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是被一阵争吵声给震醒的。
“娘,二郎腿上的伤还不知道严不严重,怎么就不用去镇上请大夫了?我爹昨天不是也答应了吗?今儿一早就去镇上请个大夫给二郎看看。”
陈安夏用手搓着眼角从屋里走出来,一走出门,她就听到孟氏的声音。
等看清院子里的情况,只见孟氏对面正站着钱氏和陈令鸿。
“看什么看,昨天夏夏已经给他包扎了吗?我看他情况挺好的,用不着请什么大夫。”
钱氏不想花钱让孟氏去镇上请大夫。
现在随便去镇上请一个大夫光诊费都要二十文,再加上『药』,一趟下来还不得上百文,甚至更多啊。
钱氏这无所谓的口气,孟氏听了之后很生气。
尤其是钱氏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脸上表情还让人看不出来她的无情。
孟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正要把话接回来,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奶』,二郎的腿虽然包扎了,但还是要请专业的大夫来看看的。去镇上请个大夫,要是开『药』方的话,这『药』,我去我师父那里去取。虽说我师父不在家,但二郎伤了,我用她点『药』,相信我师父回来也不会说我什么。”
“至于大夫出诊的诊费,这个也不用『奶』『操』心,待会儿就让我娘出门借点好了。”
出门借?
小贱人!
整个村子现在有谁还不知道他们家在镇上卖膏『药』啊。
要是真是因为这二十文钱让孟氏出门去借,那他们家这张脸面是不用要了。
所以钱氏一听陈安夏这么说,咬着牙狠狠骂了陈安夏一句,瞪向她,脸上依旧平静无波,挥了挥手,轻声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去镇上请大夫吧,至于请大夫的诊费,我来出就好了。”
死丫头,满意了吧!
果真是她是小瞧了这丫头,一句话把她堵的死死的,还不得不把请大夫的出诊费给掏出来。
算你狠!
钱氏说完,她气得连早饭也不想吃,叫上陈元福、陈安宁两个人就去镇上卖膏『药』去了。
心想着,今天上午再昧下几张膏『药』钱。
但他们拉起架子车,就听到陈安夏这般说道:“『奶』,昨天我看这膏『药』差不多还能有五十贴,所以就没有弄。这几天膏『药』生意,一天差不多也就能卖这么多,要是提早卖完,『奶』也能提早回来。”
五十贴!
这个死丫头最近一阵子盯膏『药』盯的越来越紧了。
弄得她一天也顶多能昧下一两贴而已。
若是哪一天多了,那也是她弄膏『药』的时候给人家‘缺斤少两’了。
钱氏无比郁卒,但这跟陈安夏等人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们一走,陈安夏吃完早饭,她就领着陈景林一起拿着钱去镇上请大夫去了。
镇上的大夫其实不大愿意往外出诊,毕竟出门忙一天没有在医馆坐着一天挣的钱多也就罢了,而且还累死累活的。
不过镇上有一家医馆叫着慈济堂。
他们家医馆的大夫每天会有两名大夫轮值进行出诊,这一举动不为别的,而是这家医馆的主家是他们江州府内出了名的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