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有喜。沈夫人看来范府送过来的喜糖还有红蛋。没有心情。清迟比晏之小一岁,现在都当爹了。
“拿下去”,看了心烦。她的晏之,从小就少着家,长大之后,来回奔波。如今……人在边疆。也没有来信。让她担心得消瘦一圈。
“唉……”,小丫头不得不上来给她捏额头。头疼得厉害。
“夫人”
沈大人急步匆匆回来。沈夫人看了更加心烦。这个人连儿子的死活都不管,整日呆在翰林院。
“你回来干什么?”,不如抱着那堆书活着。
“夫人,晏之来信了。沈府准备有喜事了”
“呵呵……晏之没事,我就高兴了”,沈夫人气归气,还是把信接了过去。
沈晏之在信中先报了自己安好,接下来才说到姜梨。最后,让沈夫人得空准备成亲事宜。
“这……”,这两个孩子,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什么是都藏着,能不让人误会?
“夫人,范府有喜。我们沈府也要有喜事了”
“姜梨回来了?”,一个姑娘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很危险。就算是领了任务,也要告诉他们。
“回了。春闱越来越近了”
“那晏之?”
“晏之还要处理一些事。夫人,你就放心。安心准备晏之交代的事。对了,先不要去见姜梨,让她准备春闱”
“好”
“来人,快备马车”
“夫人,你去哪?”
“弘华寺”
……
姜梨回到春熙院。胖妞差点把她抱得使不上气。
“姜梨,你到底去哪里了?”
范小倩不在了,赵小安回宫了,后来……连姜梨也不在了。日子无聊得发霉,偶尔与苏禾儿斗嘴,剩下的算是发呆无趣的日子。
“我后来……又去游学了”
“你为什么不带上我们?”
“那……外面太危险了”,去边疆也算是游学吧。
“对了,胖妞,秋闱之后,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落榜了”,以她这种水平,进入春熙院后,一开始她还挺认真的,至少有范小倩和赵小安垫底。后来两人走了,她成了垫底的,姜梨又不在,更加没有信心了。学业也就一落千丈。裴大人和裴夫人并不计较,已经在算着日子等女儿回来了。
“阿辞,你呢?”
“姜梨,阿辞过了秋闱,同你一起参加春闱”,姜梨真是优秀,院长推荐,秋闱也不用参加了。
“阿辞,恭喜了。要不要晚些同我回家看阿姐?”
“好”,姜虞的两个孩子甚至可爱。那天见了一面之后,便没机会了。听说小孩子,几天一个样。
姜梨回到春熙院没多久,便接到进宫的消息。
平常,她只见到贵妃。这一次,她见到了陛下。
“学生姜梨参见陛下”,虔诚行礼。
陛下褪去往日的严肃,姜梨心中的害怕慢慢减少。
“你在边疆立了功。范将军连同左右将都逞回你的事迹。你之前又在雍州立功,妥当安排梁州难民……朕甚满意,你想要什么?朕满足你”,万里挑一,总算挑了个好苗子。不愧是大穆的女郎,有女官风姿。
“陛下,学生想当女官。想进户部……”,她的胆子贼大,陛下会不会发火?毕竟一个小小的春熙院学生,春闱未参加,直接开口进户部。
“为何?”,一般摘取殿试前三名进入翰林院。其他人逐一安排,都必须磨炼几年,才有资格进入各部。
“陛下,国库空虚,大穆有难,无钱解危。陛下忧心,每每如此,学生便下定决心,进户部。让国库满盈,解陛下之忧”
“哈哈……”,陛下沉思了一会儿才大笑。“好,只要你摘取殿试前三名,朕允了”
“谢陛下”
“不急,能不能进,还得看你实力”
陛下走后,贵妃让姜梨起身。
“姜梨,陛下收回姜家六族不得为官的话。你以后便可安心……”
“是”,姜梨没有想到,她的曾祖父在世时,试图改革没有成功之后,却得了个六族不得为官的处罚。这点连阿翁也不知道。后来连她阿爹多少受此牵连,加上各种因素,回暮西村之后,没多久便死了。
陛下允她一事,她若能在边疆立功。六族不得为官一事就此作罢。这一刻,她觉得受苦受累也值了。
曾祖父不能完成的事,或许从她这里……可以。
姜梨见完贵妃之后,求见了乐安公主。
乐安公主憔悴得厉害。
“参见公主”
“姜梨”,乐安有些激动。她把自己关在宫中许久。她觉得自己快不会说话了。
“公主还是没能过了心中那一关?”
“呵呵……对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公主,若小倩还在事。但他又欺骗了你。你会原谅他吗?”
“只要他在,我都原谅她。可惜……她说走就走。姜梨,你知道吗?小倩在世时,我曾提议让她进宫……”,后来就突然死了,尸骨无存。
“公主,小倩喜欢自由”,清越也差不多回来?被插一刀,又掉入悬崖。她们都经历许多,也是长大的时候了。
“嗯”,小倩喜欢自由,她也喜欢自由。她差点以为自己死在和亲的路上。后来……她反而快受不了失去的痛苦。
“公主无事,姜梨便先回去”
姜梨走后,乐安便做了一个决定。
姜梨从宫中出来的时候,虞兮辞在宫门口等她。
“阿辞表姐”
两人回小范府,竟然遇上了范夫人和沈夫人。两人一人抱着一个,有说有笑。
姜梨行了礼便进去了。
“沈夫人,听说范府也开始忙了”
沈夫人笑着点头。低头逗弄怀中的孩子。她已经多年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了。
“是姜梨?”
沈夫人笑而不语。
“我还以为你来看我孙女,原来是来看自己的儿媳妇。可你的准儿媳,好像……”
“没关系,等她春闱之后,说清便可”,晏之都跟她说清楚了。但两人之间有些误会。
“沈夫人,可尽快了。春闱之后,可就不一样了”
“嗯”,都在准备了。连嫁衣,她都在看了。沈夫人逗弄孩子一会儿后,方离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