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之顺利接到新娘子。男才女貌,惹得一帮人从窗户探头出来。沈晏之一直微笑点头。向来是他看他人穿一身新郎服招摇过市。没找到也会轮到他。
沈阿翁,沈大人和沈夫人在大厅等着。下人一来报,敲锣打鼓便响起来。
“新郎回来了”
众人拥了出去。沈夫人偷偷抹了眼泪。
“夫人,大喜日子。哭什么?”
“我这是高兴”,墨之走后,她从来没有笑得那么开心过。她终于等到晏之成亲了。
“夫人,走……”
姜梨下轿也是沈晏之抱着,脚曾未沾地。又惹大家笑起来。姜梨大气不敢出。好多双脚,到底来了多少人?幸好她有红盖头,否则……以她的老脸,她会羞死了。
“阿梨,别怕”
姜梨紧抓沈晏之的衣服。真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嫁人了。
“吉时到”
沈晏之在大厅门口把她放下。姜梨踢到门槛,差点摔了。幸会沈晏之把她拉回怀中。姜梨……重重吐出一口气。实在……是……
接下来,沈晏之握着她的手,进行了拜堂仪式。姜梨云里雾里的时候,在一声“送入洞房”中,沈晏之又把她抱起。
沈晏之抱她走了很长一条路。后面还跟着那些想闹洞房的人。沈府的本家兄弟怎么赶都赶不走他们。
进了新房,沈晏之把姜梨放到柔软的床边。又在喜娘的一段流程下。盖头掀开了,喜酒也喝了。
“阿梨,你害羞了”
“我是热了”,真热了。
“呵呵……我去外面陪他们。待会儿就过来。你饿了,就先吃点东西……”
沈晏之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之后才离开。
“嗯”
姜梨确实饿了。沈晏之带着众人走了。姜梨立刻示意小梁子去给她弄点吃。
当小梁子拿着一只包着油纸的烤鸡“鬼鬼祟祟”要打开门之后。忽然被人从后面揪了衣领。
“小偷,胆子好大。敢到新房偷东西……拿来”
安砚硬是把烤鸡拿了过去。“我要把你送官……”,当安砚看到烤鸡之后,说不出话了。怎么是烤鸡?
“看完了?”,小梁子把烤鸡抢回来。“我是少夫人的丫鬟。你以为再污蔑我,我就到公子面前告你”
“你……我又没有怎么样?”,怎么突然来了个丫鬟。以后,他的地位是不是不保了?
姜梨吃了两个鸡腿便吃不下。有点紧张……
“小梁子,你让人过来卸妆”,折腾了一天,着实累了。卸完妆,又洗了澡。姜梨躺在喜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四仰八翻,羊也数到九百九十九头了。
“哎呀,又数错了……”,如此反复,姜梨有精神了。
“公子,您回来了?”
姜梨立刻躺下,拿起杯子盖上,眼皮在沈晏之进来那一刻闭上。
沈晏之见姜梨假睡,嘴脸的笑容肆意起来。他先是把喜服脱了,然后又去沐浴了。
姜梨睁开半眯眼睛,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脑海中自动浮现沈晏之的腹肌。还有那诱人的肩膀?沈晏之已经是她的夫君了,以后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嘿嘿……姜梨陷入无尽的想象中。
“我怎么那么色?”,不行……睡觉。姜梨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忽而感觉床的一边陷下去了。她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沈晏之躺下来了。
沈晏之侧着身子,然后掀开被子。姜梨感觉自己的心,跳得过快。
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移动。好痒……
“阿梨,睡着了?”
姜梨假意睁开眼睛。“沈大哥,我很累。先睡觉吧……”
“阿梨,今夜可是我们重要的日子……”
“沈大哥,你不累?”,姜梨把沈晏之的手从被子下抽出来。
“不累”
“那他们呢?”,不来闹洞房?
“都醉了”,想闹洞房的那些人,喝了加了料的酒,估计会睡到明日中午。他盼望许久的洞房,怎会允许他人打扰?
“他们不是挺能喝的吗?”
“阿梨为何担心他们?你不应该关心我?”
“呵呵……你精神十足,定是没醉的……”,她到底说了什么?
“阿梨,你我从今以后便同一个被窝了”,沈晏之要将手伸过去,姜梨突然像被刺了一样,坐了起来。
沈晏之笑着收回手。自诩脸皮厚的那个人,其实才是最害羞的那个。
“阿梨,还没心里准备做我的娘子?”
“也……不是”,太突然了。她就突然……跟沈晏之同一个被窝了,从今以后,她就是沈家人了。不久之前,沈夫人突然邀请她去玲珑馆做脸部护理。沈夫人对她说了缘由,两人之间的误会才消除。沈夫人当时更是说,她嫁进来之后,就把中馈给她。她立刻拒绝了,她是女官,很忙。哪有时间管理中馈。一恍惚,时间她就和沈晏之成亲了。她现在依然不敢相信,沈晏之成了她的夫君。
“阿梨,从第一眼叫你。你便长在我心底里,然后慢慢发芽……这些年姑娘,一直都是你。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此生,定不负你”
“沈大哥”,突然的告白,让姜梨变得僵硬。沈晏之比她还要要爱她。经历过那么多,沈晏之又为她辞官,她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个好男人?
“阿梨”,沈晏之慢慢靠近她。然后覆上她的嘴唇。
新房里的红蜡烛一直燃烧到了天亮。房中静了下来。两个迷糊的人影也歇下了。
“喔喔……”
沈府的下人起身,开始打扫昨晚剩下的残局。地上全是红色的已经放过的爆竹。下人小心翼翼把红灯笼放下。大家都静悄悄,眼神交流,怕吵醒新房的新人。
沈夫人连忙叫下人来。“去告诉公子,不用急着起来敬茶……”,他们能等,就算等到晚上也行。
“是”
沈晏之是听到了下人的声音。应了一声之后,又睡过去了。他平日天一亮便起身,而今……沈晏之抱着怀中的人儿,又进入美梦中。
安砚和小梁子已经在外面守着。里面的人迟迟不起来。两人就互争着扫地了。
“你干什么?”,小肚鸡肠的男人,故意把落叶扫到她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