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顾着小店,没顾得上沈晏之。
“没良心的丫头,再不来,我的伤就好了”,还有三天,等阿梨去了春熙院,他们想见面难上加难。
沈晏之闷闷不乐。
“公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沈晏之回头看了满桌的菜,一点胃口都没有。
“放那……”
“是”
沈晏之几欲拿筷条又放下。眼看天色已经降了下来,沈晏之回到床上躺着。借了他的钱的小丫头,一回头就不回来了。
沈晏之郁闷地睡着了。
“沈大哥”
沈晏之突然的惊醒过来。
“怎么是你?”,沈晏之吓了一跳。
“沈大哥,像不像?”,范清越眨着眼睛。为了融入春熙院,她可下来不少功夫。
“像鬼”
“他们说,平日里,女子都这般做态”
“是,那是放在女子身上,可是放在你一个男人身上,不伦不类了”,滑稽可笑。
“沈大哥……要不是你,我是却对不会自毁的”,范清越插肩,头扭到一边。
“行了。过来帮我看看肩膀,是不是出血了?”,刚才睡觉一直压着受伤的地方。
“我看看……”
范清越起身,结果踩到自己的脚,整个人直接往床上扑。偏偏压在沈晏之受伤的胳膊。
“范……”
沈晏之的视线看向门外。姜梨尴尬一笑。
“那啥……你们继续……”,姜梨说完,灰溜溜要走。
“站住”
“沈大哥,有事吗?”
“过来”
范清越被粗鲁推开。他回头看了姜梨一眼。又是这个死丫头,不行,不能让她看到自己,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范清越很快把脸转过去。
“沈哥哥,人家改天再来看你”,娇滴滴的声音,沈晏之差点拿枕头扔过去。范氏兄弟果然一样……
范清越轻飘飘地走了。姜梨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沈大哥,我不好意思看到……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哪知沈晏之一笑。“那是我隔了几房的表弟。你刚才看到那一幕,其实是假的……”,沈晏之很“勉强”的解释。可姜梨的眼神里写她没瞎,她看得一清二楚。
“咳……”,沈晏之手放在嘴边,掩饰尴尬。
“我不仅有远方表妹,还有远方表弟。那位表弟……其实是宫里的人”,沈晏之又是尴尬一笑。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范清越的身份。这个臭小子,学女人上瘾了。偏偏在他以为姜梨不会来的时候……
“宫里的人?他是太监……”,不是他说的……
“差不多”
“怪不得……挡着小脸不胖我看。沈大哥,我绝对没有歧视他……”,太监……小太监……那背影真像。
“所以……你知道的,宫里的人,行为举止与正常人略有不同……”
“沈大哥,对不起,刚才误会你了”
“没事……阿梨,希望你能保密”
姜梨做了个手势表示同意。沈晏之……清越知道后,应该要把他弄死了?
“沈大哥,我熬了粥……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所以……”
“无妨”
沈晏之吃姜梨带回来的粥倒是吃得欢。
“沈大哥,你有空吗?”,姜梨欲言又止,两只手指互绞着。
“有”,阿梨想……
“沈大哥,明晚有空来我家吃饭?虽然不是很丰盛……”
“好”
“阿梨的小店怎么样了?”
“要开业了”
“好,明晚我一定去”
沈晏之要讲的话,在姜梨的焦急中,咽下去了。每次他欲言又出的时候,总是被打断。
沈府
沈夫人收到了消息。花灯节那一晚,她看的清清楚楚。当时,她的心都快中心眼里掉出来。
她只剩晏之一个孩子了,他怎么能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晏之出事了,让她怎么活?他怎么可以救那个姑娘?当时的情况的多危险……
“怎么样了?”
“夫人,最近公子一直在修竹阁……”
“还有呢?”,她想知道的是关于那个姑娘的。她的晏之若是有事,别怪她心狠了。
“夫人说的那位姑娘时常上修竹阁,偶遇与公子动作亲密”
“呵呵……”,晏之吊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了?偌大的梁州城,貌美如花的姑娘多的是,问就偏偏看上那个乡下来的姑娘?
粗鲁的姑娘日日行走在大街上,抛头露面。沈家的媳妇,她绝不允许是这样的女子,带出去丢她的脸。
“就这些?”
“那些姑娘提篮子去看公子。据说……那位姑娘邀请了公子明晚上她家吃饭”
“啪”
沈夫人不仅拍桌子,还扔了茶杯。上一次,她就被这个狡猾的小姑娘给忽悠了。沈夫人气得发疯。小姑娘……还以为有多清高,原来……有她在,她休想踏进沈府一步。如今,都已经勾引晏之上她家吃饭。吃完饭,又打算做什么?生米煮成熟饭,逼晏之就范,顺理成章进入沈府?
沈阅不同意,非得晏之娶一个普通姑娘。若是门当户对的姑娘,会整日抛头露面,与男人在大街上嬉笑?
“他们见了几次面?”
“不下十次”
沈夫人怒火冲天。晏之受伤,躲在修竹阁不回沈府,还把安晏叫去敲打。以为没有安砚,她就不知道了?
十月怀胎,他怎可以伤父母的心?
“那个女人在哪里?”,沈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随后变得凶狠。
“夫人,那位姑娘明晚都出来遛狗……”
“你去准备”
“是”
“等等……这件事不能让公子知道”
沈夫人起身,换了衣服,便出去了。沈大人院中找了一遍,没有发现沈夫人,遂问下人。
“夫人去哪了?”
“夫人有约,出去了”
“哪位夫人的约?”
“范……夫人”
沈大人不疑有它。回房休息了。
沈夫人的马车隐在湖边阴暗的地方。她只剩一个儿子了,别怪她这个做母亲心狠了。要怪就怪那个小姑娘,有父母生,没有父母教。把她的第一次警告当做耳边风,那就别怪她代替她的父母教训她了。
“人来了?”
“夫人,还没有”
“你去看看……”
沈夫人对姜梨的底细没有过深追查。她只需知道她是从乡下来的农女,卖弄那几分稚嫩的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