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一怔道：“那会有什么后果呢？”
鬼叟老人直勾勾看着林威，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会发疯！”
林威吓了一跳，卧槽！这么严重吗？
鬼叟老人眯起了眼，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会道：“被心魔种子寄生的情况也不一定都发生在亡灵引路上。老朽当年就曾经见过一个被心魔寄生的人。”
“啊？”林威很惊讶，修真界里真的发生过这种事情吗？
鬼叟老人又陷入了回忆，叹了一口气道：“老朽年幼之时家里遭受了变故，为了给父母报仇老朽修炼鬼修功法。后来手刃了仇敌却不甘心就此蹉跎，走遍了修真界找寻散功之法。那个时候正是修真界天下大乱之时，魔头莫如悔屠戮天下修士。唉！惨不忍睹啊！”
林威在修真界不止一次听人提到过千年之前的那场浩劫，而鬼叟老人正是当事人。忍不住开口问道：“鬼叟前辈，你可曾见过莫如悔吗？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鬼叟老人目中露出惊恐之色：“他、、、、、、他根本就不是人！人不是他那个样子的，他只是一个人形的怪物而已。”
林威默然，莫如悔如此可怕吗？他到底强大到了什么程度？
鬼叟老人道：“当时我在修真界到处找寻散功之法，遇到了也在四处奔走的红莲公主。那时也是少年心性，老朽在红莲公主的游说下便加入了天伐盟。”
林威：“哦！”了一声，原来鬼叟老人也是当初天伐盟的元老之一。
鬼叟老人道：“当初天伐盟初立，只有一十三名成员，老朽便是其中之一。我说的那个被心魔寄生之人，也是我们这十三人当中的一个，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被心魔寄生。”
林威一时被莫如悔引得有些走神，见鬼叟老人又提到了心魔寄生之人。
林威倒也不着急，他想更多地了解了解当年的事情便问道：“那您当初是如何找到的散功之法呢？”
鬼叟老人呆了一呆，忽然叹气道：“修真界都在传说老朽以大毅力散去鬼修功法而重新修真，你是否也曾经听过这些传言？”
林威愣了一下道：“难道不是么？前辈在修真界里可当得最执着、心智最坚定之人。”
鬼叟老人自嘲地一笑道：“错了！传言不可信，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散功的法门。否则那些鬼修又怎么会止步修真之路早早陨落了。”
林威疑惑道：“那前辈你是如何散去一身鬼修功法的？”
鬼叟老人呆呆出了一会神道：“老朽也不知道，当年我死过一次之后就成了一个凡胎，然后我才从头开始修炼，直至今日。”
“嗯？”林威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死过一次？难道也是穿越了？
“那是老朽我加入到天伐盟以后的事了。”鬼叟老人喃喃道：“那个时候我还很年轻，天伐盟发展得很快，我们迅速聚集了很多人，很多。我常常在心里想，莫如悔再强大也是一个人，只要天下所有的修士都联合起来，我们就是累也能将他累死了。”
林威点了点头，是啊，修真界如此之大，修士何止亿万。便算是排着队给莫如悔杀，他又能杀多少？
鬼叟老人怔怔道：“可是，我错了。他、、、、、、他根本就不是人！当时红莲公主和其他天伐盟的几个主要成员在非常遥远的苗疆，刚好老朽在西林州聚集了大量的人手正在和莫家对峙。老朽收到了一条消息，脑子一热我就带着所有人去了灵犀州。”
这是林威第二次听到鬼叟老人用‘不是人’来形容莫如悔。
一开始林威还以为鬼叟老人是在形容莫如悔的强大，但现在他才意识到，鬼叟老人就是在说莫如悔根本就不是人类。
鬼叟老人停顿了一下道：“那一次，我们得到了消息是，莫如悔出现在灵犀州的落日森林里太渊神殿附近，老朽带领着当时天伐盟几乎一半的力量前往灵犀州。”
林威听到这里心里一动。不错，莫如悔进入过太渊神殿，这件事修真界几乎人人都知道，当年自己也差一点就迷失在太渊神殿当中。
莫如悔去太渊神殿应该还是在寻求物理飞升的方法，太渊神殿和制造无根山、戈壁滩那个垃圾处理系统的人应该有很大关系。
鬼叟老人继续道：“我们刚刚赶到灵犀州之时，莫如悔已经从落日森林里出来了。老朽还记得那个时候通天海上还没有穿海甬道，在海族和龙族的全力帮助下，我们刚刚渡过通天海就在大孤山一带和莫如悔遭遇了。”
鬼叟老人眼中显出迷茫之色：“没有想象中的战争，天空中的魔头根本就没有向我们看上一眼，他甚至似乎是在走神。所有的人大叫着往前冲，根本就冲不到他的身前。”
林威奇怪道：“什么意思？莫如悔的速度很快吗？”
鬼叟老人摇头道：“不知道，那个魔头在空中虚立着，就在那里人人都能看到。但是就是冲不到他跟前，看起来很近的距离，我们耗尽灵力也飞不到近前。”
看着林威一脸懵逼，鬼叟老人道：“老朽也是多年以后无数次回想起那一次，我猜想当时那个魔头出现的地方所有空间、距离、时间都是静止的，只是我们感觉不到。”
林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鬼？林威在自己的紫府世界里也能做到这一点。但那是自己的世界，莫如悔又不是修真界的天道，他怎么可能做到？
鬼叟老人道：“魔头站立在虚空中，他一直在看通天海，似乎是在想着心事。他的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他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我们这几十万人一般。我们就在那个静止的领域里，对，应该就是领域。我们就在那个静止的领域里向着他冲去。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一直在腐蚀着我们体内的灵力，直到所有人都把灵力耗尽了。”
林威连忙问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