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常使用卡牌，是能量耗尽后就不能用了。”负责人说，“卡牌还在身体里，对吧。”
苏雅皱眉：“嗯……”
负责人肯定道：“如果在中心塔使用卡牌，无论什么卡牌，一旦使用过度，卡牌就会碎掉消失！特别是低级卡牌，耐久度很差。”
“什么？！”苏雅瞪大眼睛，“这么变态？”
她低头看手里的两张卡牌：“所以这两张也是容易完蛋？”
“是的。”负责人说着，递给苏雅笔，“您可以放心签字了。”
苏雅接过笔，举牌背对着，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在被涂白的标签位置。
“卡牌是有损耗的，您现在是知道的吧？”
看着卡牌能量和自己身体融合，苏雅点点头。
“特别是道具和武器类卡牌，牌面因为多次能量消耗而变旧变暗淡。是需要维护的。”
负责人继续道：“因为冥思世界非常消耗神念力量，卡牌的使用都是靠神念来维持，使用圣启能量发动效果。这种情况下，哪怕战士们手里有十张恢复能量或者神念的牌，三十四十张战斗牌治疗牌。但在宛如野外奋战异兽的环境里，其实这点卡牌仍然不够用啊。”
“为了延长卡牌保命的能力，也为了战士调整战斗疲累状态，为了把使用过的卡牌和没用过的进行区分，卡牌就弄成卡组。战士们把手里的卡组成卡牌后轮流抽卡使用。”
“卡组分为两组，主卡组最少40张，最多60张，没有下限，副卡组15张。对战的时候使用主卡组，副卡组是后面弥补的时候所用的，这样就可以达到对付不同类型的对手的最佳状态。总共75张卡牌，切换使用，一旦当天一轮抽的用光，就得赶紧停止任务状态，换人值守。”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卡牌的耗损程度，保证战士们的状态，保证不会因为过度的消耗而出现人员和卡牌的消失。”
“当然，战士们其实没有那么大的牌位和圣启能量，所以用的大部分都是低级绘制卡牌。低级卡牌不契约也是可以使用的。75张卡牌在手里，可能高级卡牌没有一张，全是容易被损耗耐久的低级卡牌。”
苏雅听明白了。
“里面有多少人？”苏雅问。
负责人重重叹气：“里面常规驻扎有8万军人，支援部队和补救数量不清楚。咱们有四个大军部，分别是东西南北四军，其他州级政府军也有，再加上一些财阀雇佣退休军人参加，就有8万军人，这还是从吃紧的前线分调出来的。”
苏雅：你在逗我？8万精兵在里面？预估每个人都是300点能量起跳…这得是集人类在全世界最大力量选出来的精兵团了吧。
8万人，每个人都要配备75张卡牌，这卡牌的消耗是惊人的。更别提后续维护和补充，如果要修复一张卡牌，听说需要一两天呢。如果要保障军人使用卡牌卡组，肯定有备用卡牌和备用军人进行轮班轮换。
所以塔内肯定不止8万军人，少说得有10万军人。
加上治疗师，加上修复师，加上换人换卡牌消耗的材料，这肯定是个惊人的数量。
“一般的绘制卡牌是标配。”负责人继续说，“从战斗到物资道具。能够让战士们在中心塔的异兽世界里维持一周左右可以不下来。”
“当然，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67张卡牌，有一半左右起码是绘制卡牌，特殊功能卡牌，像音卡，顶多是高级军官手里才一人一张。”
负责人十分沉重道：“8万人啊，不说前线也需要的人手，为了这8万精兵这已经掏空了各大势力的家底。外面的人都说财阀，都说军部把卡牌藏着，留在谁谁谁的体内不拿出来用。”
他拍桌子，激动道：“这怎么可能！实际上我们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如果不是能力有限，谁不想把自家的部队从下到上，武装到牙齿呢！”
“比如我们这里的董事之一，陆董事，他是搞药企的，他家的大公子，二公子，是富二代，是有钱没错，但是那两位公子的手里一张卡牌都没有！”
怕苏雅不信，负责人还着重道：“真的，骗你我是小狗！很多高层的领导都把家底拿出来了，把卡借给战士们。”
“只有一些民间持卡人，还藏着卡牌，根本不拿出来用。但凡有头有点脸的人物，都是捐借了卡牌。捐得多，政府和军部就给登记，才给上一些好处。”
负责人继续说：“以前是自愿，现在甚至演变成了税收条件之一。征税还要征卡牌，你不给，那么就罚款。你说现在多缺卡牌啊。”
苏雅吐出一口气：“所以……”
“建议您参加中心塔的拍卖，您多准备几张，能准备多少就准备多少，带卡牌去。卖完卡牌，您自己也可以用兽珠支付离开的门费。至于兽珠，您自己用，或者卖给我们，都是可以的。”
负责人笑起来：“我们高价收兽珠！”
苏雅点点头，原来如此，为了兽珠流通，也为了卡牌流通，才会拉她进塔，一旦她看到好处和益处，就不怕她以后不出卡牌。
“那么进塔的时间，还有邀请函？”苏雅询问道。
负责人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项链：“这就是邀请函，戴上它，自由进塔。”
苏雅看向项链，接来观察。
“这是消耗了能量的兽珠空石，我们把它做成了项链。别看这是一颗，但它其实是在消耗完毕后变成了碎片，被专门雇佣的艺人用别的材料粘合起来的。”
苏雅仔细看了看，这颗兽珠空石的内部出现了个小小的四方形光块。若是详细观察，就会发现是光线折射出来的。
负责人恭敬的起身：“拍卖会是每个月的8号到10号两天，从8号晚上7点开始，今天是9号，明天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噢，我记糊涂了，现在都过了12点，该说是今天是10号，今天晚上7点就结束拍卖。”
“什么？！”苏雅吃惊，“今天是最后一天。”
“是的。”
苏雅起身就离开办公室。
她得利用这个机会！
“天依小姐！天依小姐！”
不顾身后大声喊的负责人，苏雅迅速的跑出圣信公馆。
她连忙跑向地铁。
……
-【冥思世界·秋之城】-
地铁很快来到秋城。
苏雅随便找了个站点下去，然后来到街道找一个普通的服装店进去，换了一身宽松的休闲男装打扮，拿了一顶白色短发假发套，再拿渔夫帽压上。
从外观来看，就像是一个玩coS的少年。
苏雅来到这里的红房子，找到圣信公馆，双手插兜，随意报了个卡号进去。
啧，运气不好，没多少人。
不过半夜上来摆摊的还是有一些。
启动那张变声的卡牌，苏雅看了看，找到了目标：“空白卡牌，圣启石？怎么卖的？”
摊主是个在吃东西的男人，他剔牙道：“自制的空白卡牌，八千一张，圣启石这个数。”他比了个1。
从声音能辨认出对方是个年轻男人。
苏雅低头看了看，道：“你这空白卡牌掺水严重啊，这么薄。我就需要几张，这圣启石这么大点，便宜点咯。”
摊主见苏雅不是开玩笑是真要买东西，他放下手里的食物，拿起最小的圣启石对苏雅道：“这么大个的圣启石市场价就是一百万，您愿意要，给你少一万，至于空白卡牌，您买超过三张，七千五！”
苏雅看了看那几颗圣启石，拿起最大的一颗说道：“这颗一百万还差不多。”
“那不行！这么大的标准石头都卖一百五十万！你去楼下看！都这个价格。”摊主乱开价格说着。
苏雅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等等等等！”年轻男人连忙拦住苏雅，“我服了你了，懂不懂规则。你还价啊！”
苏雅翻白眼，但想起来对方看不见，说道：“反正楼下有，我买更好的。”
圣启石在楼下也有拍卖，但都是打包卖，要么颗粒非常大，要么数量多。而且拍卖放置的时间很长，往往都是一周。
至于空白卡牌，真的随便找一个能做的就能买到，只是品质不同，有的牌厚，有的牌薄，达到一定厚度的卡牌才能绘制成卡，薄牌都是用来做借贷卡牌或者是其他用途，比如给美术生绘制新卡训练等等。
年轻男人抓头发，狂躁道：“那你说个价格！”
苏雅看向摊位，挑挑拣拣，拿走两大两中尺寸的四颗圣启石和十张卡牌：“够多了吧？300万。”
说完，苏雅内心感慨，现实中的普通人收支也就几万块到几十万。在这里却是百万交易起步，真的差距好大。
听到砍价价格，男人拍脑门：“这价格太狠了！我给您算算，这两颗这么大！底价都是120万的！这两颗也不小！都是各80万的！这有400万了！十张牌就是7万！就是407万！400万！底价卖您！”
其他摊位的摊主过来凑热闹：“拍卖的要抽走1%的手续费，在这里只要交点费用就行，400万可以了。”
“再砍砍！小兄弟我帮你喊，四颗圣启石少点，价格高了！360万！”
都是一群看事情不嫌事大的人。
“去去去！”年轻男人嫌弃道，“这可是我们公会几百号人去外面搞来的！小兄弟，370万够意思了！”
普通圣启能力者去外面打异兽，必须要十人以上的小队才行。圣启石通常只掉米粒大小，能搞出来这么大的四颗，肯定是刷了不少怪。
所以一般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圣启石能卖一百万，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实际上大部分人用圣启石的机会不多，消耗也不大。
值钱是值钱，但不一定卖得出去。
苏雅不上这老板的当，说道：“320万，爱卖不卖，我去楼下买打包拍卖的算了。要不是我需要的量不大，我还懒得看呢。”
四颗圣启石按照实际标准价格是320万，那一叠空白卡牌顶多价值5万块。
年轻男人现在跟她吼着讨价还价，就是代表苏雅开的价格没有跌破底线，只是想多赚点才跟她一直争论。
楼下打包拍卖都是一组上千万的拍，虽然贵，但算下来很划算，因为都是品质高，个头大的圣启石。
年轻男人：“再加点成不成？”
见苏雅往电梯那边走，男人就知道这少年有钱，但不肯被坑。而他手里的东西单属于散货，放几年都未必能卖掉。
而他手里的这几颗圣启石虽说大小不错吧，但单价贵，远不如去楼下拍卖更大颗的划算，而且一般买圣启石的人都是组队去楼下拍卖更好的，再分钱分货。
这年头用得上圣启石的，大多都是制作空白卡牌的普通绘卡手艺人。组团去拍卖的买，或者是现世中去专门的供货商铺买，哪有多少人会光顾这些小摊子呢？
咬咬牙，年轻男人拉住苏雅往摊位回走：“再加点行不行？”他的底线是320万，但还是想让客人多给点。
苏雅摇头：“320万，诚心买的。”
年轻男人生气的大口呼吸，最后从嘴巴里憋着咬着牙齿说：“你狠！成交！”
苏雅看向附近的工作人员：“转换费是多少？”
年轻男人算了一下，惊道：“4千块不会也要让我掏吧？兄弟，我是真的亏本的！”
苏雅：“噢，行吧。”
年轻男人松了口气，交易结束后对苏雅抱拳：“您可真牛逼，要不是咱们公会现在缺钱，这价格我才敢给您。”
苏雅好奇的询问：“你们公会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