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太后正坐在她的床边。
“皇祖母”,原来除了皇祖母,就只有小倩关心她了。可现在她只剩皇祖母了。
“乐安,宫人说你已经几日未吃东西了”
“皇祖母,我吃不下”,乐安起身,觉得头晕。
“人死不能复生。她把你救回来,就是让你好好活下去……”
“皇祖母”,乐安小心的抽屉。她是太喜欢小倩了,以至于痛不欲生。甚至感觉,她活在宫中每一个角落。她又仿佛听到了小倩嫌弃的声音。她伸手抓过去,抓到的是空气。
“呜呜……皇祖母,我……原本……想让她进宫陪我,可是……”
“好了,乐安”,乐安懂事了。“好好活着,你还有皇祖母……”
“皇祖母,我认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你父皇最不喜欢他的儿女哭哭啼啼。和亲一事,你已经让你父皇恼怒了。你再如此下去,你父皇会放弃你……”
“皇祖母”
“乐安,听皇祖母的话。把眼泪收起来。春熙院,你也不要去了。你的年龄也到了,皇祖母给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驸马……”
“皇祖母,我现在还不想……”
“皇祖母不逼你。你别让你父皇看到你的眼泪”
“嗯”,乐安赶紧把眼泪擦干。这辈子不能如意,下辈子,还有一个人来娶她。
姜梨醒来的消息送到沈晏之那里。他来的时候,又再一次见到了赵北宵。沈晏之有点懊恼,每次都被赵北宵赶前了。
“阿梨”
姜梨当时正在屋内的窗前下。同赵北宵坐在塌下吃茶。姜梨的脸色有所恢复。
沈晏之一叫,姜梨也往了过去。赵北宵突然咳了几声。
“小梨儿,你忘了刚才我跟你说的?”
赵北宵告诉她,她九死一生,沈府虽没有直接关系,但有间接关系。姜梨当下想反驳,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外面都在传是沈府的自导自演,可沈府杀她有什么用?她是缠着沈晏之,沈夫人在当时的情况下,杀了她。难道她会不知道后果?那就不是沈夫人,真如范清迟所说的那样,她被人盯上了。
还有那名白衣女子。赵北宵说,沈夫人举行赏梅宴其实是为了一个姑娘。姜梨立刻想到了,沈夫人在赏梅宴之前,又买首饰,又买衣服,众夫人问她的时候,她笑而不语,那分明就是不否认。
沈晏之与那位女子关系亲密。沈夫人一定是为其准备。那位女子可真是好福气,还未嫁进沈家,就得婆家如此看中。姜梨说不羡慕是假的。她可能是从小就不招人喜欢罢了。
她已经碰见了两次,沈晏之迟迟不与她摊牌,想脚踏两只船?
“阿梨”
姜梨有些别扭,只淡淡应了一声。
“阿梨可好些了?”,沈晏之带了很多补药。若不是赵北宵在场,他定是将姜梨拥入怀中。
“好多了”
“阿梨,我会找到凶手……”
“沈大哥,凶手不是死了?”
“傻瓜,背后有人。你以后行事要小心”,成为女官这条路,很艰辛。
“嗯”
“沈晏之,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什么?”
“阿梨,可还在怀我母亲。赏梅宴其实……”
“沈大哥,我到喝药的时间了”,不想听,不想听。
“好,你喝药。我只想告诉你,赏梅宴一事,不是我母亲所为”
“沈大哥,我不怪沈夫人的。谁都没想到刺客回到沈府。我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杀人对象是我……还连累了小倩和公主”
“公主的事,你不用担心”,听说乐安公主消沉了几日之后,又开始吃东西了。
而清越……大概很久以后才能回来。
“小倩的事,你也不用觉得愧疚。这是他的宿命……”,完美脱身,让背后之人扑了空。
姜梨点头。
“沈晏之,人也看了,顺眼也可以走了”
“沈某为什么要走?世子都未走,沈某不急”
“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哦,原来世子不是男的”
赵北霄拍桌而起,“沈晏之,你再说一遍”
在面对姜梨,沈晏之同样看不起赵北霄。
“赵世子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就在这里,让沈某出去,这不就证明你不是男的?”
“沈晏之,你是不是找打?”
“来”,又不是没打过。沈晏之很恼怒赵北霄故意阻挠他和阿梨。
“停”,姜梨狠拍桌子。她实在受不了,脑袋疼。她从软榻上下来,把两人推了出去,关门回到床上睡觉。
门外的两人面面相觑。
“沈晏之,都是你的错……”
“难道就不是赵世子的错?赵世子喜欢从中作梗的毛病一点没改变……”
“那也比不过沈公子脚踏两只船?”
“沈某不知赵世子在胡说什么?”
“沈公子那么聪明,这么快就的否认了?真是难为……”,那一晚,不仅他看见了,姜梨也看见了。他倒要看看沈晏之否认到什么时候?
“哼……”,满嘴胡言。
“你们两个都走。也不想见到你们了”,姜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两人拍门无果之后,被姜虞请了出去。
“哼”
“哼”
姜梨终于得到安静了。她在等……沈晏之如果来跟她解释,她就愿意相信沈晏之。如果不来……
“啊……”
此后几天,沈晏之一来就简单赵北霄,两人又同时被姜虞请了出去。沈晏之半夜来的时候,姜梨已经睡着了。他又不忍心把她叫起来。
姜梨几天之后,回到春熙院。
“阿梨,你怎么样了?”,虞兮辞连忙把她摸了一遍。是热的,活的……这几日,她去过,但都没见到她。
“虞表姐”
“你都知道了?”,虞兮辞愣了愣。
“对,阿姐都告诉我了”
“阿梨,我不是想隐瞒你。是怕你们接受不了。怕你们说虞府绝情……”
“虞表姐,我们从来没有这样想。阿娘早早就去了,我们也想过阿娘的娘家,但从来没怪你们不来找我们”
“阿梨,姑姑和姑父是偷偷离开梁州,祖母很伤心。后来知道姑姑去世之后,祖母派人去找你们。却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