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会,群里的人才觉出不对劲来。
粥粥粥:景哥,怎么了?
敷衍你个头:漫姐是市状元预备役,康师傅肯定要带队的,景哥,到底怎么了?
行:我不知道,时漫电话打不通,学校家里到处都找遍了,到处都找不到人,一个小时前她还给我发了消息说十多分钟就到家,现在都一个小时了。
阳阳阳:什么?漫姐失踪了。
行:你闭嘴,我马上给康老师打电话。
景行发完消息立刻就给康诚去了电话,另外几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直接去向老师请了假。
高三了,请假也变得容易,一出大门就看到景行在校门口,人有点暴躁。
“康老师,时漫什么时候下的大巴你还记得么?”
康诚正在7班值晚自习,看到景行的电话,第一反应是抬头看,不仅景行,连时漫都没有出现:“景行?你小子又逃课!”
景行的声音都在抖:“康老师,时漫不见了。”
刺啦的一声,康诚立刻站了起来,凳子往后一出溜:“你说什么?”整个班级的同学都抬起头来。
为了不引起恐慌,康诚捧着手机走到了无人处,压着声音喊:“什么叫不见了?什么意思?”
“一个小时前你们从九中回来,时漫租的我家房子,最近都在我家吃饭,她说十分钟左右就到家,但现在已经一个小时了,我到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时漫。”
康诚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道:“你在哪?我马上来找你。”
“我和江洲还有两个同学在学校门口。”
康诚深呼吸一口气,后天就是高考了,不能引起恐慌:“你等着,老师马上就到。”
随后去办公室随便揪了个老师带晚自习,康诚马不停蹄的下了楼,险些从楼梯上滚下去。
一个妙龄少女,长得好看又乖巧,大晚上的,能去哪?
康诚不住的摇头想把那些不好的想法从脑海里抛出去,却禁不住的一个又一个的冒出来。
跑到校门口时,浑身的冷汗直接浸透了衣服。
这么会的功夫,就连林赋也从家里赶了出来,他和时漫没什么特别大的交情,又不在一个学校,但他把时漫当朋友。
看到景行几人时,心更乱了:“到底什么意思?”
景行扭头,看到康诚气喘吁吁的,为了不在校门口闹,引起恐慌,康诚把几人拉到旁边小巷子里面。
“康老师,时漫不见了,一个小时了。”
康诚腿都要软了,心里乱成一团,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几个男生,知道他们和时漫的关系好,此时也顾不上说什么逃课一类的了。
“电话呢?微信呢?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么?”
景行点头:“都找过了,时漫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去哪都会提前说一声,她刚还给我发了消息说要回去吃饭,结果到现在都没回。”
说着,景行直接翻聊天记录给康诚看,但那会才七点过,现在马上都九点了,越晚越不安全。
康诚知道自己必须要镇定,这里只有他年纪最大,又是班主任,他一定不能乱。
“这样,既然你们都出来了,两个人去九中看一看,看时漫有没有过去,一个去学校里找找,一个沿着回家的路找找,一个在这附近的小巷子里找找,我回学校看看通讯录,看能不能找到她父母的电话,如果,我说如果哈,十点半下晚自习还找不到,我们就去警察局一趟,尽量不要大张旗鼓的,后天就高考了,不要引起学生的恐慌。”
傅衍险些站不稳,他觉得事情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但时漫的为人大家都清楚,这一年,几乎就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就算去哪里,也是和他们几个一起去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过,而且景行也说过,时漫刚刚的电话还打得通,最后一个打得通的电话是骤然挂断的,连接起来一秒钟都没有。
几个人立刻分开行动,心里面都揪得紧紧的,时漫那样的品貌,这么晚了,一个人要是遇到什么事,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再说这边的时漫,上了车没多久,小黄毛就主动搭话:“你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都不怕,也不哭。”
时漫斜睨了一眼,不接话。
小黄毛自觉无趣,啧了一声,时漫扭头看着窗外,玻璃还贴了防窥膜,车上的车载音响声音放得很大,她就算是大喊大叫,外面也听不见。
但看这路途,却不是要带着往荒郊野岭走,而是去向了市中心。
时漫心里有些焦灼,车开了二十分钟,手机还捏在手里,突兀的响了起来,时漫低头看了一眼。
是景行,小黄毛顺势就从时漫的手里抢过手机,看着电话自动挂断,刚想还给时漫,结果景行又打了过来。
一连打了十好几个,小黄毛有些不耐烦,车里的人都一直盯着时漫,好像她一有什么动静就会立刻扑上去。
都是些大汉,时漫识时务,并不和他们起冲突,但她相信景行肯定会找她的。
小黄毛有些不耐烦了,再景行再打过来时,抬手就要关机,车子晃了一下,大拇指擦过接听屏,小黄毛立刻挂断。
“靠!”
关机后直接把手机扔给时漫:“你最好别耍花招,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我们老板有事要和你商量。”
时漫挑了挑眉,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说他们今晚的目的。
老板?什么老板?
直到面包车停在了一个酒店的下面,不是五星,但算是津平还行的酒店吧,一晚上四五百那种。
时漫在网上看到过,几人直接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处处都是监控,时漫有些放心,至少不会是谋财害命了。
毕竟她没有财。
一路上了电梯,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的站在时漫的旁边,时漫抬头看了一眼电梯的监控。
哪哪都是监控,这些人还真是“请”她回来的。
不过酒店?
电梯在三楼就停下了,跨出电梯,好像是个棋牌室,走了几步停在了一个包厢门口。
大汉推开门,时漫和里面的人一对上眼。
时漫立刻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