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黑,还没有见到姜梨两人身影。欧叔几人坐在洞口,也不吃饭。
“欧叔,你说……她们都去了那么久,会不会出事了?”,两个小姑娘死在他们这里,也是要负责的。
“天都黑了。估计……被野兽吃了”
“你们不许乱说”,胖妞收拾东西打算上山寻人。却在此事见到姜梨和虞兮辞扛了一个大树根回来。
“好累……”
众人没看错,确实是树根。姜梨倒了凉白开喝下去,这才让胖妞生火。
“阿梨,我们已经没有米了”,胖妞已经做好没有饭吃的心里准备了。
“这个就是”,姜梨指着地上的树根。
“阿梨……”,胖妞心想,实在不行,她们就下山。绕过一座座山,总能到达雍州城。
姜梨却扬起笑脸。这可是她和虞兮辞翻遍了整个山头才找到的葛根。两人没有挖完,还有许多钻在石头中。这窝葛根估计是没有被人发现,又或者是别人以为不能吃。
姜梨砍了一小段,拿去水边清洗。等水开了,就切块下锅。不仅如此,她还把自己的包包翻得浪底朝天,竟找出一小包盐巴。
没多久,竟闻到了香味。
“叔、婶,你们要不要来点?”,没人应。他们在也喝粥。
姜梨先舀一碗,“糯……”
有个小孩端了一个碗过来,里面盛了粥。
“姐姐,阿翁说给你的。说……不要吃树根,会撑死人的”
姜梨与虞兮辞相视一眼,接过碗,“谢谢你哦,还有你阿翁”,欧叔果然是嘴硬心软。日后她会报答的。
欧叔给她们的粥是稠的,姜梨把粥倒到锅中,又洗了半截葛根放下去。等到粥和葛根溶在一起,姜梨盛了一碗粥送回去。
“欧叔,刚刚谢谢。这是葛根粥,你试一试……”
“我们不吃树根。不到迫不得已……”,谁也不想撑死。
“欧叔,这可不是树根。能吃的东西,就像米一样,不会撑肚子,能填饱肚子”
“我不是给你一碗粥了?吃完就下山去……”
欧叔不信,其他人的不信。姜梨干脆坐在他们身边吃了起来。
“好吃”
众人不敢小心。这树根竟然不嗷口。但他们还是不敢确确实实的相信。因为他们曾经有人乱吃东西死了。去年就有两个吃树根填肚子撑死了。
“欧叔,葛根跟米一起住,不仅能填肚子,还能省米呢”
还是没人相信,直到第二天早上,众人见昨晚喝了一大碗,肚子也没有撑的姜梨。遂开始相信……直到欧叔喝下一碗……
“小梨,这东西哪里有得挖?”,能填肚子,能省口粮。不然,他们不可能坚持到水退……
“欧叔,在山上。老大一窝呢……”
饭后,姜梨和虞兮辞带人上山挖葛根了。葛根其实有多重做法,可当前的情况不允许。
欧叔等人扛了锄头跟姜梨找到了葛根的老窝。小南大叫一声,“欧叔,这种树根,我见其他山头也有……”
“好,等我们回去,就去挖回来……”
“欧叔,水涨了。我们过不去……”,小南曾见过前方山头有一大窝葛根,之前有人尝了,太苦了,再加上有人吃树根撑死了。所以就没有人打葛根的主意了。
“在下面,有一大根……”
“我下去”
姜梨趁他们忙活时,悄悄与虞兮辞走了。她们绕过了喜鹊村,来到一个凹口。
“阿梨,找到引水办法?”
姜梨地下头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这里有个山谷……”,姜梨又继续眼前走。“这不是河……”,姜梨也不知道自己绕了多久,但是她想到办法了。可以把喜鹊村的水引到山谷,在挖出一条道,把水引到河中。水有了去路,积水便自然消掉。
可关键是要把凹口打低,才能把喜鹊村的积水引出去。
这需要欧叔他们帮忙。可是……难于上青天,欧叔会相信她们?他们已经这样子过了多年,涨水就到山上躲。从来没有想过另寻出路。
“方法是有了,就是有些绕。把水放出去,再把水引入河中,水消之后,在喜鹊村和山谷挖一条河,往后便不用担心水涨的问题了”
“阿梨,你是如何知道?”
“我阿翁跟我说的。他说雍州地理位置不一样,若是寻不到出路,利用得天独厚的条件,便可解决”,眼下不就是?
“你阿翁不嫌弃你们是姑娘?”
“不嫌弃。阿翁很宠爱我和阿姐……”,多次在死亡边缘徘徊。可他最后他撑着回来了,因为有她和阿姐在。
姜梨回去的时候,欧叔等人已经回来了。锅里已经开煮了。他们学姜梨放米又当葛根,满满一大锅。
“小梨,叔还得谢你。这些葛根够我们吃一段时间了”,欧叔甚至打算,过几天,带人趟水到对面山头挖葛根。
“欧叔,小意思。不过……欧叔,你们想不想回到村里?现在其他地方已经开始种下一季稻谷了”
“要是能回去,我们早就回去了。你不看看……积水未少过?”,睡愿意呆在山上?
“欧叔,你是不是打算等到水自己耗完才回去?”
“不然呢?”
“欧叔,其实我们可以人工排水”
“怎么排?喜鹊村没有一个出口,山上下来的水全汇聚到喜鹊村”
“欧叔,我看了。其实有办法。只要在村口哪里打底通口,把水引到水谷,进而再挖一条道,把水引道河中。我看了,有几个地方较吃力其余的地方,我们都可利用自然条件……”
“日后,等雨季过了。还可以挖一条河,让雨水有地可排,以后都不用担心内涝了”
“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
“欧叔,你相信我一次”
“我们没有那个精力去同你做这些东西……你赶紧回去。别在这里妨碍我们……”
“欧叔,你难道不想回去种稻谷?”
“去去……一个小姑娘,以为自己动得很多吗?”
“欧叔,我是来帮助你们的”,只有这里成功了,其他才有说服力。否则她将一事无成回去,徒添笑话。既然来了,就不能浪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