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生气,那日后就多多管教她就是。不过你也把握好分寸,万一惹恼了她,那膏『药』的事情就……”
“她敢!我是她『奶』,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就算是我教训了她,她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陈令鸿说的这句话,她不爱听。
陈安夏再有能耐,她也不敢跟她直接对着干。
不把她这个当『奶』的人放在眼里,不用她出手,村里的人,外村的人,也会用口水淹死她。
万事孝道当先,这可不是说说的。
“罢了,我跟你说也说不通。反正这件事,你谨慎着些,别真的到时候闹的不可开交,连挽回的局面都没有。”
冥顽不灵。
陈令鸿就纳闷了,彻底惹恼了陈安夏,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见说一通,钱氏一直在气头上,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他也就不想再劝了,因为他劝了也没用,何必浪费口舌。
说罢,陈令鸿扫了钱氏一眼,支着胳膊下了炕,朝外面走了出去。
陈令鸿一走,整个屋里只剩下钱氏一个人,安静如常。
钱氏轻轻皱起了眉头,轻叹一声,朝窗外看了过去。陈令鸿刚才说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进去。
陈安夏中午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一番话,确实不入耳。可她又怎么会想不到是她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罢了,罢了,日后她还是小心谨慎一些。
若真是有一天惹恼了陈安夏,撕破了脸皮,这件事对谁都不好。
不过让她对陈安夏一直这样忍气吞声,她是做不到的,或许她可以尝试着把制作膏『药』的方子给弄到手,这样就算是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要把方子给弄到手,这件事就难办了。
不行!
这件事,她不好『插』手,她得找个人帮她一把。
如此想着,钱氏就下了炕,穿上鞋,朝外面走去,顺便把一家老小喊出来,上山挖野菜的挖野菜,出门捡大粪的捡大粪。
陈安夏和陈元禄加上一个小不点陈景深一块去的凉河沟村。
到了凉河沟村,陈安夏就和上了面打算蒸一锅馒头,不过馒头,她不打算蒸多,只打算蒸七八个,够一顿吃的。
正好今天他们是拉着架子车来的,到时候把蒸好的馒头藏在筐底,每次卸材料,他们都会卸到孟氏那屋里,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和好面,陈元禄跟无事可做的陈景深就在院子里闲坐着,陈安夏也没事,只拿来一叠诊单,像往常一样看着。
等到了半下午,送『药』的人来了,她过过称,付了钱,就把『药』材分门别类放置起来。
有需要晾晒的『药』材,她也暂时收了起来,打算明天一早,早点儿来凉河沟晾晒。
做完这些,见时间不早了,陈安夏赶紧上厨房蒸馒头,蒸好馒头,她跟陈景深一人啃了一个,陈元禄啃了两个。
陈元禄人高马大,两个馒头也不够。
想要再吃一个,但又想着给家里其他人留着。
“爹,你若是想吃就再吃一个吧,正好剩下来三个,我娘跟二郎、三郎一人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