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呢?被谁剪了”,姜梨一声吼,沈晏之和赵北霄震了震。
“沈大哥,你知道什么回事?”
沈晏之默不作声。姜梨又继续问赵北宵,“小师傅……”,姜梨是真的气坏了。这两人简直把她当猴耍。
“小梨儿,我……不知道。昨晚……你无事之后,我便回去了”,赵北宵越讲越心虚。他昨晚是回去了,后来半夜又遛回来了。他一直记得沈晏之在他面前显摆同心结的事。心中憋得慌,看不惯沈晏之“小人”作态。于是,姜梨昏迷,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半夜无人,他偷偷进了房间,拿起姜梨的头发就剪。但是他觉得第一次剪姑娘的头发,没剪好,短了。沈晏之那个同心结用的发量,必不少。于是他又重新剪了第二次,这一次,较第一次长了许多。他打算要走时,脑海中又自动浮现沈晏之的“惺惺作态”,他又回头剪了第二次。他就是要比沈晏之强,比沈晏之多双倍。
最后,他带着两缕发丝回去了。又连夜叫人过来,专门制作比沈晏之那个还要精美的同心结。
赵北宵走后,沈晏之来了。他发现姜梨的手参差不齐之后,又想到自己害得姜梨落马,本来就积了一肚子火,醒来再发现自己的头发像狗咬一样,她会发飙。于是,他找来剪刀,替姜梨修剪起来。最后……惨不忍睹,他灰溜溜地离开了。
“阿梨,你昨晚一直昏睡着。我……也回了一趟沈府……”
两人心虚的很,视线全在地上。
姜梨从头到脚打量他们,最后发现两人腰上的同心结。
“这是什么吗?”
“哦……下人放的,我也不知道……”,赵北宵把同心结收起来。
“沈大哥”
“阿梨,你忘了?这个早就有了”
姜梨把两人绕了一圈。两人实属脸皮厚,脸不红,心不慌。姜梨没看出不对劲。
“你们都有不在,不知道的证据。那么……带我来这里的人也是你们。我的头发上哪?干脆把我剃光头?让我去当尼姑得了”
“小梨儿,师傅也在怀疑,没准……是中和堂的人干……是不是神沈晏之?”
沈晏之被撞了一下。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阿梨知道了,会掐死他们?
“小梨儿,肯定是他们趁我和沈晏之不在,把你的头发剪了”
“是吗?我去问林大哥……要是被窝查到了,我一定剃光他的头,把他送到弘华寺当和尚,吃一辈子斋饭”,姜梨又恶狠狠回来,“除此之外,我还要阉了她”,把她的头发剪成人不人,鬼不鬼。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沈晏之和赵北宵虎躯又是一震。阉了他们?
“姜梨,不用找我了”,林云笙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有人试图“诬陷”中和堂,事关林某声誉。林某必须解释清楚……”,以姜梨和虞兮辞的关系,阿辞若知道,又以她对姜梨的宠爱,定会对他生嫌隙。所以……他只能说一句,兄弟,对不起了。
“林大哥,你说说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咽不下这口气,谁把我的头发剪了去……”
“昨晚给你看完伤之后,你的头发还在。后来大堂无事之后,我便让几个小童回去了,只留我一个。你得头发,我留着没用。倒是后来,林某又看见了世子和晏之……”,后话,就问他们两人了。
姜梨把菜刀抽出来,往石桌上一放,“头发就跟我的命一样。我想听见解释……”
“阿梨……”
“小梨儿……”
两人开始解释了。姜梨越听,眉头越皱。最后,颤抖起身。
“你们……当我是东西?拿我当吵架的缘由,拿我较量,害我落马。我要是不懂得保护脑袋,我的头就撞上石头。你们今天就是十人一桌了”
“这还不要紧。连我昏睡了。还剪我头发。我哪点对不起你们了?”,姜梨是真的气疯了。她不过是他们的玩具而已。
“阿梨,不是你想的那样……”,要不是赵北霄,他也不会赌着一口气。
“小梨儿,是沈晏之显摆,所以……”,他气不过。
“你们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以后不想见你们了”,一开始还推脱不是。如果老老实实说了,可能她没有那么气愤。
姜梨带着愤怒和失望离开了。
沈晏之……
赵北霄……
“沈晏之,要不是你。小梨儿会生气?”
“世子在说这句话时,应该自审?是谁跟沈某抢人,又是谁找剪了阿梨的头发。论“始作俑者”,沈某认为,赵世子当仁不让”
“你……无理取闹”
“好了,别吵了”,林云笙听得耳朵发疼。“你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姜梨歇火。你们没看到,她多生气?不过说实话,你们做得挺过分的。我猜姜梨未来半年都不想见到你们了”
“那怎么行?”
“只能哄了。姑娘家,想哄还不容易?”
“怎么哄?”,沈晏之忍不住问了。阿梨若是半年不理他,可想而知,过程多煎熬。
“我听说,姑娘都喜欢得到小礼物。尤其是名贵的礼物……最近梁州不是流行带珍珠。要不你们送姜梨珍珠项链……大颗的那种,圆润饱满。哪个姑娘不想拥有?”
“好”,沈晏之毫不犹豫点头。
“本世子也要送”
“都送吧。毕竟这事是你们一起干的。不过,这珍珠项链太长,戴了不好看。太短了,戴不上”
“我让清越帮量……”,沈晏之深深自责。阿梨伤没好,起来又被他们气了。只要她能消气,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整来。
“好。就是在她气头之上,出其不意的惊喜……姑娘都爱吃这套……”,这些“小手段”,他见多了。姑娘喜欢衣裳珍宝。
“晏之,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赵北霄瞥了林云笙一眼,“除了送珍珠项链,没有其他了?”
“世子,珍珠项链,晏之已经送了。不过刚才沈某也说了。姑娘喜欢首饰,也喜欢名贵衣裳。但这都需要量……”
“嗯”,赵北霄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