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白了秦骁一眼,陈安夏懒得理会他,视线朝前方望去。
如今五月末,差不多又到了种植大豆棉花的季节。
现在麦茬地里已经有勤快的人将地翻了一遍,就等着一场雨,然后进行种植呢。
“哎,停下,停下。”
陈安夏胡思乱想着,很快将秦骁给抛到了脑后。
一时间走神走的厉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土沟那里。
见此,陈安夏赶紧喊了秦骁一声,让他停下来。
秦骁一听,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赶紧拉住了马缰绳。
“怎么了?”
马儿停了下来,秦骁看向陈安夏开口问道。网
他一问,陈安夏的身子拱了拱,扭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家离这里不远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要是让别人看见一个男人送她回来,而且还是骑着马,那她又会毫无争议地成为村子里最近一段时间谈话的笑柄了。
“哦,也好。”
听到琛拿下这么说,秦骁一愣。
等反应过来,倒也没有犹豫,先行下了马,然后就扶着陈安夏下了马。
男女授受不亲,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他是头一次心血来潮送一个女孩子回家,又离开京城这么久,倒是把打小学下来的规矩给忘了一干二净。网
“秦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走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下了马,陈安夏的心情平静了很多。
对上秦骁的视线,她落落大方的跟他说了一句。
秦骁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先走,我稍后就走。”
“嗯。”
陈安夏望见不远处有人走来了,也不再多待,听秦骁这么说,她背着药箱转身就离开了。
秦骁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爬上土沟上的坡,消失不见,他才翻身上马,离开了这里。
陈安夏回到家里,孟氏等人还没有回来。
只有陈景林跟陈景深在屋里学习识字。
陈安夏放下药箱,转身出门朝后院走去,到了后院,刚打了一盆水正在洗脸,她就看到陈安锦从茅厕里走了出来。
一身新衣的她,趾高气扬地完全没有将陈安夏放在眼里,走到陈安夏身边,无视陈安夏,伸手在水盆里搓了搓手。
搓完手,还甩了甩。
甩的到处都是,甚至甩到了陈安夏的脸上。
而她甩完就转身要走,可还没有走两步,她的头发就被陈安夏给拽住了。
紧接着她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跌坐在水盆里,瞬间屁股处的衣裳全湿了。
“你干什么!是不是有病啊!”
陈安锦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她懵了。
不仅懵,还气得要死。
这是她爹刚给她买的衣裳。
她才穿了两天。
瞪大了眼睛,抬头咬着牙看向陈安夏,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朝她吼了一声。
“我看你才是有病呢。我打的洗脸水,还没有洗完,你扣了屎的手,在里面洗什么洗!”
要是陈安锦只是单纯洗个手,陈安夏也不会来这一出。
可她刚才明明看到陈安锦手指甲盖上沾的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