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别拉我……”,她跟范清越不对头。
“你想不想要钱?”
“想”,姜梨很坚定地点头。
“过了今晚,怕他们赖账。赶紧去把钱收回来……”
“好”
沈晏之微微一笑。小财迷。
大赌坊
两人到了那个,径直拿出票子去找人。没想到,那人竟然支支吾吾,磨磨蹭蹭,压根就不想给钱。
“啪”,姜梨狠狠一拍。怒目对峙。“那么大的赌坊,说赖账就赖账?今日一战,你们也赚了不少了?玩不起,开什么赌坊?”,早知会有这一幕,姜梨和沈晏之特意乔装如同上次一样。
“你这票子,我们不能保证是不是我们赌坊的……”,开始赖账。
“所以……你们不承认了?”
“我们不确定?”
“那我们的一千两?”
“票子尚且不确定真假,也就无法确定你是否在我们这里交了钱”
“呵呵……”,幸好她没有自己来,“你看清楚了,上面写得一清二楚”
“近些日子,总有一些人套用我们赌坊的票。所以……你得证明这是你从赌坊开的票……”
“怎么证明?”
“你的证明票子是赌坊的”,说来说去,还是得证明。就是不说如何证明?
“我大哥那天也在。你们开票子的时候,他也在场。大哥,你看见了?”
沈晏之点头。
“可我们不知道……”,说白了就是否认。
“所以……你们不愿意承认?”
“我们不确定票子是不是我们的?”
“他娘的……赌坊的票子,就你们开而已。是不是我得去官府拿证明?”,姜梨现在恼火了。赌银不给就算了,还想私吞她和沈晏之的银子。
“合着我拿官府的证明回来后,是不是还得拿春熙院打赢打球赛的证明?”
逼急了她,之后她若当了女官,定铲了这里。
“小兄弟能开,最好了……”
姜梨被气疯了。竟然还好意思承认。
“说白了,你们不给钱?输不起?”
“小兄弟,还是那句话。你的证明……”
“票子就是我从你手上拿过来。怎么证明?证明你妹?”
那人立刻转身对自己的人道,“去把我妹请过来。问她能不能证明?”
“是”
“你娘的……”,姜梨不得不爆粗口了。
“去把我娘也请过来……她眼睛看不见,抬着来……”
“是”
“你……”,无赖,大大的无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算是遇上了高手。可恨的是,对方人多。她打不过……菜刀也好久没磨了。
沈晏之脸上慢慢绽放出一个微笑的笑容。他随手拿起旁边一个掷骰子的盅,随意把玩。
“况且不说,我们当日来,你说了十倍的价格。如今春熙院赢了,你不仅不兑现,还想私吞我们的一千两?”
“公子,你胡说什么?只要你能证明,这票子是我们出了。一万两,马上送上,连本也还给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字,是你们写。章也是你们盖……”,装什么糊涂?
“公子,只要能证明……”
“说来说去,你们还是要证明”,根本要不来的证明,即使明眼人都看到了,他们还是不承认。沈晏之的眼神慢慢变得阴狠起来,“想要证明?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证明……”
“好。公子拿出来,立刻给你办理……”
“呵呵……”,沈晏之的笑容之下藏了一把刀,眼神中阴狠一闪而过之后,掷骰子的盅在那个的脑袋上开花了。血立刻流下来。
姜梨惊讶得捂嘴巴。沈晏之竟然把她想干的事情给做了。
沈晏之,太威武了。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
那人昏呼呼的。沈晏之提起他的衣领,“给不给?”
那人趁着还有意识,呼救了。“废物,还不过来把人赶出去……”
沈晏之把人扔出去,撞倒了冲上来的人。而他操椅子,冲了上去。也不忘把姜梨拉在后面。赌坊里,来赌博的人见势,胆子小的人走了。胆子大的人就站在现场,看得津津有味。
赌坊里乱成一团,冲上来的人都被沈晏之打倒在地。那人的脸上糊了一层血。直到没有再敢冲上来,沈晏之又把人提起。
“现在还需要证明?我的拳头认为自己还没证明够……”
“如果你还需要证明,你的赌坊……就怕承担不起……”
“不用了”,那人怕了,“我给……”
两人顺利拿回本钱,还有一万两。出了赌坊,里面的人看着乱成一团的赌坊。眼神发狠,对着下人道,“去告诉吴爷”
“沈大哥,给你”,五千五百两的银票子,交到沈晏之手上。
“阿梨,我说过,赢了,只要五百两”
“沈大哥,怎么行?”
“怎么不行?留着给你当嫁妆。以后嫁过来了,银子也过来……”
“沈大哥,你……”,如意算盘打得很精。
“阿梨不是早就知道了?”
姜梨脸一红。她这就被人定下了?她正想着是不是得扑进沈晏之怀中时。沈晏之突然拉起她的手跑了。
“沈大哥”
“别说话,他们追上来了”,一下拿走那么多钱,赌坊的人怎么会轻而易举就放过了?天下掉下的小兵不是白拿的。
姜梨一听,腿转的比马车轮还快。
“他们从四面八方过来了”
“沈大哥,我知道近路。抄过去之后,他们便追不上了”
“你带路……”
又变成姜梨拉着沈晏之。两人往前冲。近在迟尺,只要过了这里,就是密密麻麻的小巷。再从小巷穿出去,便可回到修竹阁。
“沈大哥,跳……”
“噗……”,两人跳到水沟了。
姜梨……囧了。
“沈大哥,对不起。我没估计好。跳早了”,还把沈晏之拉下来了。姜梨快哭了,被自己蠢哭了。
两人身上全是发黑的污泥。
“没事,快走……”
沈晏之从认识姜梨起,便知,她有时候挺不靠谱的。可他就是喜欢她的莽撞,以及做错事之后,认罪的样子。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火把闪耀。两人从水沟出来,穿出小巷,回到了修竹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