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见孟氏这么说,陈安夏着着实实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孟氏会觉得自己因为陆小秀才的事难再嫁,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娶她了,她一松口就答应了。
没想到孟氏竟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如此冷静,还处处为她着想。
她娘果然跟别人不一样!
比较善解人意。
“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陈安夏应了一声,再次开口说道。
她一说,孟氏一愣,看向她,“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见孟氏一听她有事说,一脸的紧张,陈安夏见此,小脸上旋起一抹淡淡的笑,“就是我师父今天一早不是离开凉河沟去州府会见老友了吗。她走的时候,家里还有半缸白面跟半缸大米。大米就算是,放一个月也坏不了,可半缸面就不行了。”
“我想着在师父家蒸好,再偷偷拿回来。”
“那你咋不把面都拿回家来?”
陈安夏小声的说着,刚说完,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动静的陈元禄突然开了口。
听他开口,坐在炕上的母女俩同时一愣,转头看向他。
眼神一个比一个犀利。
直把陈元禄看的心慌慌,背脊发凉。
“你们俩这么看着我干啥?”
陈元禄见她们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眼神犀利,在屋里的空气安静几秒之后,有些怂地开了口问了一句。
“你还有脸问!”听陈元禄问,孟氏气就不打一处来,“第一天夏夏去镇上卖膏『药』,秦公子给的点心,还有今天去镇上丁府赏的点心,进了谁肚子里,你比谁都清楚。”
“还有,夏夏卖膏『药』挣的钱,你娘都给谁花了,你心里也跟个明镜似的。”
孟氏一番质问,为了避免众人听到,声音十分小。
不过效果却相当奏效。
说完,陈元禄立刻就老实了,一句话不再说了。
见他安静了,孟氏这才转过头来,正想跟陈安夏说些别的,陈元禄又突然站了起来,摆着手,道:“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再谈其他的了,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说罢,陈元禄脱掉鞋,爬上了炕。
“熊货。”
孟氏没想到陈元禄会来这一套,见他爬上炕跟个死猪似的往那里一躺,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紧致的肥『臀』上,轻嗔一声。
随后,也只好无奈的看向陈安夏。
而此刻陈安夏已经跳下了炕,不等孟氏撵人,她就自觉地走了。
到了第二天,天还未亮,陈安夏就听到了院子里有了动静,看时间,她其实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但害怕再睡,一下子睡过头,就下了炕,穿好衣裳,来到后院洗漱。
洗漱完毕,钱氏、刘氏、陈元福已经收拾好了,拉着他们家唯一的架子车等在了院子中。
院子里,刘氏正拉着陈安雪的手嘱咐,“娘跟你爹不在家的这两天,你好好听话,有活干活,不用担心我们。”
今天走,明天上午陈景昊考完试,等到了晚上,他们就能回来了。
时间虽短,但该嘱咐的还是要嘱咐的。