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
沈晏之对姜梨的话置若罔闻。甚至还放到腰间收起来。姜梨这一看,那还得了?若是被沈晏之“添油加醋”,她的名声……她的将来就毁了?当尼姑还是好下场,可万一不如意,被浸猪笼,她就死不瞑目了。
沈晏之,狡猾至极。
“沈晏之,把头发还给我……”
“阿梨,玉佩是我送你的定情之物。定情信物不归还,我不接受。你带回去……”
“我不稀罕”
“钱我可以收回来。但前提是,你要告诉我,你去哪里借钱了?”,这一千两,他本就是不愿意收回来。
“我借高利贷了,怎么样?”,姜梨气得口不择言。
“阿梨,你怎么如此糊涂?”,沈晏之的声音骤然变高,“你可知借高利贷者,后果是什么?倾家荡产”
“不关你的事”
姜梨提起两个荷包,走近沈晏之,拉起他的手,放到他手中。沈晏之又是反手一推,把姜梨转了一个圈,荷包又到她的身上。
姜梨瞧准机会,手伸了过去,犹如探囊取物般,在她靠近之时,沈晏之的手擒住了她的手。
两人在凉亭上大打出手。
“你这个骗子”,趁着喘气的时间,姜梨狠狠瞪着沈晏之,“明明会功夫……”,真会装,一副弱公子的样子,其实不是,既腹黑又狡猾。
“阿梨,我原来就会。只是发生了一点事……”
“借口,危险时刻不会,现在又会了”
“对,为保护所爱之人,我必须恢复……”
姜梨一听,更加恼火了。秀恩爱都秀到她跟前了。当她是容易被玩弄的小病猫?给她等着……
姜梨又动手了。她是绝不会让沈晏之拿走她的头发,留下把柄。姜梨注定不是沈晏之的对手。在与沈晏之过招的同时,敌不过沈晏之的力气,退后几步,撞到了凉亭年久未修的栏杆。栏杆断了,连带她整个人也摔下湖水中。
“阿梨”
沈晏之冲过去,没能抓住姜梨的手,他也跟着跳了下去。姜梨并不是不会游,而是沈晏之认为她不会游。下了水,趁此机会占了她的便宜。
等姜梨上岸时,使劲擦嘴。
“阿梨,我以为你呼吸不上来,我才……”,沈晏之偷偷笑了。这回……终于有一次是她清醒情况下进行的。看她以后怎么狡辩。
“你……”,姜梨嫌脏。回去她定要把自己的嘴刷烂。沈晏之这张嘴都不知道亲了多少个女人,现在……
姜梨躺在岸上,背对沈晏之。全身湿漉漉,一时不能回家。姜虞会担心。
她想了想,自己的头发拿不回来就不拿了。反正每个人的头发都是一样黑,沈晏之将来若拿她的头发说事,她便否认。没准沈晏之是拿别人的头发来糊弄。估计大家都不会信,毕竟……谁的头发不一样?
还有玉佩,真是烫手的山芋。怎么还都还不回去。竟然当铺的人说值万两,惹怒了她,拿去当了。她就是暴发户哦。谁叫沈晏之硬说这是定情信物。呸……定个鬼,你去跟当铺老板定情。
还有钱……
姜梨立刻起身,把荷包拿出来。幸好,她来之前先拿了油纸包起来。银票湿了一点。姜梨赶紧拿出来吹干。
沈晏之把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阿梨,把钱还给高利贷。这一千两,我不需要你还”
“钱,我会还你”,内心一万个不想跟沈晏之扯上关系。
“阿梨,你不知道梁州的高利贷?你想害了姜阿翁和姜虞?”
“不用你瞎操心”
“阿梨,你若是怕我反悔,我可以立即写下字据”
“我借虞兮辞的钱,行了?不是高利贷……钱,麻烦你收回去……”
沈晏之觉得自己闹了个笑话,把头转向湖面,“钱是给自己媳妇花的”,嘟嘟囊囊的,太小声了,姜梨听不到。
“钱,我你收不收?”
“阿梨,有人来了。你我衣服皆以全湿,你若不想被人发现……”
“哼……”,姜梨起身,躲到树丛后面。沈晏之低头一笑。男人不要脸,是真的挺有用的。这一招,还是从晋王那学来的。
来了几个人上了凉亭。
“谁毁了栏杆?太危险了”,稍有不慎,会掉入湖水中。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天啊,这湖水,看着挺深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几人在凉亭上逗留了一会儿,心不安全便离开了。
姜梨送了一口气,他们终于离开了。等衣服干了,她就回去。
“嘶嘶……”
什么声音?姜梨使劲睁大眼睛。这声音好像……
“蛇”
一条花斑蛇突然从树上垂下头。姜梨几乎要晕过去,她怕真鬼,也怕蛇。
沈晏之把她抱起来,扇子一出,蛇断成两半后,把她抱出树丛。
“阿梨,别怕。天气炎热,蛇容易出没”
姜梨的脸刷刷变红。太丢脸……她上一秒对沈晏之百般嫌弃,下一秒就因为怕蛇,被他抱起来。怎么办?万一被人看见……
姜梨立刻从沈晏之怀中下来。
“嗯……我以为后面是一颗树,所以……”,姜梨抱上去沈晏之也伸手把她护在怀中。
“哦……”,沈晏之把声音拉得很长,“原来你想抱树”
“……”,谁知道沈晏之……不行,不能再留下把柄了。也不能与沈晏之有接触。如何腹黑之人说不定……
沈晏之见姜梨想的出神,在她的鼻头轻轻一刮,“又在想什么?我上次骗你,是情非得已。我保证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姜梨立刻把沈晏之的手挥来,瞪了他一眼。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相信男人话,除非母猪能上树。沈晏之已经把她对他的信任摧毁了。
“阿梨,以后可是要当女官的人,怎能怕蛇?”
“不关你的事”
“不过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沈晏之,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我以后会有夫君护着,不牢你这种朝三暮四的人操心了”
“阿梨,我们的误会很深。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我愿意等你从春熙院出来……”,多少年,他都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