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迟……”,姜虞把眼泪擦干。地上那一滩血,全是因为救她才会那样……
姜虞急得直抓自己的手,差点把手抓破。
“阿虞”,范清迟把她的手抓在大手中,“我命不久矣……咳咳……”,矫情地咳了一声。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
“阿虞,我想当你的夫君,我……想保护你……范家不在乎那些门当户对,只娶自己喜欢的人。阿虞……”,范清迟说着,又恶心了。他又吐了一口血。明日,他要去问大嫂,到底给他的是什么血?恶心死他了。
“清迟……”
“阿虞,听我……说……”
“阿虞,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范清迟此刻的状态犹如那将死之人。尤其是他在姜虞面前又吐了几次血。把姜虞吓得不轻。她把眼泪擦掉了,又开始控住不住地流了。
“清迟……呜呜……”,姜虞哽咽,要不喜欢,不会那么伤心。范清迟受伤让她不敢再回避感情,“只要你活着,我就……嫁给你……”,姜虞说完,脸也红了。第一次说那没羞没臊的话……
“阿虞,真的?”,范清迟差点激动起来。果然还是骨肉计好使。等成了亲,阿虞知道了,他在“负荆请罪”
。范清迟乐得想仰头大笑。
“嗯”,阿虞点头。
“那……我一定好好养伤,娶阿虞为妻……”
范夫人和范大嫂听到姜虞同意之后,脸上带着笑容,步伐轻盈地进来。
“阿虞,真是好姑娘”,范夫人立刻拉起姜虞的手。
“你是……”
“我是清迟的阿娘,这是他大嫂……”
“阿虞,你好……”,有伴了。
“不是,我觉得你很熟悉……”,想不起来。熟悉的脸庞,身着华衣。
“我是那断腿的阿婆,天天上你店里讨面吃的……”
“阿婆……”
“叫什么阿婆,该叫娘了”
范大嫂立刻提醒范夫人,“娘,别把阿虞吓坏了”
“没事,迟早都要叫。阿虞,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我很喜欢你……”
姜虞尴尬一笑,话风转变得太快了。范清迟被晾在一边,而且伤得那么重,不是应该先紧着范清迟。范夫人直接拉她到一边,范清迟就被踢出话题。
“伯母……你不是说家中儿子不孝顺……”
“那是伯母骗你的。大儿子很孝顺,去了边疆。二儿子,清迟,平日里闹着心。对了,伯母还有个小儿子,等你们成亲了,他就回来了”
“伯母……”,姜虞害羞低下头。成亲……那么快?
“害羞什么?我与你大嫂都是过来人。过几日,清迟病好了,我让他爹立刻上你家提亲,过年前,就把亲结了”
“那么快?”
“不快的……”
“阿翁和阿梨还没有答应……”
“放心,伯母来说服他们。你嫁嫁进范家,只有享福,不会受难……”
“可……”
“阿虞,走……我与娘为你准备了许多东西。快跟我们去看……”,姜虞就这么被拉走了。
“喂……我还病着呢?”,就这么走了?把他这个病人置于何地?
“……”
静悄悄,没有回答。范清迟躺回去。那两个女人下手是真狠,身上真的见血了。还把阿虞带走了。
不过阿虞同意嫁给他了。他不久就与阿虞成亲了。有什么悄悄话,留着床头,夫妻耳鬓厮磨时再讲。
“公子,你在笑什么?”
“小愣子,把房间打扮得温馨些……”,阿虞这几天应该都回来。加上他的娘和大嫂,热情得让阿虞招架不住。
“公子,小的是不是……”
“对,你准备要伺候二夫人”
小愣子可高兴了。有了二夫人,二公子回来,再也没空收拾他了。他有夫人当靠山了……
“你傻笑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是”
范清迟叹了一口气。姜阿翁好解决。姜梨不好说服,他之前都干了什么,嘴巴也管不住。他与姜梨就像两个刺猬,一见面就扎。阿虞又向来听姜梨的话,万一那小丫头使诈……不行,为了他的终身大事,一定要说服姜梨。
在范清迟受伤的第五天,姜梨终于回到梁州了。姜虞已经彻底被“洗脑”,就连姜阿翁也忍不了范清迟每天拖着病体去看望。范清迟那张会讲的话终于发挥了作用,把姜阿翁哄得乐不思蜀。又同姜阿翁说,他可以上门,孩子也可以姓姜。在这个时代,一个男人不顾颜面同意上门,让姜阿翁很动容。姜阿翁被范清迟的甜嘴说动,最后同意了。但他又不忍范清迟一个御林军长官抛下见面。顾范清迟不算上门,两人两边走,重点在姜家。
姜阿翁同意的那晚,范清迟高兴得差点跳进湖中清醒了。他与阿虞恋恋不舍,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偷香一个之后,这才回范府。
范夫人和范大嫂早就在家等了。
“清迟,怎么样?”
范清迟故意绷着一张脸。
“啥了?姜阿翁不同意?你每天厚着脸皮去,嘴巴把糖还甜,姜阿翁没同意了?”
“天啊……”,范夫人一看范清越这个表情,扶额坐下,“我生的什么儿子,只敢在家里欺负弟弟,连自己的媳妇都搞不定”
“哈哈哈……姜阿翁同意了”
范夫人又立刻站起来,“那……娘是不是该准备,让你爹去提亲?”
“唉……”,范清迟又愁上了。
“阿虞和姜阿翁是同意了。还有一个人不同意……”
“谁?”
“阿虞的妹妹……”
“她有什么不同意?她不希望自己的阿姐幸福?”
“娘,你有所不知。我比阿虞想认识姜梨。但我俩总吵架干仗。加上我之前对姜梨说话重了。她对我有误会……她认为我不是阿虞的良人……所以难搞……”
范夫人听完,在范清迟身上打了几拳,“你的嘴怎么那么欠?阿虞很宠她的妹妹……你……”
“娘,我会把姜梨搞定……”
“你赶紧……我和你爹等着过年喝喜酒……”
“知道了”,又打到她的伤口了。
姜梨……好难惹的小辣椒。她这次除水贼有功,这个姑娘以后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