背着手,
:来了这么多人?连四扣的都有五个。
:算他们识相。
下一刻,静静的全都转过了头,走进了路尽头的这一处巷子,只是一会儿,这地方再次变得空荡荡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人影。
闹市的街道,夜晚人来人往,某一刻走在街边的我一个趔趄,旁边的路人吓了一跳,说你这人怎么了。
将我僵硬的扭过头,这路人本来要骂,但显得有些害怕,赶紧急匆匆的走了。
我将头低下有些愣神,就在衣服肚子的地方,插着一把木刀,只露出了刀柄,而此时,就在这白色的刀柄都有些泛黑。咖啡厅中的那一幕,我去拿那一朵玫瑰,苏程探过身子来的那一瞬间,那一只秀手,亲手插进了这把刀子。
拐过几条街,最终我走到了一个街口,回头再次看了之前的方向一眼,夜色中一辆公交车从拐角后静静的开了出来,车门打开,我直接走了上去。诡异的公交车就这么离开了。
两天之后,这是在锦都的那间病房内,几个职员急的来回踱步,拿着手机,脸色甚至有些发狠。
突然,便看到这病房中的灯就那么开始闪,两个职员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脸色就变了。其中一个直接喊了一声。
:全都出去。
四五个人立刻走出了病房,下一刻,周围似乎响起了有车子喇叭的声音。等到几人再次推门进来的时候,闪动的灯已经恢复了正常,与此同时,之前空的床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回,回来啦。
几人长长的舒了口气,走过来之后发现有些不对劲,我依旧昏迷的躺在床上,出了肚子上插的木剑伤口,已经冷的完全干了。
:快包扎伤口。拿什么绷带,得先用雄黄洗。
接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情况?
因为就在我衣服内侧的口袋里,还露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朵小心翼翼藏着的玫瑰。
脑壳中迷迷糊糊的,我就像是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自己去过好几个不同的城市。而就在那些城市里,除了活人,还有很多做着各行各业的风水先生在镇守,说不定哪个角落摆摊的或者某个路人就是风水先生。
带路的是那条尖脑壳的玩意,总能带着我找到藏在这些城市中真正的城隍庙。而每一个那所谓的城隍庙里,居然早就已经不同的东西给占了,只有亲自上门,踏入那些城关庙堂的门口,才能看出这些玩意的真正样子。
诡异的一幕幕在我脑海浮现,人,鬼,死的不能再多,毕竟面对的是当地所谓的城隍老爷,即便是邪鬼占据庙堂,但早也和死在城关内的鬼魂有着紧密的联系,更别说当地拼死相互的风水先生。
最终,我记得自己来到了一个咖啡厅,到处都是隐藏着的风水先生,将整个椅子用桃木钉钉死,幸好尖脑壳在地下挖洞跟着我进去,就藏在我坐的那地方下边,把那椅子的四条腿全部啃烂了。
陇南。。。咖啡厅。。。
天色已经大亮,昏迷着的我嘴里不断的念着。眼前最后闪过的,是坐在昏暗的光线下坐在对面那素面朝天的女子。
与此同时,病房内一旁桌子上,随着昏迷中的我不断的皱着眉头,一旁那收音机里居然自动传来了声音,那居然真的是在一间咖啡厅内,安静中带着嘈杂的人声,里面还有悠扬的歌曲声再想起。
:把太细的神经割掉会不会比较睡得着,你的心就像黑色的煎熬,看见一双白色翅膀在闪耀。。。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直到我笑道最后一秒为止,才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几个职员凑近了使劲听,
:科长现在做梦?梦到自己在吃饭,怎么还放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