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给了小人……三百……”
“嗯?”
“四百……”
“还是得打啊!”
“给了小人,四百五十金!还有三十万钱,还有两套洛阳城内的宅子,一处在青龙坊,一处在安业坊。”
“还……还有八个……八个侍妾,就……就这些了。”
好个李续,背着自己收受这些这些贿赂,居然还替着陈藻拦截陈桓!这多亏陈藻所托非人,要不然这陈桓就落在了他手上。
赵榷,陈到还可以对付一二,换成了陈藻、陈荣,那可就一定不会这么轻松地重新夺回来了。
“既然你如实交代,我也不为难你了!你暂且在偃师城内的大牢待些日子,等到天下平定,自会有所判决!”
李续闻言不住求情,在地上打起滚来。
“大胆!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左右,将此人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直到左右上前,将李续拖下去,屋子内还算清净了一些。
“既然陈桓失而复得,叔至,你即刻率领骑兵营将陈桓送至邹楚处,定要亲手将陈桓交到邹楚的手里,我这里还有一封私信,也转交给他!”
“诺!”
望着远去的烟尘,江河在偃师城楼上眺望东方。“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让我见识见识什么陈荣陈藻,能敌得过多少飞熊军?”
江河决定把剩下的一百八十万召唤点数全部召唤为飞熊军!送走了陈到,江河与齐凌、耿雷、刘铁牛等十余骑亲随前往一处密林之中,他已经向众人交代好了,林中藏有他早就布置好的军队。
千余骑飞熊军昂首挺胸,整齐地列作三个方阵,等待着江河的检阅。
“我的个乖乖!主公!可否分得些兵马与我!吾实在是眼馋的很啊!”耿雷这个大老粗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练兵,再给徐肥训练处无数死士之后,也不忘此事。
眼下见到军容整肃的飞熊军,顿时大为激动,就连平时极不愿意说出口的“主公”二字,也是叫了七八声。
“哈哈!哪有何妨,我拨付给你一队飞熊军!”
“真的!”
“吾何事食言?”
“飞熊军?好名字!以后我耿雷也是飞熊军里的一员武将了!”耿雷以为,这飞熊军实在是极其威风,他也是熟知兵事之人一眼就看出来,这里一个个的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
若是能在这支军队中任职,就是少活十年,耿雷也愿意啊!
“众将听令!齐凌、耿雷、刘铁牛你们三人各自率领一彪人马,随我奔袭洛阳!”
三人上前领命,整军片刻,即向洛阳杀去。
不得不说,系统里召唤出来的士兵是很让江河放心的。不仅是服从领导,而且士气极佳,江河曾经询问过之前召唤出来的弓箭手和长枪兵,发现他们都是入伍三年的士兵。
至于飞熊军,则需要十年左右的训练才能成军!
不仅仅是训练时长,飞熊军的装备也是一流,虽然采用的装备并没有超出当前时代,但也绝对是大陈一流!
且不说胯下的西凉好马,就是各色武器也绝对是千锤百炼,身上的甲胄覆盖全身,能很好地保护骑者。
飞熊军,飞说得就是胯下良驹,熊说得就是这一身甲胄。试想一下,在一场十万人的战役中,数万人混战成一团,这时突然杀出两千骑机动能力极强且根本打不死的军队,那场面将会如何?
一行千二百骑,须臾之间便来到洛阳。江河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只有右臂上的伤口愈合未久,担心崩裂。
好在这一路来的虽快,一路也无坎坷,平安抵达到洛阳南大门——镇远门下。
“铁牛!速派信使传报桃夭、孔雀、承光三坊,命留守部队抽出一千骑包围建安坊!”刚入城中,江河便下达命令。
“再命赵潜死守镇远门,从现在起关闭此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此门!”
对着身后一千两百名飒飒英勇说道:“随我杀入建安坊,活捉逆贼陈荣陈藻!”
至于罪名,江河可不需要这东西,眼下抓住两人才是最最关键的事情。
江河行事极快,从偃师发兵到兵临建安坊的执金吾府上一共连一个时辰都没花上。
“呵呵,就算你在我身旁安插死士监督我,也绝对不会这么快就知晓我的到来吧!”江河信心满满,命人上前砸门。
“哐当”一声,执金吾府门被一众将士拿的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大柱子给撞开了。
见大门洞开,江河命令耿雷一部做先锋先入府内控制整个执金吾府。齐凌一部与江河同行,留下铁牛一部守住大小各门!
刚一入内院,就见耿雷与一女子对峙,女子身后尽是杂役,约有三十人。
这么大个执金吾府,就这点儿人?
“你们这是明抢!还说什么讨逆!怎生讨到士家里来!我兄长可是当朝执金吾!就算是天下平定,也会继续担任九卿!你们不要逼人太甚!”
“呵呵!小小的执金吾也配与我家主公相较?快快交出逆贼!饶你一家老小!”
“什么逆贼!我这没有!”
“大胆!陈荣、陈藻二贼叛国!你还敢包庇!”
“你你你!我父亲去世三年,怎容你污蔑清白!我兄长更是朝廷命官!若凡是称臣于晋王都是逆贼!你倒是先去羁押李淳皋、田节和唐范去啊!”
白了白眼。“连三公都不敢下手,我瞧你也是个汉子,怎么就不敢呢!”
耿雷让她气得无话可说,黑铁般的巨手扬了起来,就要打将下去!
“住手!”
耿雷听到声音,连忙回头望去,见真是江河当下住手,退在一旁,底下头汇报道:“主公!府内一众人等都已经聚集在此!只有这么多人!”
“其他弟兄把守各处,还望主公放心!”
看了看站在台阶上虎视眈眈的陈蓉,耿雷继续道:“这小娘……这女子乃是陈藻的亲妹妹,说陈藻今早去邙山春游,至今未归。”
“呵呵!”江河坐在绛云身上,居高临下望着陈蓉。
陈蓉一袭青衣,丝绸织就。鸭蛋脸,柳叶眉,却杏眼圆睁怒视江河。“你就是主事的!看着也与我兄长年龄相仿,怎就助纣为虐,残害忠良!”
“我陈家世代英烈!岂会怕你!说我兄长勾结陈桓,你总要拿出证据来!不然新皇登基,我要告你一状!”
“哈哈哈哈!”江河让这不谙世事的小女子给逗笑了。可是面容一冷,这估计是什么疑兵之计,自己可不能和她干耗着。
命手下速速搜寻府内。
“你!”陈蓉气得两袖颤抖,青丝微微垂下几缕,荡着春风,和狰狞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