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好,能忍得住。
得会儿有你叫的。
陈安夏悄悄腹议,瞅了周芳一眼,道:“那我下手了。”
说着,陈安夏伸出右手大拇指开始在周芳心脏右下方按压起来。
“疼的话,三舅娘不用咬牙忍着。”
陈安夏刚一下手,周芳立刻疼的瞪大了眼睛,咬紧了嘴唇。
可真疼!
死丫头下手忒贼很!
“啊……疼……你下手轻点儿。”
真的好疼啊。
疼的她都在心底骂人了。
“我要是轻点儿,怎么能查的清楚三舅娘的病症,你且忍着吧,我继续了。”
疼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得诊病啊。
说罢,陈安夏下手快了一些。
“小妹,夏夏她……”
周芳是个多么能忍的人,作为跟她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丈夫,孟波是最了解不过的。
可如今望着她喊疼,那肯定是真疼了。
着急之下,他又不敢上前去打断陈安夏,只好看向孟氏,开口说道。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话就被孟氏给打断了,“三哥放心好了,夏夏是个知道分寸的。”
好吧,知道分寸就好。
陈安夏下手利索得很。
在周芳胸口按压了十几下,只用了片刻时间。
按压一下,她就看一眼周芳的脸『色』。见她喊疼,她的手就换一个位置,见她不疼,她就开口问道她疼不疼。
“怎么样?”
他们家住在溪流旁边,还有竹林环绕,一般夏天屋里都不那么热。
可被陈安夏按压了这十来下,周芳已经疼的满头大汗。
身上也都湿了。
等陈安夏收手的那一瞬间,周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粗喘了几口气,她瞥了陈安夏一眼,开口问道。
陈安夏听她问,摇了摇头,脸『色』十分严肃,低『吟』道:“情况不怎么乐观。”
情况不怎么乐观。
这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孟波立刻就急了,匆匆上前几步走到炕边,脸『色』不愉,看向陈安夏,十分激动,“这话怎么讲?怎么就不乐观了?”
不乐观?
难道是无『药』可救了吗!
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被孟波冲动地一问,陈安夏脑海中的思绪全部被打『乱』了,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周芳,道:“三舅娘这片地方应该长了一个肉瘤,肉瘤越长越大,如今已经对心脏跟肺部造成了挤压。所以三舅娘咳嗽的时候,胸口才会那么疼。”
“至于喝蛇酒能够缓解,不是泡了蛇起了作用,而是酒精起的作用。酒精入体进入血『液』。伴随着血『液』的流动,酒精暂时麻痹了痛觉神经,所以三舅娘喝完酒才会觉得舒坦一些。”
“不过喝酒虽然能暂时止疼,但长年累月,酒精也加重了三舅娘的病情。”
这肉瘤只是简单的一个普通肉瘤而已。
并没有发生病变,甚至是癌变。
要不然周芳也不会活这么长时间。
“那该怎么办?”
一听陈安夏这么说,孟波跟周芳的脸『色』都不好看。
起初周芳胸口疼的时候,她是一直吃『药』的。
吃了两年汤『药』,也不见好转,还把家里给吃穷了,欠了一屁股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