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自有日后的办法,”只要膏『药』方子弄到手,根本不用愁别的,“老二看起来是跟咱们离心了,我估计肯定是孟氏跟夏夏在背后跟他说了什么。要不然以老二那『性』子,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那么跟你说话。”
陈元禄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个做娘的最清楚。
那憨厚的脾『性』,向来他们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来不反驳。
可如今,他也竟敢跟他们这般说话了。
想来想去,他敢这么做,肯定是陈安夏跟孟月娘两个人跟他说了什么。
“好了,这件事今天咱们就不要再提了。四郎是老二的孩子,他说出那一番话,还不是为了四郎着想。再说了,也有可能是咱们做的太过了,要不然他们是闲得慌,才弄出这一出。不管怎么样,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你做事最好有个分寸,万不可再让二房抓住什么把柄。”
老二为什么跟他们离心?
陈令鸿心里头清楚。
是钱氏在有些事情上做的太急功近利。
可偏偏钱氏看不明白。
“我有什么把柄让他们抓的,就算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他们还敢对我说什么不成!”
“反正我不管,等下个月竞选完村长,大郎考上秀才,咱们家就把二房先分出去。”
陈元禄能干归能干,可二房还有三个吃白饭的。
再说了,若是膏『药』方子弄到手,二房是断断不能留在这个家里了。
钱氏心里想着,一边拉开被子铺上,随后下了炕吹灭油灯,就躺进了被窝里了。
正房的灯一熄灭,躺在炕上久久未睡的孟氏,转过身,伸出胳膊捣了一下躺在身边的陈元禄。
“哎,你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是怎么了?”
吃过晚饭,她就跟陈安夏一起去厨房收拾碗筷。
等回来的时候,陈元禄已经『摸』黑躺在了炕上。
她见了,也没问什么,就上了炕,等正房灯一熄,她这才开口问了一声。
“跟你说话呢,咋还不理人呢?”
孟氏问了一声,见陈元禄对背着她不搭理人,她又伸手戳了他一下。这一戳,陈元禄才转过身来,望向她。
四目相对,彼此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对方脸上的轮廓。
“今天下午去凉河沟村,四郎给我背诗了,他这一背诗,我就觉得我这个做爹的特别对不起他……”
看向孟氏,良久,陈元禄才开口。
思绪拉了好远,想起今天下午发生在凉河沟的事情,他不禁说着话,哽咽起来。
孟氏嫁给他十几年,遇到的大事也不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正要开口劝两句,只听到他继续道:“四郎年前就想要去读书,我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直接给拒绝了。当时我就想着为这个家节省一些银钱,让大郎好好念书。可如今……其实今天晚上那些话,我也不过是那么一提,就是想看看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看看我这么多年为这个家的付出到底值不值。”
“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年来的付出,他们都觉得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