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与苏院长走了很长的路。一直到一座辉煌的宫殿。一进去,便闻鸟花香,里面还有几位华衣夫人。
姜梨心情有些忐忑。等下她该说什么?老老实实地说,还是?
“姜梨,贵妃问你,你如实答即可”
“是”
……
几位华衣夫人在小桥上赏桥下,小国进贡的花蝴蝶鱼。
范夫人欢喜。“这鱼可真好看……”
“范夫人,等下你家准备晏办喜酒了?”
“胡夫人,你听谁说?”,还没去提亲。姜阿翁同意了,还有阿虞的妹妹。那小姑娘去哪了?阿虞坚决妹妹同意了,才做上门提亲。
“范将军。前几个,与我家那位吃了小酒……”
“这老东西,该把嘴巴堵上”,事情还没定下,怎能……
“范夫人,这是好事。我们就等着喝喜酒了”
“贵妃出来了”,有人喊了一声。众夫人立刻从桥上下来。范夫人是上了年纪,左脚刚放下,就踩空。她整个人立刻往前倒。见此状的姜梨立刻冲了过来,揽腰转了一圈,把范夫人抱下来。
其余几位夫人都惊了。幸好……
范夫人也以为自己会摔到小溪里,在贵妃面前出丑。没想到,一个明眸皓齿的姑娘救了她。众所周知,这人上了年纪,人也重了。小姑娘力气真大。
“小姑娘,真……”
“夫人,小事而已”,姜梨行礼。这位夫人很和善,定是好相处之人。
“你是哪家的姑娘?”,没有见过。梁州每年都会举行各式各样的花会,夫人们都会把自家姑娘带来。一来颇得众人眼缘。二来也为了将来找门当户对的夫婿。
“我……”,哪家姑娘都不是,还是春熙院最普通的那个。
“贵妃到”,贵妃的到来借了姜梨的尴尬。这只是刚刚开始,将来她若成了女官,各式各样不同身份的人会出现。
“参见贵妃”
姜梨连忙跟着一众夫人行礼。
“免,赐座”,好听的声音。姜梨想抬起头,但又不敢抬头。在贵人面前,没有他们的恩准,是不能直视她们。
贵妃就坐后,视线放在了姜梨身上。
“看着激灵,过来……”
姜梨丝毫没感觉到是叫自己。苏院长不得不提醒她。
“姜梨”
姜梨抬头,原是叫她。在后面的她,眼前几步,再次行李。这一次,她看到贵妃的全貌了。没有雍容华贵,而是很清雅。看不出样貌,子陛下的年龄,贵妃的年龄已经不会在二十几。可样貌实属过于年龄。
“春熙院姜梨参见贵妃”
“平身”
夫人之间开始偷偷交头接耳,“原来是春熙院的学生”,让她们不解的是,贵妃为什么让春熙院的学生过来?
这位姑娘,她们都没见过,应该不是哪位姑娘。
姜梨……姜梨,有的夫人已经记起来了。
“我记起来了。是春熙院那位“三元”。出身农家,聪明才智”
“原来如此”
不过,聪明绝顶并不是让她们专门进宫一趟的理由,就是专门看她。
“听听贵妃怎么说”,范夫人并不想非议她人过往。出生不好,能让贵妃见她,定是有不寻常之处。
“抬起头,本宫看看……”
杏眼弯弯,刚才她救人的一幕,贵妃看得一清二楚。小姑娘在救人时,脚踩石头,脚斜了一下。脚一定很疼,可在她脸上看不出,懂得信任。
“嗯,不错”
贵妃对她的印象不错。
有一位夫人大着胆子问了。“贵妃娘娘,这位春熙院的学生定有过人之处,否则……”,她们是诰命夫人。
“呵呵……本宫让大家进宫,一来是陪本宫说说话。二来,确实来看这位未来的女官”
几位夫人面面相觑。这……不是还没确定?怎么……
姜梨更加惶恐。女官,她想都不敢想。而且离她太远了。还有她能过了春闱进入殿试,再摘取前三名其中一个名位,她才有可能成为女官。
“贵妃娘娘,姜梨……”,虽没有感觉到不善的视线。可八字没一撇的事,着实让人心慌。
“各位夫人有所不知。姜梨在雍州赈灾中,表现优秀。以身诱敌,成功铲除雍州几十年水贼。如若雍州水贼不除,雍州后续除贪官,挖运河难以进行”
“不仅如此,姜梨还协助破了雍州女人消失一案”,女人被水贼掳去,并不是为他们生孩子,而是将女人卖出大穆。卖出去的女人下场残忍,死于异乡。有些人还有人遭受剥肠放血,她们死状残忍。
看到这些,贵妃险些掀桌子了。雍州的官员,多年来都是吃素?可恨的是那些藏二心之人,与水贼勾结。如今,水贼除,官员清,雍州百姓终于得已见到光明。总算了陛下这种一桩烦死。
可谁会知道,最关键之处,竟然出自姜梨只手。她亲手杀了水贼的头目,为了众人,又毅然跳崖。这是个好姑娘,老天爷没舍得让她离开。
陛下收到沈晏之的信之后,大笑了。内外忧患,内已经解决。
众夫人听了贵妃的话,在姜梨身上停留的视线又多了几道。一个小姑娘,做到这些,确实不简单。没有想到,陛下的春熙院竟然那么快发挥作用了。
小姑娘一脸正气。倒有女官的气势。这下子,诰命夫人全部认识她了。姜梨也没想到,她的名气正在梁州传出去。
期间,贵妃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一一作答。甚至还谈到当时实事。问题和对策,她姜梨全部解答。高瞻远瞩,能在一个姑娘身上体现出来,难能可贵。
这姑娘,已经把雍州顽疾解决。将来,何愁解决不了陛下心中忧虑的那些事?
众人满意的点头。结束之前,贵妃特意交代了春熙花会的事。姜梨还得了赏赐。
坐马车离开宫门前,天边染红了一片。
“先生,我之后会不会见到陛下?”
“会。你成为女官后,会经常见到陛下”,苏先生绽放一脸宠笑。这是她从来没有那么自豪过。
“先生,女官还差远了”
“贵妃开口,那陛下也知。姜梨,陛下和贵妃对你寄以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