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般地瞪了眼落羽,从他的手中抢过人参,抱着木箱合上盖子后,将其交给一旁的飘絮,轻声说:“可要帮姐姐收好呦,姐姐能不能快些恢复,就要靠它们咯。”
飘絮接过木箱,侧头看了眼落羽,杏眼中满是疑惑,这种东西她可从没接触过,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呀!
“先找个地方放着,等会儿我去处理。”落羽说。
飘絮得令,小心翼翼地抱着木箱朝着屋内走去,如此宝贝,必须藏在一个稳妥的地方,她感觉主人的房间就不错,最好是藏在床底下。
待到她离开,韩非正色道:“这次过来呢,主要是为了找羽兄喝酒,再给灵姬姑娘送些调养身子的补品,其次呢,也想趁机打探一些情况,不知羽兄能否解惑?”
“这世上,还有你韩非想不明白的事情?”落羽反问。
韩非闻言苦笑,说:“羽兄这可就抬举我了,所有的结论都是从现有的条件中分析得出,而现在的问题是,我手中掌握的信息不充足,无法支撑我接下来的分析、判断、总结。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苦恼。”
“你还有心思喝酒,说明你现在并不苦恼。”焰灵姬插话道。
“唉,此话差矣,正是因为心中愁绪不断,所以才需要饮酒一解千愁。”为每人倒满一杯酒,韩非说:“这世间的所有烦忧,没有什么是一坛酒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坛,你不懂酒,自然不知这醉酒的滋味。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焰灵姬美眸轻眨,似是有些好奇。
却是被落羽一句话打断了所有思绪,他说:“你有伤在身,不能饮酒。”
瘪了瘪嘴,焰灵姬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坏人!
端着酒杯,落羽坐在石凳上,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最终落在了一副玩世不恭的韩非身上,他轻笑一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说:“你有什么疑惑,不妨直接问,打哑谜的方式太累了,你累我也累,能告诉你的,想必灵姬姑娘是不会拒绝的。”
“对吧!焰灵姬姐姐?”
可真是突如其来的骚,闪了众人的腰。
姐姐?
韩非:(⊙?⊙)
张良:(⊙_⊙)?
焰灵姬:,,???,,
不知为何,被这个坏人叫上一声姐姐,让她竟然有一种社死的赶脚。
她可从来都不是好脾气,一步跨过两米距离,手臂一勾,便想从身后锁住对方的脖子,给他来个抱地摔。
想法很好,可操作起来却是十分有难度。
手臂刚刚伸过去就被一把抓住,落羽都懒得起身,一拉一拽,本就没啥力气的她竟是直接被扯了过去,在韩非与张良震惊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在了落羽的腿上。
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反扣住对方的胳膊,牢牢将其禁锢住。
稍加挣扎,尝试无果后,焰灵姬也是认命般没了动作。
“好了,麻烦解决,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如此一弄,倒是让张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种感觉就如同是强逼美女服从似的,尤其是二人这种姿势,着实让人坐不住。
坐在落羽大腿上,焰灵姬缩了缩脖子,这就挺突然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被两个大男人直勾勾注视着,这换谁来了也得怂。
韩非倒是面不改色,依旧一脸平静,他缓缓放下手中酒樽,说:“血衣侯·白亦非失踪了,这件事情引起了各方注意,尤其是在朝堂,与他最后接触的人是你们,所以我很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你们”用的可是颇为巧妙,不仅将焰灵姬给概括进去,还表示自己清楚当时的落羽也在场。
如果说谁有这个能力的话,也必然是他。
张良默默为二人斟酒,低垂着眼眸,鬓间发丝垂落于脸颊两侧,神情颇为平静。
相较于白亦非,他要更加关心现在的问题。
眼前的两人关系明显不一般,都坐在腿上了,这还用得着多说?
落羽松开束缚焰灵姬的手臂,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他缓缓站起身,注视着庭院中的落花。
花开花谢,往复轮回,只是这里没有轮回之所。
见他没有说话,焰灵姬轻声说:“那晚的情况并不复杂,白甲军来势汹汹,白亦非更是无人可挡,我掩护殿下撤离,被一神秘女人救下,为此重伤而逃,半途中遇到了他,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注视着落花飘零的落羽。
韩非挑了挑浓眉,似乎确实不复杂。
可那个女人又是谁?
看向落羽,目光中满是询问之意。
落羽也没有掩饰,这些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他说:“还记得之前在王宫出现的那些黑衣蒙面人吗?”
“她就是其中的一个,当时白亦非一语道破她的身份,你应该也听见了。”
“鲸鲵剑主,罗网之人。”韩非面色微冷,那场冲突虽然并不激烈,但其中的凶险可不小。
各家势力,全都出现了。
给他印象最深的还要属阴阳家,那个淡金色华服女人的压迫力十足,仅是站在旁边,哪怕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也会感受到自身的渺小,那是萤火与皓月之间的光辉对比。
张良惊叹道:“传闻,罗网是隐藏在七国之中的一个杀手团体,其势力主体应该是在秦国,被他们注意到,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现在的流沙与他们比起来,相差太多,我们还是暂避锋芒,以待后续,徐徐图之。”
韩非关注点,明显不在这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就是这个女人将落羽拿出来的神物在众目睽睽下取走,现在又出现在城外荒郊,还从白亦非手中救下了焰灵姬,其目的性,看来是在落羽这边。
这时。落羽忽然扭头看向张良,笑着说:“放宽心,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他们现在就在这里,无论你们做与不做,都会撞上,这时没办法的事情。”
“那血衣侯·白亦非现在到底是死是活?”韩非问。
“自然是活着,也在养伤。”
“鲸鲵这么强?”焰灵姬很是吃惊,她可是知道白亦非的实力,强如对方,竟然也会受伤。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不由古怪起来。
该不会是他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