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歆被云如锦赶出来后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游荡在街上。
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走到了咖啡馆门口前的椅子坐下。
不经意间抬眸扫了一眼，竟然看到了咖啡馆里坐在窗边的秦初。
她眸子瞬间亮了起来，跌跌撞撞的上前推开门跑了进去。
顾言歆一把扒住秦初的胳膊，眼底迸发出激动的光芒，惊喜道：“姑父！”
秦初正垂眸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得眼皮直跳。
他掀开眼皮睨了她一眼，略带嫌弃的抽出自己的胳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顾言歆低垂着脑袋，不敢看秦初的脸，双手攥成拳头，语调清晰：“你帮帮我吧，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微微抬头，见秦初沉着脸没有说话，心头七上八下，咬着舌头，鬼使神差就脱口而出：“时淼是顾绾清的女儿！”
秦初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似笑非笑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顾言歆咬了咬唇瓣，眼睛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犹豫开口：“是..是云如锦告诉我的。”
秦初喝了一口已经冷掉的咖啡，勾勾唇，“啧，看来有人嘴巴管不住了。”
顾言歆愣怔片刻，回过神来，声音一紧：“什么...什么意思...”
秦初单手支着脑袋，拿起勺子搅动着杯子里冷掉的咖啡，漫不经心的开口：“字面意思，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才好呢？毕竟死人的嘴巴不会说话。”
顾言歆全身血液刹那间凉了下去，眼神剧烈晃动着，眸子里写满了恐惧。
泛白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她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秦初放下勺子，拿起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这样吧，帮我做一件事，做得好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你。”
“什..么？”
“明天把顾绾清约到这里来，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顾言歆不敢多问，乖巧的点点头道：“好。”
秦初眸光微动，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噙着笑意，“等你好消息。”
*
h市一中。
季斯年看着从后门走进来的女生，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惊呼道：“我靠，淼姐，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请一天假呢。”
时淼放下书包，拉开椅子散漫地坐下，神情有些懒倦，“请了半天。”
季斯年打了个哈欠，“好吧，你不在我可无聊了。陆寒笙那书呆子都不理我。”
时淼闻言略抬眸，懒洋洋地开口：“唔，你问他题目肯定理你。”
季斯年眼神明亮了几分，拍了下大腿，“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话刚落下，陆寒笙就捧着一堆试卷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把试卷分发下去后，不紧不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刚拉开椅子坐下，季斯年就拿着数学卷子凑了过来，“咳咳，那个，这道题怎么写？”
陆寒笙微微皱眉，不解道：“你怎么不问时淼？”
季斯年眸光微闪，摸了摸鼻梁，讪讪道：“这不是淼姐她没空吗。”
陆寒笙侧头看了眼时淼，“她不是在玩手机吗？”
季斯年胳膊轻轻捅了捅时淼，扬声道：“那个，淼姐，你来说。”
时淼闻言微微抬头，眼眸又黑又亮，懒洋洋地开口：“啊，我不想教他，交给你了陆同学。”
季斯年眨了眨眼睛，拖着尾音，“拜托了，陆同学。”
陆寒笙抿了抿唇，抬眸看向他，淡淡道：“哪一题？”
季斯年眼底荡漾着笑意，刚想开口，上课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陆寒笙转过身，低垂着眼眸，鸦黑的睫毛又长又密，“等下课再说吧。”
季斯年盯着他的侧颜，突然出声道：“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陆寒笙拧着眉，冷冷开口：“你有病？”
季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