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天的空闲,香芹和洪诚搁城里逛了一圈,买了几件春季的衣裳。
中午回酒店吃饭,她跟洪家父子三人一桌。
洪诚和香芹发展的挺不错,洪诚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香芹这会儿腰酸背痛,时不时的活动两下。昨天晚上睡得那张床太软嘞,她睡得不咋习惯。
看她这样,洪福想多嘞,于是旁敲侧击,“香芹,昨天晚上睡得可好吧?”
洪诚埋怨似的瞪他一眼,这老家伙心里想的啥,他还能不知道吗?
香芹浑然不觉,对洪福点头,应了一声,“嗯。”
“今天上午都去哪儿玩儿嘞?”俩人一上午跑的不见人影,洪福自然是有些好奇。
“去买了两件春季的衣裳。”香芹如实相告,不过还漏了一样,回来之前,她跟洪诚搁这附近的人民公园里走了一遭,纯粹就是散步怡情。
“才两件?咋不让洪诚给你多买一些啊!”洪福嫌自己家的儿子抠门。
洪诚忙喊冤,“我倒是想给她买,她不愿意让我给她掏钱啊。”
香芹嗔他一眼,她自己挣得钱还花不完嘞,凭啥再让他掏钱?
说到钱,洪诚想起来一件事儿,于是问:“香芹,你挣得钱,都放哪儿嘞?有没有存银行去?”
“存银行?”香芹准备了两个钱盒子,一个是用来攒钱。就搁衣柜里塞着嘞,另一个就是平时做生意的时候用来放钱的。
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还没进过银行的大门嘞!
看她这茫然的表情,洪诚无语凝噎。把钱放那样的木屋里,香芹未免也太放心嘞,也太没有一点危机和安全意识嘞。
那木屋纯粹就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除了这些,它还能挡住啥?不经一个大汉的猛地一脚踹,那又薄又脆的木门就开嘞。
这钱万一真要是丢嘞。那香芹辛苦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可不都是白白浪费嘞。
这个问题可不小。洪诚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他平时的玩笑态度也不见嘞,“存银行吧,想用的时候再取出来。还有利息呢!到时候你就把存折放好就行嘞。”
“听你的。”香芹已经对洪诚产生了一种信赖感。
洪诚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又觉得特别的委屈,“这会儿听我的嘞,早干啥去嘞!”
“吃完饭回去拿钱。”香芹全当他没说过话。
“哦,好,我开车送你。”洪诚甘愿当车夫。
洪福搁心里轻叹了一声,略微摇了摇头,忽然觉得他儿子忒可悲。别人没把他当骡子使唤,他却心甘情愿的给人当牛做马。能不可悲吗?
真真是少爷的身子,跑堂的命!
洪福拧起了眉头,“银行开户需要身份证。香芹,你有没有身份证?”
香芹一愣,身份证这个东西,她还真没有。“我还没有办身份证咧。”她低头想了一下,银行的利息虽然微薄,她始终是舍不得。于是做了个决定,“要不然先用洪诚的吧。”
洪诚有些受宠若惊。银行开户的户名可不是小事儿,存折上的名字是谁的,那就代表存折里面的钱就是属于谁的。
他高兴坏嘞,却忍不住跟香芹开玩笑,“你就不怕我卷你的钱跑嘞?”
香芹嗔他一眼,眸光流转中,有着说不尽的风情,“你堂堂洪家的大少爷,还在乎我那几个钱儿吗?”
香芹就那几百块钱,搁洪诚的眼里,那估计都是毛毛雨。
洪福在意的可不是存折的事儿,香芹要是一直没有身份证的话,到时候他跟洪诚结婚,拿啥登记?不过香芹还小,到她十八那年,还有两年的时间。
两年啊……
到她二十岁得时候,还有四年……
这时间未免有点儿太长嘞。
还是香芹太小嘞。
吃了中午饭,洪诚和香芹就回木屋嘞。
之前洪诚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回去以后才知道,香芹的木屋,大门的门锁被砸开嘞。
看着大门上扭曲的门鼻,香芹整个人一蒙,脑袋里一片空白,脸色如白纸一样。
她冲进木屋,直奔衣柜,打开衣柜的门,从衣柜的角落里扒拉出来一个铁皮钱盒子。钱盒子的上面有一个圆盖,香芹抠开这个盖子,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几叠钱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抱着钱盒子,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从惊魂不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除了门锁遭到了破坏,木屋里的其他东西都如往常一样。
洪诚比香芹更害怕,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啥东西也没有失窃,更重要的是香芹安然无事。
刘医生一直给香芹看着门,要不是有他在,只怕香芹这一屋子里的东西都要被洗劫一空。
刘医生看见香芹回来,就跟她一起进了木屋,“你赶紧看看,应该啥东西也没少。”
洪诚把香芹从地上扶起来,这才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咋就会遭遇到这样的变故呢?
刘医生明显是知情人,于是洪诚问他,“到底咋回事儿?”
“今天清早我听见有人砸门,就起来看了看,那个人好像是香芹她爹,他看见我以后就跑嘞。”刘医生昨天早早的就从酒店回来,他知道香芹跟洪诚搁一块儿,本来是想打电话把这事儿告诉香芹咧,结果他往洪家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除了洪家家里的电话,他又不知道洪家酒店的电话是多少,于是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李家的人真是死性不改,而且是越来越过分嘞!
李老三这样已经构成了“入室行窃”的罪名,要是告到派出所去,起码可以关他十天半个月!
重新换了一道门锁,也没能完全地打消香芹心中的恐惧感。
李家的人实在是太可怕嘞。
光天化日之下,李老三竟然敢把一个人家里的门砸开,到底是谁借他的雄心豹子胆!
香芹赶紧把钱盒子里的几百块钱存进了银行,一刻也都不耽误。李老三敢上门偷,他总有一天会上门抢!香芹这么做也是防患于未然。
钱变成了存折,香芹攥着存折,始终还是不放心。
她听洪诚说,银行开户的时候需要身份凭证,可拿着存折去取钱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啥凭证。哪怕不是本人的存折,被别人拿着,去银行也可以把存折里头的钱取出来。
洪诚千叮咛万嘱咐,让香芹一定把存折放好。
当天晚上,香芹战战兢兢,仍惊魂甫定。
主要是她一个人在木屋里,独处的时候很容易胡思乱想。
木屋的门闩紧紧插着,香芹躺在床上,张大眼睛竖起耳朵,时刻留意着木屋外的一切动静,就是怕有谁会偷偷摸摸的靠近这里。
夜深人静,偶尔会有车来车往。
香芹紧张不已,终于还是忍不住困倦,可精神刚一放松下来,木屋的门就被敲响嘞。
咚咚的声音一落下,香芹整个人浑身一震,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张大眼睛瞪着木门的方向。
“谁?“香芹十分警惕,声音拔高还有一些变调。
“我。”门外传来洪诚的声音,带着些安慰,还有一些疲惫。
香芹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下床穿鞋,摸黑去给洪诚开了门。
门外的人,背对着路灯的光芒,好像一道黑色的剪影,有棱有角,且分外深刻。
洪诚风风火火地闯进木屋,手里还拎了一样东西。
在他进来以后,香芹关门开灯,这才看清了他手里的那样东西,居然是一个行李袋。
“你这是弄啥嘞?”香芹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这比害怕入室抢劫还来得严重!
呼啦一下,洪诚拉开行李袋的拉锁,把袋子里头的几件衣服丢进了香芹的衣柜中,最后把日用品摆在了桌子上。
做了这些,洪诚脱衣服脱鞋,霸占住了香芹的半张床。
“好嘞,赶紧睡吧。”洪诚笑的春风得意,对着她拍了拍另外半边床。
“你这是弄啥嘞!”如果刚才那句是疑问,这句纯粹的就是感叹嘞。
洪诚这样登堂入室,明显就是要入住这里嘞。
这算啥?
**吗?
外面有关于他们的传言已经不好听嘞,这要是在让人知道他们还有这样一层关系,那还会有更难听的话留给他们!
洪诚神色认真,“你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还会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这天晚上,其实洪诚也想了很多。
解决的办法也有很多,最理想的办法就是香芹放弃这里的小生意,到他们洪家去。
但是洪诚知道,香芹肯定是不愿意的。
于是他就做了妥协,既然香芹暂时还不愿意进他们洪家的大门,他索性委屈一下,把自己给香芹送上门来。
不管香芹能不能接受,洪诚哪怕是死皮赖脸也要留下来。至少他能够保证香芹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当然不轨的想法也是有的。
香芹纠结了一阵,心情也是无比复杂。洪诚也算是个生意人,亏本的生意他是不会做的。
过了半晌后,她拉灭了木屋的灯,摸黑爬到洪诚的身边。
香芹也做了妥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