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儿,你的玉佩丢了,你也不能陷害我”
“我说的是实话,有人见到你拿了。还带在身上。姜梨,你把玉佩还给我,我就不计较,出去了,也不会说……留你一个情面……”
“我说了,真的不是我……我都不知道你的玉佩长怎么样,你让我怎么还你?”
“姜梨,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我告诉你,我已经报官了……”
“呵呵……倒打一耙。你以为我从乡下来,定是偷了你的玉佩?你的想法……”,原是歧视乡下人。玉佩丢了,找不从其他人找,就认定是乡下来的人偷。
“对。你也承认自己出去过,也有人看见你拿了昂贵的玉佩。你一个乡下来的,怎配得起?”
“你真是可笑……我说没拿就没拿。你报官了,我也没拿……”
“姜梨,你真的没拿?”,苏先生开口。
“先生,我来这里一个月了。我是怎么样的人?您难道不知道?”
“你多说无益,也别为难先生。你去见官,在官爷面前证明你的清白吧……”,苏禾儿的脸色突然大变,把姜梨强揣了过去。姜梨反手一甩,苏禾儿摔倒在地。
她用手颤抖地指着姜梨,“果然是你……恼羞成怒……你好狠的心,偷了我的东西,还伤我。呜呜……”
“我说了不是我”,到底是谁?
苏禾儿满眼通红,然后开始变得猩红。“来人……”,完全没把苏先生放在眼中。她今日就是以身份压人了。别人或许不知,可这苏禾儿是首辅孙女。
晚上
梅字房的人打了饭坐在桌边。胖妞使劲闻着香味,然后把下巴搁在桌子上。
虞兮辞站在窗口,静静看着外面的绿植。天很沉,恐怕又要下雨了。她的胸口闷闷的,眼皮一直在跳。这或许是血脉相承,让她感同身受。
范小倩走来走去。
“阿辞,可以吃饭了?”,胖妞的肚子叫了半天,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先吃,我等阿梨回来在吃……”,今日,是她为阿梨打饭,她最近抽条长个,她又多打了一个鸡腿给她。
胖妞刨了几口,见两人都没吃,又把碗盖起来。
“小倩,你不吃?”
“不饿”
“骂我也不吃了”
“哼……你不吃,半夜别像老鼠一样起来偷吃……”
胖妞惊愕,“你……都知道?”
“你那副胖如猪的身影,实在很难让我假装看不见……”
“那我还是吃……”,姜梨回来一定不会怪她的。她虽胖,饿得急了,就头晕,四肢发软。
“轰”
近些日子,也下过雨,算是小阵雨。今夜,恐怕不止小雨。天空像一只恐怖的巨兽,没有人敢到室外,生怕被天空那头巨兽撕咬。
风越来越大。吹得她们不得不把窗户关起来。
“阿梨怎么还不回来?”,虞兮辞低低道。院长找她后,她便没有再回来。若是出了大事,春熙院的人定会传遍了。
范小倩最后挺不住,坐下来吃饭。
“虞美人,你吃不吃饭?姜梨得院长看中,估计不会回来了”
虞兮辞没有应。等灯灭了之后,虞兮辞的碗依然盖得严实,没有动过。虞兮辞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睡着。
外面电闪雷鸣之后,风雨交加。不是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还有窗户啪啪响。
胖妞和范小倩早早入睡。虞兮辞起来点灯,拿出书来看。灯光一闪一闪,最后灭了。虞兮辞只好作罢。阿梨应该不会回来了,雨这么大。
凉州的官府牢狱中,姜梨被带了出来。手脚被绑在十字架上。有人在逼问姜梨玉佩的下落。
“我说了,没拿……”
今日,来了很多官府的人。姜梨没有任何反抗就被带走了。因为,对方拿阿翁和阿姐威胁她。
“果然嘴硬……原以为你在这里呆了几个时辰定会怕。看来,钱好拿……”
几个衙役眼神交流,其中复杂程度只有他们明白。
“我没有拿”,姜梨喊了出来。为什么……是谁在针对她?
“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拿出来……”
“我……”,姜梨第二个字没有说出来,一道鞭子立刻抽打在她身上。姜梨吃痛,忍着。
“你们私自用刑,就不怕上面追究”
“哼,对付你这种人。上面查到了,又怎么样?”
“老子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再不拿出来,小心老子不留情面……”
“我没拿……我连玉佩都不知道长怎么样……”
“大哥,看到没有?嘴硬,不给点颜色瞧瞧,他是不会承认的……”
“哼……动手”
一炷香之后,姜梨被带入铁牢中。姜梨已经昏迷不醒,被粗鲁丢在地上。脖子上那块玉佩也跟着掉了出来。
“大哥,你看玉佩……”
玉佩被扯下来,拿到被称为“大哥”的人手中。
“是这块玉佩吗?”
“不知道。不过,这块玉佩看着不错,应该是了”
“行,先把它交给春熙院的院长”
“大哥,那这个姑娘……”
“你以为她还能放出去?偷了东西,还想回去?不关个一年半载谁,当初继续偷东西?”
……
人走后,姜梨动了动手指。“我没有拿……”,那是沈晏之的玉佩。沈大哥的玉佩……她不相信,沈晏之把玉佩留下来,迟迟不拿回去,是为了与苏禾儿陷害她。
“沈晏之……”
姜梨的手指慢慢垂下来。她全身疼痛,身上多处鞭伤。那些人为了让她承认,每一鞭,都下狠手。她终于体会皮开肉绽的感觉了。
是沈晏之还是其他人?姜梨迷迷糊糊晕过去。然后她看见沈晏之狰狞一张走进牢狱,脚踩到了她的手。
“哎呀,不好意思。太黑了,看不见你的手……”,她的手几乎要被踩断。
“沈……晏……之”,姜梨虚弱吐出几个字。
沈晏之一张嘴角得意地蹲下来。
“姜梨,人太担心了,可不行……你看看,沦为阶下囚,就是你的下场……”
“是你故意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谁叫你不把玉佩还给我?这块玉佩可是陛下亲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